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背後響起一個男人持重的聲音。t
白玫芝循聲回頭,放下抱著的手臂,「周凱,褚一航他去哪里了?」
「s市,他有交代過說你要過來。」褚一航當時說的是可能要過來,他聰明的把‘可能’兩個字隱去。
白玫芝滿意的點點頭,「接下來我該在哪里呢?」
「請跟我來。褚總早就安排好了。」周凱向來一絲不苟。
白玫芝在王璟的帶領下,下了一層樓。走到一扇大門前推門做了個請的手勢。
她一看,「行政經理室」。她站在沒動。
周凱沒听到腳步聲,回頭看著白玫芝沒動。他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太太?」
白玫芝挑眉,用眼楮示意門上的銘牌,「周經理,你確定是這里?」
「我只是遵照褚總的指示。」周凱不卑不亢的說。
白玫芝笑了,心里很是不悅。小小的一個行政經理!這是褚一航給自己的驚喜!他簡直太小看她白玫芝了!
她越過周凱往里走,聲音帶著譏誚,「你們褚總什麼時候回來?」
「這個……他沒告訴你?」周凱疑惑的問。按理說這麼大的事她身為褚一航的妻子不可能不清楚!
「怎麼了?」白玫芝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門口的周凱,眼楮盯著他,她已經預感到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s市那邊需要加大投資力度,他可能會在那邊待很長時間,他走的時候吩咐過。除非有什麼棘手的事,他才過來。」
白玫芝回轉過頭,向後揮手示意周凱離開。「周凱你先下去!」她的心里已經狼狽不堪。褚一航怎麼會那麼輕易讓她過來。這一過來,給自己一個閑職不說,他的行蹤都還得讓一個外人來告訴她。
「有什麼吩咐可以讓你的秘書去辦!」周凱清楚,褚一航這是給了個閑職給自己的妻子。用意何在只有他自己清楚!
門口小秘書看著周凱等人走遠,正要敲門進去。屋子里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東西摔落的聲音,接著是一陣竭力的嘶吼聲。小秘書嚇了一跳,心里估模著這主恐怕難伺候!
白玫芝把屋子里能摔的都摔了,這才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剛才周凱走後她給褚一航去了一個電話,褚一航更絕直接給掛了!
坐了好一會兒,她才拿起電話給父親去了一個電話,她知道褚一航再怎麼不在乎她還是很尊重自己的爸爸的。
「爸,褚一航他讓我來慶航結果呢!他倒是去了s市那邊。」她的聲音這會有些委屈,也顧不上爸爸的擔心了。
「這個啊!褚奇帆一早就對我說了。玫芝,褚一航之所以讓你過去是因為他放心你。畢竟那麼大的一個公司也不能全交給外人!」白伯訓一早就接到褚奇帆從c市打來的電話。兩個人在電話里聊了一會兒女的這段婚姻,也說了慶航近期的動向。一致認為竭力使兩個晚輩的關系好起來。
「真的嗎?」白玫芝半信半疑。
「女兒,要不你認為還能怎麼樣!你們兩個之間的隔閡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捅破的。爸爸還是那句話,褚一航是個好男人,路是你自己選了,如果你堅持不下去了,就回來!剛才你哥還在跟我抱怨呢!」白伯訓在電話那頭語重心長的說。
「謝謝爸爸!我開始工作了!」白玫芝想想自己是不能就這樣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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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找到?」汪承瑾氣結的看著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的男人。他伸出一只手指頭直直的指過去,「我告訴你!就算翻轉整個s市也要把她給我揪出來!」
「是!」
「愣著干嘛!快去給我找,找不到你就別想在這一行混了!」
那個男人戰戰兢兢的退下去。
汪承瑾一把打在桌子上。他就不信找不到那個女人!當初也太小看她方薇了!
他抽出一支煙,看了一下又扔在桌上。
這些日子過得太憋悶了。家里就那麼幾百平米的房子,他連蘇瀾的人都很少看到。就算是有機會見到著,她也當他是空氣般。
有時他故意找話跟她說,她也不予回答,甚至很少停駐在他身上的眼神都是漠然的。而且還讓他有種她正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男人的感覺。他生氣或者低聲溫柔,她都置身事外。
好像兩個陌生人隔著一片消音玻璃,永遠沒有溝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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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正在上網,手邊是一杯咖啡。
瀏覽了新聞,想起很久都沒有登扣扣了,就點了登陸。
剛登陸上去,一個窗口就彈了出來,是陶陶要求視頻。兩人現在甚少有時間聊天,就跟別提視頻什麼的了。
陶陶今天休假,又遇上蔣澈去外地出差,閑的無聊逮著蘇瀾就聊天。
陶陶一出來就是一張大大的笑臉,「死女人想我沒?」
蘇瀾回她一笑,「感情是你還想我了!都多長時間了,我還以為你和你們家那位去過桃園生活去啦!」
「恩哦!我倒是想來著。」陶陶夸張的擺頭。
「今天怎麼有空?」
「蔣澈出差去啦!」陶陶嘟起嘴。
「我就說哪來的好心。可憐我一片痴心啊!」蘇瀾打趣。
陶陶在那頭突然說,「瀾瀾把臉湊過來些,我仔細看看。」
蘇瀾模了一下自己的臉,「怎麼了?你這又是唱的那一出啊!」話是這麼說還是湊近了些。現在的她變得循循善誘。
陶陶也湊近了些,越看眉頭越擰的緊,猶不相信的說,「瀾瀾你怎麼瘦的這麼厲害啊!」
蘇瀾坐直了,「哪有?我就換了一個攝像頭,可能質量不行,畫面肯定有些失真。哎呦,你是嫌棄我變丑啦!」
陶陶臉上沒有笑,「這跟攝像頭有多大關系,我瞅著你那眼窩子還是青的呢!」
蘇瀾掩飾的干笑,「你以為姐姐我今年十八呢!都二十大幾的人了。昨晚和朋友打麻將熬夜了。」她哪來的打麻將。
「喔!也難怪。不過你倒是肯定瘦了,你得把自己養的胖胖的來見我才好。」陶陶笑著,一臉不懷好意。
「你是羨慕妒忌恨吧!我要是胖了那才就難看呢!說吧為什麼我要來見你。」蘇瀾問,又好像想到什麼似的,一臉驚喜,「結婚?」
陶陶有些嬌羞的笑了,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在說道這些的時候也是一副小女人的模樣,「11月11日前過來吧!蔣澈說他要在光棍節那天和我結婚!他要在那天結束他的光棍生涯。」
蘇瀾也替她高興。她端起手邊的咖啡啜了一口,剛放下杯子。擺在桌面上的手機在振動,是短信。
她一邊听陶陶在那頭津津樂道拍婚紗照的外景是在哪個地方拍最好。一邊拿過手機漫不經心的點頭。
她和汪承瑾那會還是在瑞士拍的。
本來以為是什麼垃圾短信,在不濟是余額提醒。
號碼似曾相識,她猶豫了一下點開——瀾兒,我來了!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她「瀾兒」。他說這是他一個人的專屬。
她的人也曾經是他一個人的!只是太遙遠,遙遠到她恍惚以為那不過是曾經的一個夢。她沒想到她當初義無反顧的離開,像剔除肋骨一樣把他從自己的生命干淨去掉又掉入另一個溫柔的謊言中無法自救時,他又溫情脈脈的帶著一股強勢出現了。
她心里有些蒼涼。這算什麼?如果有重新選擇,她一定會選擇一個都不要遇見,一個都不要去愛。
手指一滑。毫不猶豫的選擇刪除。
「蘇瀾你怎麼了?」陶陶兀自的說了一堆,發現蘇瀾緊握著手機根本沒听她的。那樣子頹然落寞到讓人心憐。她覺得蘇瀾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蘇瀾回過神來,嘴角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又肯定的加了一句。
「可是你有心事,別忘了我們是姐妹。」陶陶明顯不信。她們兩個相交多年。蘇瀾這些年的心思越來越沉,她是知道的。
「在和誰聊天?聊得這麼開心。」
蘇瀾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門口傳來汪承瑾散漫的聲音,她抬起頭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秒又放大,「你來啦!陶陶找我聊天呢!」這是繼那晚從盛世回來爭吵後她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如果可以她一個字也不想跟他說的。
蘇瀾見汪承瑾自顧自的站在門口,悠閑的靠在打開的門上,一副等她的樣子。她對著屏幕說,「陶陶,承瑾來接我啦!我下了啊!」
陶陶剛才早已經听到汪承瑾的聲音,正責怪自己多心了。這會听蘇瀾這麼說也說,「去吧!去吧!好好玩兒。」
蘇瀾關掉電腦,收拾桌面的東西。
「是不是該謝謝我!」他還是那個姿勢。
蘇瀾覺得他那個閑閑的姿勢,無賴的聲音,整個人看上去就特流氓。
叫她怎麼謝謝他。謝他剛才替自己解圍,這一切還得拜他所賜呢!「我沒想到你也有偷听的嗜好!」
這句話一說完,她看到他的臉上的閑適有瞬間的龜裂。
她拿著包越過他,看也不看他就走。
她剛從他身邊經過,就被他一把捉住手臂,他的另一只手也放在了她的腰側。
屬于他身上好聞的清冽薄荷味就把她整個人包圍。讓她幾乎窒息。
曾經的她很喜歡這個味道。
「一起走!」他漫不經心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頭頂,仿佛回到從前每天他下班早都會過來這里接她。
她也不掙扎,由著他帶著自己往外走。
她對沖自己擠眉溜眼的周倩拋了個白眼。出了門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這是帶我去哪兒?」
「你以為我有那麼多的閑心思。如果不是媽的話,我是不會來的。她叫我們過去吃飯。對了,小汐說她想你。」他一副懶得理她的意思放開她往前走。
她看著男人的背跟了上去,這個男人總是知道她的弱點在哪兒!「是為了小汐吧!」
汪承瑾停下來,等她上前,挑起眉毛,「什麼?」
蘇瀾倒是一副好老師模樣不厭其煩的解釋,「我說你不願意離婚恐怕除了其它,還是不想小汐再一次失去母愛,對吧!」他知道孩子是她的一個軟肋,小汐也愛她。他汪承瑾為了孩子不會輕易放他走的。
汪承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你這樣認為也不錯。」
他們已經走到車邊。他拉過她的手,騰出一只手去拉車門,看似溫柔實則粗魯的一把把她塞進副駕室。
蘇瀾毫無心理準備一下子就撲向的駕駛座。胸口抵著拍檔桿上。疼得她渾身顫抖,她緊咬著牙齒悶聲不吭的在汪承瑾進來之前直起身來。臉色除了一絲蒼白以外什麼都看不出。
汪承瑾坐進來,他使勁拍上門,掐住她的下巴使她看著他,「你怎麼總愛高估自己,我說過我怎麼能讓你和他稱心如意。」
蘇瀾擺著頭掙月兌了他的大手,苦澀的笑了!
那個精靈似的孩子,總是令她那樣的愛。蘇瀾剛下車就被早已等在那里的汪小汐抱住了雙腿,她蹲下去把孩子抱了個滿懷,使勁蹭了一下她女敕滑的小臉,「寶貝,想媽媽了!」
「嗯,想!」孩子毫不猶豫的點頭,「媽媽,媽媽,媽媽……」孩子一聲疊一聲的叫著。好像怎麼叫都親昵不夠似的。
蘇瀾抱起她,胸口鈍痛,她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是沒把孩子放下來。
走到屋子里,汪母看見了,「快放下來,多大了!別讓她養的太嬌。」
蘇瀾對著老太太叫了一聲︰「媽!」放下孩子額頭上已經滲出密密的汗水。喘了一口氣。
汪小汐看見蘇瀾的汗水,「媽媽你累了?小汐以後都不讓你抱。」
蘇瀾欣慰的搖頭,「媽媽不累,就是有些熱啦!」
小汐拉著她坐下來,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拿了紙巾過來為蘇瀾擦臉上的汗水。一邊擦一邊對著剛進屋的汪承瑾說,「爸爸。」
汪承瑾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下來問母親,「承軒兩口子不在?」
汪母笑著往廚房去,「在院子里散步呢!你們進來時沒看到?現在他每天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陪麗麗散步。孕婦要多走動生下來的孩子才健康。」
汪承瑾看著母親瘦小的背影知道母親是快樂的,她曾經說過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兒孫成群。她也曾不止一次的要他和蘇瀾趕快生孩子。還好這承軒的妻子懷上了。他把視線轉向父親的遺像,出神良久!
蘇瀾見此情景突然覺得這樣的汪承瑾坐在那里有些說不出的孤獨。
吳麗一進門就掙月兌自己老公的手,拉過蘇瀾的手問,「嘻嘻!嫂子你瞧我長胖了圈了,怎麼辦?」
蘇瀾已經注意到了,吳麗是長胖了不少,臉上更加紅潤。連肚子都已經凸了出來。「快四個月了吧!能不長身體麼?懷孕的女人有幾個身形不走樣的,孩子出來就好啦!」
「我真期待看到寶寶的樣子,」吳麗幸福的感嘆,滿眼期待,「你說他會是什麼樣子?」
蘇瀾搖搖頭,「不過一定很可愛。」她也沒見過剛出世的孩子,听說都是丑丑的樣子,長開了就好看了。她能感覺到吳麗的幸福。然而她不可抑制的發現心里塞滿了悲傷。
「媽媽!」汪小汐過來拉住她的衣袖,把她往餐廳拖。她看著孩子小小的腦袋柔軟的發。這最後的軟弱她都不得不割舍掉。
整個席間她都比較沉默。汪母顧著給吳麗布菜,承軒也是。汪小汐畢竟是孩子,她哪里會注意到自己媽媽的細微變化。
汪承瑾坐在蘇瀾的另一側,他拿了個湯碗盛滿一碗湯擱在蘇瀾手邊,碗還沒落下去這才想起自己做了什麼。「承瑾給瀾瀾剝一個螃蟹!今兒在蟹比較肥。」是母親看到自己的舉動在說話。他想收回自己的手已經來不及了。
「不用,我不想吃。」這是汪承瑾剝好後要給她時,她說的。
那碗湯從裊裊熱氣到溫度盡失蘇瀾踫也沒踫一下。汪承瑾還會對自己好到哪里去?
她不能再陷落下去,她一直看著它緩緩變涼。愛情是不是有時候也如同這一碗湯——熱的時候朦朧不清,帶著香氣和誘惑;涼下去什麼也不剩。原來也不過如此,連看一眼的**都沒有。
「媽,我吃好了。」蘇瀾拿過餐巾擦嘴,「您慢用!」
汪母有些歉意的看著自己的兒媳,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有錯在先,「孩子你也該多吃一些,你看你瘦的……」
蘇瀾笑著,「我已經吃了不少啦!媽我想跟您說個事。」她想趁著大家都在說出來,汪家在飯桌上也沒那麼多的講究。
汪承瑾立馬警覺的看著蘇瀾,蘇瀾仿佛有感知的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說。媽媽也吃好了,媽听著!」汪母放下筷子。
「媽,卓雅約我去雲南旅游。」蘇瀾找就計劃好了,她知道汪承瑾是不會輕易答應的。
吳麗兩眼放光,「嫂子我好羨慕你,雲南我也去過的,不過每次都沒有玩盡興。」
汪承軒寵溺的說,「以後我陪你去!」
汪母說,「去吧!出去散散心!」她知道蘇瀾心里有怨,這也許出去走走就好了。
蘇瀾滿意的點頭,她得意地掃了汪承瑾一眼。汪承瑾也正好對上她得意的目光。
「不過這卓雅是誰?」她清楚蘇瀾在s市沒多少朋友,一個很好的好像叫陶陶什麼的听蘇瀾說過已經回北京去了。
「卓雅是承瑾一個朋友的妻子。」蘇瀾解釋。
汪母看了一眼沉默的兒子,點點頭。
「什麼時候走?」汪母問。
「承瑾正讓人買機票呢!」她把問題拋給汪承瑾。
汪承瑾沒有辯駁,漫不經心的說,「明天就行!」
汪小汐听大人們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話,听了個大概,忙問,「媽媽你要去哪里?帶上小汐!」
汪母立即阻止,「小汐听話,媽媽去旅游,很快就回來。」
「不嘛!」汪小汐嘟嘟嘴。「我要去!」
「小汐!」汪承瑾說話了,「以後等爸爸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去!」
……
蘇瀾一上飛機就拉下遮陽板,閉上眼楮。
此刻擱在膝蓋上的包包里有剛回來的身份證。
汪承瑾昨晚回去倒是什麼都沒問。她還以為他起碼會問自己為何不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張。可是,他沒有!他一路只是黑著一張臉沉默,到讓蘇瀾很不自在。
早上蘇瀾下樓的時候,李誠立在屋子中央。畢恭畢敬的遞上蘇瀾的身份證。
他說,「太太這是您的身份證,機票已經預定好了,到時候你和卓小姐直接領登記牌。是下午兩點的飛機。汪總已經在酒店給你們訂了兩間房間。明天轉機去大理,到時候自然有車過來接你們!」
蘇瀾接過,「謝謝!」
蘇瀾看著李誠轉身的背影不禁失笑,汪承瑾身邊的人都一樣一板一眼的不拘言笑。從她站著的位置可以看到李誠上了屋外那輛黑色耀眼的車,剛才下樓時就已經看見了。後座的車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她知道他就在里面,或許還看著自己呢!
他們之間已經到了需要外人來表達各自的意思,蘇瀾斂眉想了會兒,扯出一抹苦笑,再抬眼看出去,車子眨眼間消失在晨曦的霧靄中。
卓雅用手肘撞撞她,她睜開眼楮。漂亮的空姐正笑盈盈的問她需要什麼飲料。蘇瀾本來不可的,她見卓雅要來杯柳橙汁,她隨口說,「和她的一樣!謝謝!」
「蘇瀾我發覺你這人吧!修養忒好!我要是男人我就娶你。」
蘇瀾回她一笑,「下輩子吧!如果有下輩子別忘了提前預約。」
卓雅笑得爽朗,「汪承瑾這男人花是花了點,跟我們家那位比起來起碼還有點人性。你出來他還給你打點,連住哪里都已經想到了。」她那老公管她去哪里,干什麼。從來不過問。
蘇瀾懶得听她講。她又比卓雅好到哪里去了?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看起來的樣子,人家說你也不一定懂,「我想睡會。挺困的!」說完閉上了眼楮。
還沒睡著,飛機好像遇到了氣流顛簸起來,起初有點像汽車過減速帶,漸漸的顛簸劇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