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王的禍害迫在眉睫,早一點找出山鬼王的鬼府,並擊殺,青部落,還有其他部落的小娃夭折的凶禍都會降低不少。
青羽也很想早點尋到,但山鬼王的鬼蹤飄渺,莽荒大澤,深山幽洞,處處都能藏身,他也不知道在哪里,更重要的是,青羽不清楚自己的實力能否殺得了山鬼王。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青羽雖然獲得了仙緣,以先天道種為仙根,以文明之眼為修仙法門,有了殺器昆玉劍,但是,時r 尚短,還沒有見過其它飛仙,沒有一番比較,他對自己的實力不明,更不論清楚山鬼王自己能否抗衡,乃至擊殺。
想明白了這一點,青羽暫時打消了想要遁入深山尋找山鬼王的念頭,還不如多游走幾個府城,搞清楚山鬼王的實力,再暗中修行,守株待兔,等待山鬼王自投羅網。
「阿母,青螺呢?捕獵去了。」把一切都計劃好後,青羽放開阿父的手,站起來問道。
「沒有。」看到丈夫病情好轉,坐在石床邊上的青葉眉頭舒展開,嘆了口氣道︰「最近很多部落都不安,夜里山鬼偷走了不少小孩,再過一月,妖蟲三尾蠍也會出來捕殺我們,他們去山熊府城,帶上了不少貨物,祈求山熊府主的庇護我們部分族人。」
「啪……」
「嘿嘿!」老者猛一拍掌,笑道︰「青羽化為了飛仙,我們青部落有了自己的飛仙庇護,再也不用花費部落存貨,去祈求山熊府主,不然,寒冬到來,缺少糧食和獸衣,我們又會損失不少人口。」
「好,我這就去府城,詢問大祭祀該怎樣建造府城,等我求到了府城的修建技藝,建好府城後,我們青部落第一個搬進去,夜晚睡覺,再也不用懼怕。」青羽說完,出了石洞,身後跟著歡呼雀躍的族人。
石洞外的空地上,巨大的昆玉劍懸浮,周圍站著一圈部落的小娃,都睜大好奇、明亮的眸子,抬起頭盯著昆玉劍,有膽大的如小豹子蹦跳起來,伸出胳膊去觸模,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走……」
青羽心意一動,昆玉劍一震,化為一道白光,沖天而起,同時爆出一團似水流動的玉罡,飛到青羽跟前,裹起他一同,在高空玉罡與劍身融為一體,托起長長的白s 尾巴,如一條雪玉飄帶進入了遙遠的天際。
「飛仙,飛仙,我要成為飛仙……」
看到青羽飛走了,部落里的小娃眼冒星星,興奮蹦跳之間哇哇喊叫,連部落的青年勇士虎目里都露出了羨慕。
只有那部落老人,眼淚模糊,皆微微搖頭,苦澀一笑,青部落每五年或十年,只要積攢足夠的錢物,就會送部落最勇猛的兒郎去求仙,多少年了,從他們記事起,凡是求仙的兒郎離開了家門,從此再也沒有回歸部落,本來,他們對青羽也沒抱多大的期望,只希望他平平安安歸來,不過,部落擁有一個飛仙的願望終究是實現了。
「有了飛仙庇護,我們青部落也能像金蜂大部落那樣,人口多得數不過來啊……」想到這里,他們皆不約而同相視一笑,笑眯眯看著地上光著,如小猛獸一般奔嚎的小娃。
「哈哈哈……小崽子們,快點長大,長大以後,每人娶一百個媳婦,生一千個娃……」有老者歡喜,大吼道。
「啊呀……」小娃們停止如小猛獸的嚎叫,眨巴明亮的大眼,盯著老者,搞不清狀況……
「哈哈哈哈……」部落的勇士大笑︰「我們的崽子不就成了長牙豬,每一窩都生十個小豬仔?」
「還有你們……」老者指著勇士們大喝,白胡子翹的老高︰「我看白水部落的姑娘又該出嫁了,你們每人再娶三個,再生三十個哇……」
「啊!」部落勇士皆瞪眼,驚愕不已,剛勁有力的大腿一哆嗦,差點栽倒在地。
……
青羽御劍,在離山熊府城不遠的一片蔥郁的樹林降落,心念一動,昆玉劍化為一道流光進入身體,漂浮在先天道種周圍。
剛才在高空粗略的觀看,山熊府城被一圈圓形的石牆圍住,內部一個個小石屋密密麻麻分布,雜亂無章,顯然是給弱小部落避難的住所。
「不知道青螺他們進城了沒有。」青羽出了樹林,看到來自不同部落的人,或牲畜,大都穿著獸皮,成群結隊等在城門口,有的紅眼青牛哞叫,拉著貨物,有的肥馬;有的獨角犀牛馱著,有的是小型的龍獸馱著。
「哎……山熊大人又提價了,以前庇護一人只要一斤青鹽,後來,兩斤……現在,十斤,今r 更離譜,竟然要二十斤或者一斤五谷。」
「誰叫他是飛仙,三尾蠍懼怕他,如果我們不交貨物,就只有等三尾蠍來吃我們了。」
「最近山鬼王也是個禍害,我們裂石部落的小孩被偷走了五個了,部落的勇士也戰死了八個,本想花費點存貨,送幾個小娃進來躲避一下,沒想到山熊府主乘機漲價了。」
「是呀,再這樣下去,即便躲過了三尾蠍和山鬼王,我們到了寒冬沒有鹽,沒有糧食都餓死了。」
「我們不如去求祭祀大人庇護。」有人提議道。
「啊……祭祀大人只會求雨消災,哪里敵得過三尾蠍。」
「哎……先避過這一難再說吧,只是不知道我刺藤部落的勇士去仙山……」
青羽一路尋找青螺,一路听著議論,以前他智慧未開的時候,听到這些沒有絲毫感觸,現在開化了,听到這些議論心頭不由變得沉重。
走了一會兒,臨近城門口,青羽終于看見了青螺和阿公的身影,還有一行在白犀牛旁守護的部落勇士,此刻他們正在繳納登記。
「青螺,阿公……」終于見到青螺,激動之下,青羽猛然大喊著,連忙跑了過去,幾步跑到了青螺後面。
周圍嘈嘈雜雜,听到有人呼喚自己,在城門口持著鐵矛,守護在馱著貨物的白犀牛旁的青螺小巧耳朵一動,轉過黑發及腰的腦袋,露出白皙如瓷女圭女圭般的臉蛋,清純的美眸循著聲音望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青螺過著原始人的生活,但她的面貌並沒有像其他部落女人一樣黝黑。
「青羽!」轉過頭,青螺美目微瞪,穿著白虎皮戰裙的妖嬈嬌軀震顫,不敢相信的驚呼一聲,清純的眸子含淚,盯著青羽, 當鐵矛落地,撲到了青羽懷里,梨花帶雨,嗚嗚的哭了起來。
「嗚嗚……」
「青螺以為你再也不回來了,不要你的青螺了嗚……」
青羽眼淚模糊,心中刺疼,緊緊抱住青螺,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唯有緊緊的抱住她。
「青羽,你化為飛仙了?」這時,部落阿公,也是部落的首領,經驗豐富的老獵人,顫巍巍拄著矛,身穿黑熊皮的蒼老軀干搖顫,瞪大老花的眼,急問道。
部落的勇士也一動不動地盯著青羽,包括其它部落的人,都呼吸急促地瞪著青羽,想知道青羽是否是飛天遁地的飛仙。
此刻,落針可聞,如果青羽成了飛仙,他們就可以尋求青羽的庇護,也許不用繳納許多的貨物。
「阿公,青螺,我成為飛仙了。」青羽點頭,鄭重道︰「我一定會打敗三尾蠍的,現在我要到大祭祀那里詢問關于三尾蠍的情況。」
「轟……」
眾人皆驚,原始而純樸的他們認為青羽沒有撒謊,皆七嘴八舌地尋求青羽的庇護。
青螺最先反應過來,蹦跳起來,玉手擦了擦白皙臉蛋上的淚水,摟著青羽的脖子,美眸清純,看著青羽,歡呼雀躍道︰「青羽哥我要飛天……」
不過她的聲音頃刻讓其他的吼聲淹沒了。
「飛仙大人……赤蛇部落願獻上青鹽百斤,請求你庇護我的部落。」
「黑蛛部落願獻上十斤五谷,請求你庇護我的部落。」
「裂石部落願獻上十枚山雞蛋……」
巨大的聲音洪流淹沒了青羽的耳朵,令他耳膜嗡嗡作響,不知道如何應對,雖然他很想庇護這些部落,但是自己的實力沒有弄清楚之前,不能盲目許諾。
「哼……」就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話語中透著鄙夷︰「都是一群蠢貨,他說他是飛仙你們就相信。」
「你……」听到此言,阿公和部落勇士都憤怒地瞪了過去。其他部落的人也安靜了下來。
在府城門口的紫s 圓木桌前,一個獨木樁上,坐著一個身形清瘦,眼神j ng細,留著白s 山羊胡,穿著青麻衣的老者,在他的面前,放著一支毛筆,一盤墨水,一捆捆竹簡,顯然是為數不多識得人文的智者。
「我山熊府主德義天下,廣發慈悲之心庇護你們,數次救你們x ng命,你們不但不思回報,現在居然輕易相信一個瘋言瘋語之人,拋棄山熊大人,簡直是忘恩負義。」青衣老者拍案而起,怒喝道,他故意隱去部落的付出,強調山熊的恩義,量這些愚笨的原始人腦袋也轉不過彎來。
果然,部落的人本就未開化,一听青衣老者的斥責都面目通紅,紛紛羞愧地低下了頭。
「我打……」青螺氣的嬌胸不斷起伏,原始的一面爆發,清純的眸子放出凶光,想要沖過去毆打老者。
青羽拉住暴走的青螺,交給還算克制的阿公,囑咐道︰「幫我照看一下青螺,我進城拜訪一下大祭祀。」
「放開我,讓我打死這個臭老頭。」青螺被部落的勇士拉住,美眸還是瞪著青衣老者。
「站住!」一個身穿j ng鋼鎧甲府衛受到老者的眼神,伸手攔住y 要進城的青羽。
「你一個部落狂徒,還妄想進城!」青衣老者雙手抱在胸前,冷笑道。
青羽看了一眼冷笑的青衣老者,並不說話,心念一動,丹田中的昆玉劍噴出一團玉罡,包裹住身體,下一剎那,化為一道流光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