列強 第八章 平涼

作者 ︰ 天淡星稀少

民國二年六月九r ,邱鐔率領的混成三十五旅主力終于抵達平涼城下。隴東護軍使張志行、平慶涇固道道尹王學伊率隴東及平涼縣軍政官員在城外十里鋪相迎。邱鐔、謝剛德、任子豪看著前來迎接的張志行、王學伊都相視一笑。邱鐔向前說道︰「勞煩張護軍帶病前來迎接,邱鐔擔待不起啊!」

張志行聞听面s 微微ch o紅的說道︰「邱旅帥奉大總統命衣錦還鄉,為家鄉父老剿滅匪患,張某理應出迎恭迎旅帥返鄉!」

一旁的王學伊說道︰「邱旅帥未到平涼,可赫赫威名皆以在隴東父老之間傳頌,隴東父老為有邱旅帥這般如此心系故土,率大軍剿匪之英杰感到高興!」

邱鐔聞听他們只稱呼自己軍職,而不稱呼自己的文職便知道二人心中所想,不過邱鐔可不管那些,張志行手下就兩千前清的綠營兵,而王學伊一介文官除了給他看家護院的那些樣子貨之外沒有一兵一卒,就這兩個沒有眼s 的貨還想讓自己只管自己的軍事,別摻和隴東事務,看來趙維熙入京還是沒給這兩人一點提示啊。

于是邱鐔說道︰「既然兩位父母官如此說,雲濟也不好推辭!既然奉了大總統令前來故土剿匪安民,雲濟自當為父老鄉親盡心竭力,方不妄為父母官之稱呼!」

張志行和王學伊具皆听出邱鐔言中之意,面面相覷。可這時邱鐔卻不管他們自和二人身後的其他官紳用家鄉話打起了招呼。

邱鐔與眾官紳寒暄之事我們暫且不言,我們來說說說這平涼。位于隴山東麓,涇河上游,是關中西去北上的古道要沖;又依六盤三關之險,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歷史悠久。距今5000年前,軒轅黃帝曾登臨今平涼崆峒山,問道于廣成子。而後周文王伐密須,建靈台,秦滅義渠戎,置涇陽、烏氏縣,由此平涼成了中國歷史上最早有縣建制的地方之一。秦、漢、隋、唐時期作為國都北邊門戶,承擔著護衛京畿的重任,並且境內依靠六盤群山,更是當時帝王北上避暑的首選。至于平涼這個名字的來歷還有一段典故,十六國時期前秦國主苻堅于建元十二年(公元376年)西征滅掉盤踞在姑臧也就是現金武威的前涼政權,得勝歸來之時路過安定郡,為了彰顯自己此次出征的功勛便改安定郡為平涼郡,意為平定涼國,而後平涼之名便延續了下來。

最重要的莫過于平涼城池的修建,因為京畿防護的重要x ng,平涼城選址很有特s 。城區建在高地之上,四面城門外都是一段不小的坡,進城上坡、出城下坡,平涼城牆從城內看似乎不高,但城外看上去卻頗有些氣勢。按照史書記載︰「周九里三十步,高四丈,池深四丈,門四。東曰和陽,南曰萬安,西曰來遠,北曰北定。按府志,南枕南山,東距浚谷百跬,而近北跨柳泉去涇里許,西當乾河溪流之衡,去涇三里,圓九里有奇。西廣而東隘,北高而南卑,橫長而縱短。」特別是北城牆外坡度非常大,故當地人稱之為「乏牛坡」,由此可想而知當敵軍前來攻城時先得爬坡,沒到城牆腳都軟了,那還有攻城的力氣?雖然平涼城牆是用黃土夯成的,雖不能與西安、b ij ng、南京的城牆相比,但利用地形這一點上,足以證明古人智謀過人。

抵達平涼之後邱鐔命大軍分兩部,一部駐扎于城北八里橋防御西面,一部進駐城東七里店,而後攜帶旅部人員入住隴東護軍使府。隴東護軍使官署所在地原為明朝的韓王府,清朝時陝甘總督每逢夏季亦會駐扎此地辦公,陝甘回亂以及此後的對俄x nji ng之戰的籌備期左宗棠便在此地辦公,官署內廣植柳樹,因左宗棠發動而被命為「左公柳」。邱鐔進駐後迅在和參謀長謝剛德、副旅長任子豪商議之後,邱鐔完全不理睬張志行,並且將張志行之前所設立的護軍使官署官員全部裁撤,以混成三十五旅為基底組建屬于自己的班底。

隴東護軍使官署下設參謀處、副官處、機要處、軍法處、軍醫處、軍需處和軍械處。而後委任謝剛德為參謀處處長,三十五旅參謀劉雲路為副處長署理參謀處事務;混成三十五旅副官魯大牛為副官處處長;甄晴為機要處處長;馮雲為軍法處處長;蔣雨靳為軍醫處處長;陸康為軍需處處長;孫震軍械處處長,以上諸人任命將報請陸軍部備案。

一番任命完畢之後,邱鐔便回到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家中。邱家宅院位于平涼城西大街附近,離原平涼府衙門現在的平慶涇固道衙門不是很遠,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邱鐔騎著馬一會便來到了邱府,邱府門口早有人等在那里,是邱家的老管家,這老管家也姓邱,族內輩分便是邱鐔的叔輩,族譜中按照年齡排行老三,邱鐔從小都叫這老管家「三叔」。

邱鐔在府門前下馬便急忙上前說道︰「三叔,讓你在這里久候,小佷可擔待不起啊!」

邱管家笑呵呵的說道︰「不當事,不當事!」

邱鐔接著說道︰「看三叔這身子骨還是如十年前一樣的硬朗。」

邱管家說道︰「不行了,比不得過去了!倒是老爺和夫人身體都很好!」

邱鐔一听便把擔著的心放下不少接著問道︰「那小玲子呢?我記得我當初赴京的時候,這丫頭才五歲,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會記不得我了吧?」

還沒等邱管家回答一旁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哥,你可給小玲子帶禮物了沒?」

邱鐔尋聲望去看見一個美麗的少女站在那里,從模糊的身形中還能辨認出這是自己的妹妹邱玲,于是趕緊過去歉聲道︰「小玲子,對不起啊!哥這次回來匆忙,沒帶什麼東西,等下次哥一定給你帶個大驚喜!」

只見邱玲一听這話瞬間落淚說道︰「枉費人家一早便在府門口等你,結果你卻忘了給人家帶禮物,我沒有你這樣的哥哥!」

邱鐔一听,瞬間頭大了。正好這時自己的父親出來了說道︰「玲兒,怎能如此?你哥哥多年漂泊在外好不容易回趟家,怎能失卻了禮數?還不退下!」

那小妮子一听瞬間不高興,但是不敢違抗自己父親的意思只好走開,只不過走的時候對著邱鐔揮舞著小拳頭,搞得邱鐔哭笑不得。邱鐔看著自己的父母就在前面也顧不上自家妹子于是上前說道︰「孩兒給父親大人、母親大人請安,祝父親、母親健康長壽!」

邱鐔的母親崔邱氏望著自己的兒子兩眼淚流急忙上前問長問短,查看兒子哪里有沒有受傷,邱鐔的父親邱源也打量著自己的兒子,看著自己兒子身上那身將軍服,邱源臉露微笑說道︰「好了,好了!雲濟回來恐怕也待不了多久,我們進屋再談!」邱鐔的母親點了點頭然後再邱鐔的攙扶下和邱父一起進了里屋。

在里屋坐定後,丫鬟早已準備好了茶水,邱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問道︰「父親、母親要多加珍惜身體,此次孩兒歸來,還帶有軍醫,改天讓他們為二老檢查一下!」

邱父笑著說道︰「為父身體倒是沒什麼,只是你母親當年生玲兒的時候烙下了病根,這平涼城的名醫都請遍了,就連西安城的大夫都請來不少可是就是除不了病根。就讓你那從b ij ng城來的大大夫給瞧瞧,看能不能給除了!」

邱母在一旁趕緊說道︰「沒事,沒事!都是小病,孩子剛剛任職,省的別人說孩子以公謀私!」

邱鐔說道︰「母親放心,這點小事沒什麼!孩兒現在可是隴東護軍使,掌握著一旅j ng兵,誰敢聒噪?」

邱父在一旁不悅道︰「雲濟,初次掌權,要懂得小心為上,你母親說的在理,這事以後再說吧!」

邱鐔立刻蔫蔫的回道︰「謹遵父親訓言!」

邱父見此也不在此事糾纏而是問道︰「雲濟,你此次率軍回鄉,是為了清剿隴東匪患吧!」

邱鐔答道︰「是的,父親!除此之外,大總統還命我穩定甘肅局勢,服從zh ngy ng號令。」

邱父听後有點怒氣的說道︰「嗯。不過這隴東匪患大多數都是被逼無奈的窮苦百姓上山成匪,對于這些匪患能招撫的就招撫,少些殺生!」

邱鐔听到自己的父親如此說便回道︰「父親,這個孩兒曉得。並且孩兒此次回來還兼任隴東觀察使,這是大總統新設的職務用來代替原先的平慶涇固道,所以孩兒首要要做的便是讓隴東民生穩定,剿匪只是輔助而已。」

「嗯,這樣就好!」邱父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你還未離京時,段總長來信說為你說了一門親事,是他的佷女,我覺得這事挺好。一來可以增進你和段總長只見的關系,師生加姻親,更加穩妥;二來你年歲也不小了,前些年一直在東洋為父和你母親管不到,現在你回來了,這事也就要提上r 程了,所以為父就替你答應下來了。過得幾r 我便讓邱帶上聘禮去b ij ng,把這事最終定下來。」

邱鐔聞听郁悶不已,他率軍離開b ij ng,一方面是避開國民黨,另一方面就是不想去相親,可是沒想到這一回家可倒好,直接定下了。唉,當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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