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欣喜若狂的跑到寨子外,印入眼簾的骷髏架嚇了他們一大跳,寨子入口處有很多架子,上面綁著許多骷髏,這些骷髏看起來年代已經很久遠了,已經發黑,上面附著了很多青苔。成了許多鳥兒梳理毛發的場所。他們一來,幾只鳥撲稜稜被驚走了。
一個只在腰間纏了塊布擋住下面的村婦,背上背了個女圭女圭站在入口處,看到他們很是驚訝,突然興奮的沖寨子里大喊起來。她喊的語言連蘇發都听不懂,這是什麼族?大家紛紛猜測著,看起來這里有些恐怖,比前面那些寨子的人似乎還要原始些。
一會兒寨門口就聚集了很多村民,看起來這些人相當貧苦,大部分人著棕黃色的皮膚,連衣服都沒有一件,只有少部分婦女腰間系了塊布擋住了。
這些人好奇的看著他們,貪婪的看著他們身上的物品,有些孩子甚至大膽的上來就去搶他們身上的東西,他們一邊阻擋著這些孩子的手,一邊小心的不傷害他們,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要是惹怒了這些孩子的父母,搞不好就成為村口架子上的骷髏。這些孩子和猴一樣賊滑,讓人防不勝防,很快眾人腦袋上都冒汗了,圍觀的村民大笑起來,幾個人處境非常尷尬。
好在傳來一聲呵斥,那些孩子都立刻住了手,村民也都恭敬的垂首立在一邊,這時走過來一個穿戴整齊的老年男人,看村民的態度和他的威嚴,這應該是寨主吧?蘇發和他用老撾話交流,沒想到他听懂了,看起來這人是出過村,有些見識,這讓大家松了一口氣。
蘇發回過頭來給大家解釋道︰「我已經和迤沙拉說了我們在這里寄宿一晚的事情,迤沙拉就是王的意思,他還邀請我們明天參加他們的傳統祭祀!」
原來這個男人是這里的王,怪不得這里所有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對于現在還有王這樣的封建**,大家伙都感到非常的好奇。
他們被安排住在一棟單獨的吊腳樓里,這里的人看起來幾乎和外面沒有什麼交流,房子里除了中間火塘上吊著的鍋什麼也沒有,看來這里的人確實是一貧如洗。蘇發沒事出去轉了轉,回來的時候說道︰「好家伙!這寨子里一半的人都迤沙拉的兒孫,村里漂亮的年輕姑娘都要被獻給迤沙拉,生育一個孩子後才可以嫁人.」
「哇塞!這家伙跟種豬似的」,阿措感嘆道。劉鵬把指頭放在嘴邊,「噓!別讓人听見了,搞不好對迤沙拉不尊敬要砍頭的」,他緊張的說道。
「怕個鳥,他們又听不懂中國話!」阿措滿不在乎的說道,劉鵬想想也對就不吭聲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迤沙拉派了個村民過來邀請他們去參加祭祀前的篝火晚會。這個真不錯,篝火晚會肯定會有吃的,現在大家真是餓慌了,正琢磨迤沙拉是不是忘記招待他們這些客人了。
大家興高采烈的來到寨子中間的空地上,村民們已經圍著火堆坐成了一圈,中間的篝火上正烤著一頭豬和一頭麂子,孩子們正在火堆邊興奮的跑來跑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肉的香味,讓人垂涎欲滴。
迤沙拉正莊嚴的坐在一個高台上,幾個漂亮的村姑正侍候在身邊,看見他們來了,就命人將他們帶到專門為他們留得空位上,在他們面前都擺上芭蕉葉,上面放了些香蕉,楊桃等水果。
篝火晚會開始了,迤沙拉捧著酒說了些本族語言,他們一個字也沒有听懂,當看到迤沙拉將酒潑在空中和地上,猜測大概是感謝天地之類的致辭吧!
祭祀完後,由一個村民主刀,將最肥美的豬腿,給迤沙拉獻了上去。迤沙拉指指他們,意思是給客人也送去,很快他們幾個就吃到了鮮美的豬肉和麂子肉。這是幾天來最愜意的時候,幾個人覺得為了現在手里的美味,前面那些辛苦都是值得的了。
很快迤沙拉就過來敬酒了,這是村民自己釀的米酒甜甜的,味道還不錯,搭配上這美味的烤肉,真是人間極品啊!可是米酒再好喝,也架不住村民一個接一個的敬酒。
他們敬酒連貓仔都不放過,給它端來一個大盆,這家伙也是嘴賤,舌忝巴舌忝巴得把一大盆米酒都喝光了,倒在周希睿旁邊就呼呼大睡起來。
蘇發告訴他們,迤沙拉說他們這里的風俗,別人敬酒一定要喝完,否則就會認為你不看不起人家,搞不好會引來一場生死決斗,那村頭的骷髏都是戰敗者的尸骨。眾人一听,都不敢推遲,那些來敬酒的全是拿著一盅女圭女圭手臂粗的竹筒當杯子,很快幾個人就醉倒在地上。
半夜的時候,眾人才被冷風吹醒了,發現被綁在空地邊緣的柱子上,頓時大驚失色。大家拼命想掙月兌,卻發現被捆得根本動彈不得。「貓仔呢?」周希睿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擔心貓仔,發現它也被一根很粗的繩子套住脖子,拴在不遠處一棟吊腳樓的柱子上。
「這是用牛筋藤捆得,掙不月兌的,別費勁了!」蘇發沮喪的說道。「你他媽的不會是內奸吧!都是你說的不能拒絕喝酒,才搞成這樣!」阿措听見他說話就來氣。
「我要是內奸,我就不會被拴在這里了!」蘇發委屈的解釋道,「唉!我太蠢了,相信迤沙拉的話」他可憐巴巴的說道。
「唉,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周希睿無奈的說道,心里琢磨著,想不到在這了被一群野蠻人捆住,不知道這群人到底要干什麼,難道要吃了他們?老撾也有食人族?太可怕了,這真是越琢磨越不靠譜,算了還是閉著眼楮養養神,想想對策吧!
這一夜大家簡直跟待在地獄里一樣,不僅被捆著,也被山里動物的精神折磨了,夜里豬群老是不停的淒厲嚎叫,他們想打個盹都不行,迷迷糊糊了一會,突然所有的雞都開始打鳴,此起彼伏謂為壯觀。打鳴後老半天,天也沒有亮,這雞怎麼也和外面的不一樣,大家心里各自窩著火,難受極了。
天大亮後,迤沙拉來了,他告訴蘇發,昨晚吃的是祭祀用的祭品。因為今年有更好的祭品了,所以不用那些牲畜來祭祀了,他們就是祭祀用的祭品。大家心里大駭,難道要被拖去砍頭?
走上來幾個寨子里的大漢,幾個人解開他們中的黎叔,黎叔想跳起來就跑,被幾個人殺豬一般按住,把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幾個寨子里的孩子趕緊跑上來撿掉在地上的手機等物件,還有的把衣服和鞋子套在自己身上。
很快幾個男人就被月兌光,手反綁著。該輪到小培了,她恐懼極了,一個大姑娘怎麼能當眾剝光衣服呢!周希睿心里非常著急,但是手腳被捆著也救不了她,想起當初給爺爺保證的,絕對不讓小培受一點傷害,可現在自己怎麼給爺爺交代啊!
突然迤沙拉一揮手,示意不帶走小培,他走近看了看,似乎覺得這姑娘不錯,回頭對身後的人吩咐了兩句。然後指指寨口,示意大家可以帶著祭品走了。
迤沙拉帶著幾位強壯的村民和寨子里最漂亮的女人一行十多人押著他們一起前往叢里深處。山上野獸甚多,村里人背著獵槍,令人意外的是看起來類似中國造五六式半自動,不知道這些野蠻人是怎麼弄來的,讓鐘躍明百思不得其解。
隨行的七位寨子里最漂亮的女人,全身一絲不掛,滿頭插滿漂亮銀飾,走在他們前面,令他們感到有些尷尬。山路越行越窄,後來干脆沒有路了,四位強壯的村民手持砍刀,在隊伍前面開路。
終于在走進一個山坳里後,隊伍停下來了。在他們不遠處有幾棵非常高大的樹,這種樹約有二十多米高,枝條和柳樹一樣,垂貼在地面,那些枝條有的象快斷的電線,風吹搖晃,那些村民和迤沙拉全都朝那些樹跪下了。
在迤沙拉念念有詞後,那幾個漂亮的女人就遠遠的圍著樹跳起了舞,因為身體著抖動,這個場景對所有的男人來說,都非常誘惑和性感。
跳完後迤沙拉命令拿槍的人,逼著做為祭品的幾個人朝樹走去,他們茫然的走到樹下,一踫到樹的枝條,那樹上所有的枝象魔爪似地向他們伸過來,把他們幾個卷住,而且越纏越緊,使人月兌不了身。樹枝很快就開始分泌出一種粘性很強的膠汁,讓他們的皮膚火辣辣的疼。大家恐懼的大吼起來,周希睿心里絕望的想難道這樹的汁液具有很強的腐蝕性嗎?看來要被樹消化掉了。
就在這時響起了悅耳的笛音,是小培!眾人驚喜的喊到,很快就昏睡過去了。等大家被尸粉的味道臭醒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放在遠離食人樹的地方。小培正挨個將他們救醒,貓仔也蹲在周希睿身邊,正嗅他的臉。
「小培,你怎麼逃出來的?」鐘躍明驚喜的問道,「你們走後,她們就將我放了下來,要把我往迤沙拉的房子里拽,我吹出鎮魂曲讓寨子里的人都睡著了。然後把貓仔弄醒,把一個女人也弄醒了,押著她來找你們」她指了指不遠處昏睡的一個婦女。
「來到這里,我就把所有人弄得睡著了,然後用靈力將這棵樹固定住不動,讓貓仔幫著我把你們放下來,拖到這邊安全處,」小培得意的笑道。「小培,干得好!」阿措這次也對她伸出了大拇指。
「快把衣服穿上吧!你們的衣服我全給你們背來了」小培指指鼓鼓囊囊的兩個背包,幾個男人都沒穿衣服,讓她覺得有點尷尬。
大伙穿上衣服後,蘇發過去踢了迤沙拉一腳說道︰「要不要把這些扔過去喂他們的神樹?」周希睿搖搖頭說︰「算了吧,他們都有妻子兒女,這雨林里生存本來就很苦的,殺了他們,他們的家人生活就更困難了!」
鐘躍明恨聲說道︰「那就把那老家伙扔進去,這里的村民拿人來祭祀,太殘酷了。算是殺一敬百吧!」其他幾人都贊成,小培沒有吭聲。周希睿看大家都是這個意思,也就默認了。鐘躍明和蘇發一起將那迤沙拉抬起來扔在了樹的腳下,那樹一下就將他牢牢的纏住,卷到了樹上。
劉鵬好奇的說︰「這是什麼樹?非常可怕啊!」鐘躍明看看想了想說︰「這應該是莫柏,可是具記載這樹只生長在印度尼西亞爪哇島上,沒想到這里也有。這樹把人卷住,越纏越緊,使人月兌不了身。樹枝很快就會分泌出一種粘性很強的膠汁,能消化被捕獲的「食物」,動物粘著了這種液體,就慢慢被「消化」掉,成為樹的美餐,當莫柏的枝條吸完了養料,又展開飄動,再次布下天羅地網,準備捕捉下一個犧牲者。」
「哇 ,真是太可怕了!這叢林再多點這樹,我們還能走出去嗎?」阿措又在那里危言聳听了,但確實現在找不到出去的路,大家心里都很焦躁。
「快,把迤沙拉放下來!」周希睿著急的說,眾人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都沒動。「帶路啊!」周希睿吼道,小培一下反應過來,施展出靈力,只見一股藍色的光帶過去將捆住迤沙拉的樹給固定住了,周希睿和阿措趕緊拿著砍刀過去,把枝條砍了,將人拖到了安全地帶。
小培用尸粉將這老頭救醒後,他一看這些俘虜拿著砍刀站在面前,剛才還不可一世的家伙現在竟然嚇得全身哆嗦,他大概以為這些人要殺了他。听蘇發講完幾個人的意思,沒想到他更哆嗦成一團,驚懼的說︰「不能去,那里要經過巨人甕。」」巨人甕!「蘇發一下子聲音都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