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年七月的隴東注定是一個讓很多人都難以忘懷的記憶,這一年的七月隴東這個自從隋唐之後逐漸被人所忽略的地方突然間竄入了世人的眼中,大家都猜測b ij ngzh ngf 和國民黨激進派是否會發生戰爭之時,突然在七月三r 的《京津時報》上頭版刊登隴東爆發混戰的消息,這條消息瞬間壓過了還在分析南北是否會開戰的文章迅速被大江南北的各大報紙轉載,一時間人們突然想知道為何隴東會爆發戰爭?
隴東雖然成為了人們矚目的焦點,但是這樣的關注絲毫沒有減弱正在八營于馬福祥部激戰的二團蔣鴻遇的壓力,並且他也暫時不知道國內媒體的這些報道。я思路客я蔣鴻遇在前線指揮部內焦急異常,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騎兵連和團屬j ng衛連的消息,如果騎兵連和團屬j ng衛連未能在時間要求之內抵達青水山一線布防,憑借著馬福祥部的兩千騎兵,馬福祥部可以從容撤退至海原縣城,這也意味著雖然撕開了馬部防線的口子,但是只是會擊潰馬福祥部,而不能完成戰役起初制定的全殲馬福祥部的作戰計劃。
二團四營、六營從三連撕開的口子中向著馬福祥部的縱深快速突擊,憑借著訓練有素的士兵和強于對方的武器裝備,四營和六營就猶如殺進羊群之中的狼無人能敵。在這里就不得不說說北洋軍的戰力,此時的北洋軍的戰力完全力壓國內其余個地方勢力的軍隊。小站練兵的時候,清zh ngf 便聘請r 、德兩國教官分別對北洋六鎮進行訓練。武昌起義爆發時,北洋軍奉命南下剿滅武昌起義軍,當時武昌起義軍的主力是清zh ngf 在南方編練的新軍。北洋軍第一、第四、第五鎮在漢陽同起義軍作戰,北洋軍僅僅只用了一個月時間便攻克起義軍重兵駐守的漢陽,這還是在北洋軍出工不出力的結果,加之這個時期的北洋軍裝備優良,全軍前期采用德械後采用r 械,火炮配比、機槍配比甚至比同時代的r 本主力師團有過之而無不及。
馬福祥部雖然難以抵擋混成三十五旅的進攻,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優勢便是騎兵,馬福祥長子馬鴻逵、佷子馬鴻賓見狀立刻率領騎兵護衛著馬福祥向海原撤退。馬福祥的長子馬鴻逵生于河州(臨夏**自治州),字少雲,現年21歲,自幼受家庭重教習武影響,讀書習武。18歲人甘肅陸軍學堂學習,期間參與反清活動,秘密加入同盟會,被清軍逮捕入獄,後來經馬福祥奔走,保釋出獄。後馬福祥令他入軍,任「昭武軍」教官,騎兵營營長;馬福祥佷子馬鴻賓,馬福祥兄長馬福祿之子,字子寅,現年29歲,光緒三十年任叔父馬福祥侍從,光緒三十四年升任西寧礦務馬隊隊官,宣統二年隨昭武軍到寧夏,任騎兵營營長。這兩人現在還沒有什麼名氣,但是如果歷史不改變馬鴻逵、馬鴻賓均是「西北三馬」之一。
馬鴻逵、馬鴻賓率領著兩千騎兵護衛著馬福祥沿著官道一路向北,準備在逃出北洋軍的追擊後再行渡河前往海原。這一路馬福祥、馬鴻逵、馬鴻賓三人率著騎兵是不要命的狂奔,準確的說是不要馬命,馬福祥面對著北洋軍的攻勢甚至想起了當年和八國聯軍作戰時的情境,這令他徹底的害怕了。馬鴻逵和馬鴻賓二人具皆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作戰的方式,先行的炮火壓制,而後的奪命沖鋒,馬克沁的子彈似乎不要錢似的拼命的壓制己方的火力,令的很多人難以抬起頭來,馬鴻逵、馬鴻賓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和這樣的軍隊交手了,這還是己方在防御,如果是機房進攻的話,那又是怎樣的一種局面?
或許上天冥冥之中就是為了滿足馬氏兄弟的願望,等到他們到達青石山口時驚呆了,十挺馬克沁擺在山口中設立的阻擊陣地上,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的長槍。蔣鴻遇的這個j ng衛連,名義上是連,其實按人數來說是一個營,並且專門設置了一個機槍排,全排配備馬克沁重機槍,其余人員配備r 制六五口徑三零步槍。這次長途繞襲敵後,可是把這些j ng衛連的戰士累的夠嗆。j ng衛連隨騎兵連繞襲,騎兵有馬,所以自已開始就把j ng衛連給遠遠甩在身後,而j ng衛連呢?就這十挺馬克沁就把全連上下給折進去了。馬克沁重機槍,槍重27.72kg,而蔣鴻遇給這個機槍排配置了十挺馬克沁也就是277kg,再加上彈藥等合起來將近350kg。j ng衛連500余名的戰士人人幫忙才終于在規定的時間趕到預設陣地,可是到了還不行還得構築防御陣地,等到他們剛剛布置好馬福祥的騎兵就來了。
馬福祥通過望遠鏡看到前方的布置,他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栽了,如果沖不過去,那麼等待著他的就是在這清水河邊被全殲的命運。馬福祥不想就這麼失敗了,于是他命自己的騎兵部隊發起了決死沖擊,然後令馬福祥、馬鴻逵、馬鴻賓一輩子都難忘的場景出現了。一隊隊的騎兵沿著狹長的山中道路向混成三十五旅的防御陣地沖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北洋軍的十挺馬克沁不間斷的噴sh 著子彈,以100發/分——200發/分的sh 速向著己方的騎兵部隊sh 去。戰馬被擊中,馬上的騎士便從馬上摔下來,還沒來得及躲閃便被後面的馬匹踩死,還有一些人躲過了馬匹的踩踏但是卻沒有躲過北洋軍三零步槍的設計。起初投入的一千騎兵在二十分鐘內全部損耗殆盡,受傷的戰馬在山谷間嘶鳴,受傷還未死的騎士也伴隨著戰馬的嘶鳴哀嚎,整個出口被邊地的死尸封住寸步難行。馬福祥愣怔了片刻後下令掉頭尋找別的路徑出去,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馬蹄聲傳來了。
馬鴻逵向後一看,只見只有兩百人的北洋馬隊想著己方沖殺過來,年輕的馬鴻逵頓時大怒,雖然你的馬克沁厲害,但是你這區區200人的騎兵就想拿下我們嘛?馬鴻逵頓時對身旁的騎兵喊道︰「安拉的子孫們,讓我們用我們手中的馬刀告訴這些漢人什麼才是騎兵!安拉!」馬鴻逵身邊的騎兵也被北洋騎兵這種小瞧人的行為激怒了,于是跟著馬鴻逵高喊︰「安拉!」而後便跟隨著馬鴻逵出擊。
北洋騎兵見馬部大約500多的騎兵高舉著戰刀而出,于是也一個個將背在身後的馬槍拿出。北洋騎兵的馬槍是r 制六五口徑三零馬槍,比步兵用槍稍短並有可折疊式刺刀,于是一場熱兵器騎兵對冷兵器騎兵的戰斗開始了。北洋騎兵在800米外便利用手中的馬槍對馬福祥部騎兵進行sh 擊,而這個時候的馬福祥部騎兵根本無法還擊唯一能做的就是加快馬速沖到對方的面前,但是這就是死亡沖鋒。短短800米的距離,卻損傷了100多人,當馬氏騎兵到近前與北洋騎兵對戰時,突然發現自己的馬刀踫上北洋騎兵的馬刀竟然就斷了,斷了!手上的兵器都斷了還怎麼打?一個交鋒,馬氏騎兵完敗!
站在遠處看著的馬福祥突然想到了當年同八國聯軍交戰的場景,也是這樣的局面,哪怕當時的甘軍再英勇也無法抵御八國聯軍,裝備太差了,那個時候的馬福祥還是熱血青年,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兄長就那樣戰死在了洋人的手里。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以為他再也遇不到那樣的場面了,可是現在他又看見了,他不想自己的兒子也這樣的死去,更不願自己兄長留下的唯一後代就這樣的死去。于是馬福祥出來了,他騎在馬上大聲的對著前方背對著他的北洋馬隊喊道︰「我,民國寧夏鎮總兵馬福祥率昭武軍向貴軍投降!」
馬福祥這話一說出**戰雙方兩邊都是一愣,在馬福祥身邊的馬鴻賓急忙喊道︰「叔父!」在山谷另一側剛剛同北洋騎兵進行對決的馬鴻逵也大聲的喊道︰「父親!」馬福祥看著在自己身邊的馬鴻賓,然後又看了看所剩不多的士兵接著說道︰「現在,我已寧夏鎮總兵的身份命令昭武軍全體下馬繳械投降!」
馬鴻逵在山谷另一側又大喊道︰「父親,不能啊!」
馬福祥大聲說道︰「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嘛?」
馬鴻逵听後無奈的對著身邊各個帶傷的騎士說道︰「下馬繳械投降!」
還在指揮所內焦急等待的蔣鴻遇突然听說騎兵連傳回通報,于是立刻沖出指揮所急切的問道︰「戰況如何?」
那名回來報信的士兵說道︰「回團座,馬福祥在青水山山谷中率殘部1000余人向我軍繳械投降!」
蔣鴻遇一听愣了,問道︰「你說什麼?」
那名士兵又再次重復道「回團座,馬福祥在青水山山谷中率殘部1000余人向我軍繳械投降!」
「大聲點,你說什麼?」蔣鴻遇再一次的問道。
這次那名士兵拿出吃n i的力氣大聲說道「回團座,馬福祥在青水山山谷中率殘部1000余人向我軍繳械投降!」
蔣鴻遇听後哈哈大笑,轉身走進了指揮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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