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淺溪明白了他的意思,情不自禁的翹起嘴角,心情變好。
不想讓他發現她的情緒,她掩飾的撇撇嘴。
暗暗清了請喉嚨,「既然要繼續約定,那就寫幾條約束對方的條款吧。」
他調整了下姿態,濃眉緊蹙,不悅了,「約束條款?你對我的信任只有這些?」
他連慕年在她曲淺溪心中連這點擔當都沒有?
她挑眉,毫不客氣的反問,「你覺得我對你的信任該有多少才能對得起你這八個月來作為我的丈夫的表現?」
結婚八個月來他的表現?
他有致好看的眉宇擰了擰,想起過往,他識相的沒有開口。
他今天態度還算溫和,至少不會總是逆許她,心底柔軟的一角忍不住柔和下來。
她輕笑了下,「約束條款寫得越詳細越好,把以後會發生的事盡量寫出來,也記上對做不到之人的懲罰項目。」
她表情認真嚴肅,儼如一名嚴正言辭的律師,說話時態度盡是嚴肅和認真。
一個人的態度能說明她對一件事的重視程度。
這是個很不錯的發現。
他心情忽然變得很好,「曲淺溪,你很在意這件事。」
他用的是陳述句,因為他心底無比肯定,正是這個絕對毫無差錯的認知,讓他心情愉悅不已。
交疊在腿上的雙手頓時一緊,眸子微閃。
這時,眼神的閃躲正是證實他的話的最佳時機,所以她選擇直視他銳利如鷹的雙眸。
她態度從容,看穿的慌亂沒有表露處一絲一毫,「我當然在意,我為什麼不能在意?」
連慕年笑,五指有規律的在茶幾上跳舞,很少人知道他做這個動做的時候心情是異常愉悅的,包括許美伊。
即使是她,也跟別人一樣,以為他只是笑里藏刀。
曲淺溪看懂了,卻看不下去,心情不爽了。
「如果我說我不想繼續這個約定,你會肯嗎?既然一定要繼續下去,當然得嚴肅認真對待了,這關乎到自己的聲譽和自由,我一向不愛別人侵犯屬于我的權益,我也不喜歡別人將過失強加在我的身上,現在做好準備,以後是按照條款說理的,所以說,我必須在意。」
「是嗎?」
他支著下巴,審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里面寫滿饒有興趣。
她說的頭頭是道,似乎真有那麼一回事兒,只是他卻在她的眼眸中撲捉到一絲別樣的情緒。
曲淺溪暗暗吸口氣,不悅,「話題別扯太遠了。」
他還是看著她,片刻後,從文件包中抽出兩張白紙和兩張簽字筆。
連慕年很快就提筆,龍飛鳳舞的大氣字跡洋洋灑灑的嵌在白紙上。
曲淺溪接過紙筆,卻遲遲未動,在他不注意時,抬眸看他,過了片刻,她才提筆。
連慕年很快就寫好了,檢查一遍,覺得沒有要補充的後,才隨意的將紙張擱一邊,抬眸注視著她。
當初他提出什麼七點門禁,完全是一時沖動。
現在,這個沖動變成了兩個人的契約,書寫成文,達成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