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禍 第七章 昔年傷勢的奧秘

作者 ︰ 帝禍

()第七章昔年傷勢的奧秘

「君凡,你的傷勢還沒痊愈麼?」楚天倫看到楚君凡慢慢恢復的神情,忍不住的擔憂道。

他知道昔年楚皇的一掌對楚君凡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雖然這些年不斷的書信來往,楚君凡說自己一直在漸漸好轉,但看起來,依舊有某些後遺癥。

「父親,沒事的,只是有時候想起來當年那事,潛意識依舊不想去面對而已。」楚君凡簡單的解釋道,卻開口不提,當年那件事跟自己留下的真正的後遺癥。

「那就不要去想,我跟你父親關心當年那事,也只是想確切的知道楚皇是不是特意針對你的。既然你的判定是無心的,那我跟你父親就不必擔心讓你進京的事了。」楚老太君解釋到。

「應當真的只是無意,我和思思當年可能正撞到了楚皇的某種**,所以他才惱羞成怒。對了,父親,你可听說這些年楚皇的身體有什麼不對勁麼?」楚君凡問道。

「楚皇的身體?京都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消息啊,莫非你是認為當年的**是跟這個有關?」楚天倫仔細想來,這些年,無論從那個角度看,楚皇一點沒有身患隱疾的跡象。

「那是我想錯了吧。」楚君凡說道。「女乃女乃說讓我進京?為什麼又忽然想讓我進京了哪?大哥那邊出了什麼事了麼?」

「倒不是有什麼事,只是你大哥寫信來,需要個得力的人手去京都支援他,我和你父親想著,你和君文,楚琳也很多年沒見了,而且君武現在也不小了,你去京都可以跟他們團聚。」楚老太君細細說道。

「當然,也不是必須要你去,一切還要看你的意思。」楚天倫說道。

「京都啊?」楚君凡心里細細的想到,他當然願意去看看這世界的大城市是如何的繁華,有如何的景致,有何樣的人物,也很想去看看十幾年未見的楚君文和楚琳現在是什麼樣子,只是每當想起楚皇便在那個城市里,心里總是有著無邊的恐懼。

「那就去吧。」楚君凡咬咬牙說道,心里終于做了這個決定。

因為他知道,若自己不敢去勇敢的面對這個最深處的恐懼,便永遠無法克服楚皇那一掌留在他心里的陰影。

而且他卡在八品頂峰已經很久了,也因為這樣的原因,而始終無法邁出去一步。

當年楚皇的那一掌雖然讓他痛苦了十幾年,但也讓他的武學受益匪淺,因為他掌握了楚皇宗師武學帝王道的四種掌法——霸道、王道、忍道以及詭道。

這固然讓他年紀輕輕,武學進境,便能夠與某幾個天才相比,但也讓他難以掙月兌楚皇那一掌的影響,而始終無法進入九品。

最重要的是,楚皇的那一掌,對楚君凡的意志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使得他想起這一切,總會陷入無邊的恐懼中。

也許只有到了京都,再次面對著楚皇,自己才能有機會從這種恐懼中真正解月兌出來吧?!楚君凡暗自想到。

「四月二十九是皇後的壽辰,你在那時候之前,啟程去往京都,正好也替為父送上禮物吧。」楚天倫說道。

就這樣,京都之行,在三人的言語中定了下來。

三人又聊了片刻,听到外面傳出來不小的動靜,應該是午飯張羅好了。

片刻之後,若若帶著一幫丫鬟端著食盒便走了進來,一大家人一起吃飯不提。

……

……

一頓飯吃的酒足飯飽,大家便各自散去。

楚君凡告別了老太君的翠微堂,因為他知道楚老太君有午休的習慣,然後一個人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楚君凡住的地方依舊是以前他在楚府住的地方,各色擺設,家具,十二年來甚至一點變化都沒有。

楚君凡一向沒有午休的習慣,因此無聊的在自己的房間里轉來轉去,寫幾個字吧,也總是安不下心來。

心里總是充斥著某種愁緒,某種思念,尤其是當只有他一個人待在這個房間里的時候。

因為每當此時,他總會想起曾經照顧過自己的丫鬟——思思。

那個花季年華,長得十分清秀,笑的十分溫柔的思思。

那個總是前面後面跟著,叫著少爺這不要那不許的思思。

那個伺候過他穿衣,伺候過他沐浴的思思。

那個可以說是這世界上最了解他的思思。

……

……

可是她已經死了。

每當想起她的時候,楚君凡的心里總是想哭。

也許自己當年不要那麼任性,帶著思思亂跑,思思便不會死吧?!

楚君凡也不知道自己對思思的感情,究竟是怎麼樣的。

是愛情麼?楚君凡想起思思第一次陪自己睡覺那晚自己那種復雜忐忑不安的心緒,那種緊張和心跳的場景似乎仿佛還在昨天。

是親情麼?他還記得自己很快便習慣于枕著思思的胳膊,靠在她的胸前睡得昏天暗地。

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如今卻都只能憑空長嘆,因為物是人非,佳人已逝,他甚至連替她報仇都沒有機會……

思思啊,你可知道,當年你照顧的那個小男孩已經長大成人了?

他很想你,很想很想你!

一邊想著,不知不覺間,淚水早已滑落腮邊。

一夜無眠。

……

……

第二天一大早,若若便來尋楚君凡,說是要去臨城里逛一逛,問他去不去。

雖然一夜未睡,但是早起打了幾套拳之後,楚君凡的精神已久很好。

而且若若師妹相招,怎能不去?!

楚君凡匆匆吃完了早飯,便尋了若若,讓下人安排了馬車,倆人乘著便出了楚府。

「若若,昨日父親和祖母商議,決定讓我去京都。」楚君凡想到這麼大的事情,還沒告訴若若哪,所以趕緊說道。

「京都啊?不錯,我也喜歡去,肯定比臨城好玩多了。」依舊帶著面紗的若若滿不在乎的說道。

「若若,要不你就不要跟著我去了?」楚君凡低聲說道,語言中掩不住的愧疚。

他知道,因為自己的病依舊未能完全康復,所以若若只能前後跟著自己,自己回到楚家,她便也得跟自己到楚家,自己要去京都,她便必須跟自己到京都。

因為某種發狂後的自己,只有她能制止得住!

「我不去可以,你若再次發狂了怎麼辦?」若若完全無視楚君凡的刻意討好。

「你也不要認為我是有意天天跟在你後面,只是師父說過,要我在你沒完全康復的時候,先照顧好你,並同時注意你病情的新變化。」若若滿不在乎的說道。

「不要跟娘們似的,天天悲懷傷秋,你是我師兄,而且昔年也算救了我一次,我是你師妹,照顧你,也是很正常的嘛。」若若繼續說道,「何況,我得會也有事求你,希望你能陪我去個地方。」

嗯?楚君凡一听,便知道蕭若若說的那個地方是哪個地方,輕點了點頭,道聲好字。

倆人隨意的聊著,听著馬蹄踩在青石上的蹄蹄聲,不知不覺間,馬車便來到了臨城中心的一個路口。

楚君凡攔起車簾,看著路邊的建築物,與昔年心中的記憶不斷比對著。

嗯?那不是鳳樓麼?似乎擴建了很多啊,佔地更大了。蓬萊酒樓好像也重新裝修了一下,加了一層樓。

那個路口,不是昔日自己遇刺的地方麼?

楚君凡一邊看著,一邊指著,一邊跟蕭若若小聲的講著自己昔年在長街遇刺的舊事。

「看,那便是鳳樓,我當年就在這家鳳樓的門口被一個六品刺客劫持的。」

「有什麼好看的,鳳樓也算是你家的產業,而且我前天已經來過了。」蕭若若絲毫未有一點好奇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你來這里干什麼?」楚君凡不由得好奇,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無論是蓬萊客棧,還是鳳樓,其實最大的幕後東主都是四方城,而四方城的城主正是楚君凡的親身母親,天一四大宗師中唯一的女性——劉豆豆。

所以蕭若若說鳳樓是「你家」的產業,其實一點也沒錯。

「還能干什麼?當然是拿著你的令牌,讓管事的隨時給你預備好幾個姑娘,以防你某一天發狂,無處發泄啊!」蕭若若不無好氣的說道。

老實說,讓一個妙齡的姑娘家進青樓本來就是件很殘忍的事,更何況是為自己的師兄安排幾位姑娘,以備不時之需。

「若若,我不是那麼輕易的便進入那種狀態吧?!」提起這個,楚君凡便不知道該如何應答,他也知道,在某一個狀態下的另一個自己,實在是難以溝通的。

「不防一萬,只防萬一。莫非你想著你忽然在楚府發了狂,隨意糟蹋楚府的丫鬟麼?再說,凡事預則廢,不預則立,你莫非還想在我的另一邊臉上再抓一道?」蕭若若繼續說道。

在現在的楚府,她是最了解楚君凡病情的人,只有她才知道當年楚皇的一掌在楚君凡身上留下的更嚴重的後果——另一個冰冷絕情冷血可怕的楚君凡!

「我……」楚君凡無言以對,听著若若的話,他更是無比慚愧,他當年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中為了早點醒來而塑造了另一個自己,誰能想到竟真的形成了自己的另一種完整人格,甚至在某些時候會蘇醒過來,完全控制自己的身體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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