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鐔在旅舍中的一番言語,不但將王紹文等人說的啞口無言,更讓包頭的百姓和行商們知道了甘肅目前的政策,于是邱鐔就鼓勵那些行商們前往甘肅行商,並且鼓勵包頭一些過不下去的百姓,可以前往甘肅,還整了句口號︰甘肅地廣人少政策好,于是很多人心里就有了前往甘肅一去的念頭。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邱鐔也了解了和他手下的人發生沖突的都是誰了。那個練家子李曼,字曼殊,山西大同人,自幼跟著師傅學了一身武藝,而其在大同也是小有名氣,江湖諢號「關公」。那個書生王紹文,陝西西安人,畢業于陝西大學堂,其家在西安開有商鋪,這次來包頭只是為了家族生意采購些貨物,而其余幾個人都是王紹文帶來的隨從。邱鐔對王紹文不怎麼重視,卻對有一身武藝的李曼很感興趣,于是邱鐔就開動自己的鐵齒銅牙技能以其可以俘獲李曼,可誰知這李曼就是不答應,最後邱鐔只好作罷。
不過邱鐔在包頭這麼一現身,遠在歸綏的張紹增可就急了,堂堂一省大員這要是在包頭出了什麼事他張紹增可擔待不起,尤其是張紹增可是知道邱鐔這次可是奉了袁大總統的命令進京的,于是張紹增電令包頭駐軍必須派人護送邱都督前來歸綏,于是邱鐔便在包頭駐軍一個連的護送下前往了歸綏城。
歸綏城,也就是後世的呼和浩特,地處土默川平原東北,背山面水,北依y n山,南面黃河,東河、西河、大黑河三水環城流過,自古都是中原王朝同北方游牧民族必爭之地,因此歷史上多次在此地爆發戰爭。明萬歷三年(1575年)在此地建歸化城,意思是「歸順朝庭」、「接受教化」,乾隆二年(公元1737年),為加強防務,清朝zh ngf 在歸化城東北5里處,修建了一座八旗軍隊的駐防城,歷時兩年多建成,乾隆皇帝賜名「綏遠」,意為「緩靖遠方」,並設綏遠將軍駐城主持軍務。民國元年,將歸化、綏遠兩成合並為歸綏縣,仍由綏遠將軍統轄。
綏遠城俗稱「新城」,對應的歸化城為「舊城」。如果說歸化城是典型的商城,則綏遠城是典型的軍事城鎮,除綏遠將軍衙門的文官武將外,駐扎八旗軍兵4000余人。綏遠城周長九里,呈正方型,東、南、西、北各設城門。四門之外有甕城、石橋和護城壕。城門上建望樓,城zh ngy ng有鼓樓,從鼓樓通向四門有四條大街,向四面八方伸向眾多小巷,構成整齊的棋盤狀布局。
綏遠將軍府就在綏遠城鼓樓大街路北,于清乾隆二年(1737年)開工興建,立時兩年建成。正南端為大照壁,照壁之上有「屏藩朔漠」四個大字,東西為轅門,正門前左右蹲立一雙石獅,進門後有大堂、二堂,為綏遠將軍的衙署,三堂和四堂為將軍的內寢,第五進院為「後堂」,兩側為花園,府院各種用房130間,佔地面積三萬平方米。
此刻的邱鐔正和張紹增二人坐在花園之內,一邊喝茶一邊閑談著,只听張紹增說道︰「雲濟老弟,你這跑到綏遠地盤,也不和老哥打招呼,還在包頭上演了這麼一出,有點不地道啊。」
邱鐔听後嘆氣說道︰「敬輿大哥,非是雲濟不想叨擾,實在是大總統相召甚急,如果不是大哥相召,雲濟恐怕連著屏藩朔漠的綏遠城都沒時間進的。」
張紹增听後也不以為意說道︰「雲濟,你可知此次大總統召你所為何事?」
邱鐔說道︰「這個雲濟實在不知,雲濟又不是國會議員,參與什麼國會啊!」說完後看著張紹增淡淡的笑意于是問道︰「難道敬輿大哥知曉?煩請告訴雲濟一二。」
張紹增听後說道︰「其實雲濟,大總統此次召你,和你此前遞解進京的斯坦尼斯拉夫有關。」
邱鐔听後問道︰「難道大總統準備對喀爾喀動武?」
張紹增听後說道︰「雲濟,你可知為兄為何從千里之外繁花似錦的南京來這塞上江南綏遠?」
邱鐔搖了搖頭,他確實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听張紹增說道︰「宣統三年,武昌暴動之後,土謝圖汗扎薩克和碩親王杭達多爾濟、齋桑喇嘛車林齊密特等蒙古王公喇嘛擁立在庫倫的哲布尊丹巴呼圖克圖為皇帝,宣布成立「大蒙古國」,也就是我們所稱的‘博克多汗國’,宣告是為喀爾喀**立。大總統就任後拒不承認。民國元年,蒙古軍隊在俄國人的幫助下攻陷烏里雅蘇台、科布多等地,並乘勢西進阿爾泰,後來又相繼控制了達里岡牧場。整個外三路蒙古成為了所謂博克多汗國的屬地。」
邱鐔听後明白了說道︰「所以敬輿大哥便臨危受命來到了這綏遠?」
張紹增點了點頭說道︰「雲濟用臨危受命這個詞一點都不夸張。我初到綏遠之時,內扎薩克蒙古諸部已經開始和博克多汗國有所聯系,杭達多爾濟秘密派人滲透入綏遠、包頭一帶準備顛覆活動。我到來之後以武力相威脅,「武裝邀請」內札薩克蒙古王公召開會議,會議從召集到結束共計90多天,我利用這90多天的時機一舉鏟除了綏遠、包頭等地的分裂勢力,這才使這內扎薩克蒙古算是基本上安靖下來。」
邱鐔听後說道︰「不過敬輿大哥,恐怕現在你這歸綏城中仍然有不少的外蒙ji n細吧。」
張紹增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僅僅有外蒙的ji n細還有俄國人,這下你明白大總統為何要相召你了吧。」
邱鐔听後說道︰「看來真是這件事。大總統準備一舉蕩平外蒙分裂勢力?」
張紹增說道︰「差不多吧。本來大總統都準備答應俄國人,暫時承認喀爾喀自治,而俄國人也承認喀爾喀為我中國屬地,但是你抓得那個斯坦尼斯拉夫把俄國人的謀劃給供了出來,大總統便不想這麼簡單一點了,你的甘肅編組五個師也就是這麼通過的,恐怕這次出兵蒙古你的甘軍為主力,老哥我也就跟在你後面打打秋風。」
邱鐔一听說道︰「我就等著大總統給我下令了,說實話現在這些蒙古韃子越來越過分了,我听說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兵進唐努烏梁海地區?」
張紹增點了點頭,邱鐔見此說道︰「就讓他們最後的瘋狂吧,遲早我都得讓杭達多爾濟、車林齊米特這些人知道背叛國家的下場。」
張紹增听後說道︰「這些蒙古跳梁小丑,實不難對付,關鍵是這些人的背後靠著的是俄國人。」
邱鐔說道︰「老毛子又怎樣?都說他們的哥薩克有多麼的彪悍,可是還不是被我全殲了?要我說,我們這麼多年面對洋人老大敗仗,其實主要的原因是我們未戰先怯。這也就是為什麼庚子國變時,京營駐軍的武器跟洋人不相上下,我們也打不贏的關鍵。」
張紹增听後說道︰「可是自鴉片戰爭到現在,我們對洋人還從來沒贏過,這不膽怯怎麼可能?」
邱鐔听後說道︰「那就從我甘軍開始,管他是老毛子還是小矬子,我都一起給收拾了,這你越強勢他們才會越怕!」
就在邱鐔和張紹增在綏遠將軍府密談的時候,在包頭的復盛公商號內也在進行這密談,復盛公現任掌門人喬佩芳坐在主位上听著二弟喬映霞說道︰「大哥,這次甘肅都督邱鐔在包頭說的就是這些,大哥你怎麼看?」
喬佩芳听後說道︰「錦堂,關于這件事我覺得可以派人先去甘肅看看,是不是果真如那邱雲濟所言。」
一旁的喬映奎說道︰「大哥,我覺得我們在蘭州不是有分號嘛?我想如果有這麼大的動靜,蘭州那邊不可能沒有消息。這有可能只是邱雲濟為了解圍而言的。」
喬映霞听後說道︰「我看著不像。這事很好印證的,如果他亂說的話,我想這以後他邱雲濟在這中國也就行不下去了。」
喬佩芳听後點了點頭說道︰「不管怎樣,現在我復盛公已經進入了一個關鍵期,隨著蒙古的動蕩,我們在包頭的生意也越來越差,加之現在洋人的勢力越來越強,我們在不思進取,恐怕這復盛公得在我們手上葬送了,那時候我們就成了喬家的罪人。」
喬佩芳剛說完就听到人說道︰「老爺,有份急件從太原傳來。」
喬佩芳一听說道︰「遞過來。」
那下人將信件遞到喬佩芳手上,喬佩芳打開看完之後說道︰「錦堂,看來你得親自去一趟蘭州了。」
喬映霞听後問道︰「蘭州那邊來信了?」
喬佩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也得盡快去趟b ij ng親自會一會這邱都督。星齋,我和錦堂走後,你就親自坐鎮包頭,今年的毛皮料收集還要加快點,這北方的冬季可是要快來了。」
喬映奎一听點頭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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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還有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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