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之前周希睿已經在網上定了福蘭德假日酒店的套房,車子直接開到了酒店,開了房洗澡休息了會。小培在酒店里和特索王子發著短信,兩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周希睿問她去不去吃飯,小培甜蜜的看著短信,頭也不抬。周希睿搖搖頭對阿措無奈的搖搖頭︰「戀愛中的女人,飯也不用吃的。」阿措哈哈笑道︰「我們去吃點東西,給她帶點回來就行了。」
倆人決定去夜市看看,吃吃這里的特色,品嘗下傳說中的新疆烤羊肉串和大盤雞。為了體驗這個城市地道的風情,他們散步前往烏市里最著名的五一夜市,來之前就很向往這里的特色小吃,所以周希睿專門詢問來過的朋友哪里有好吃的?他們都說這個夜市最大。一進夜市水果檔就顯眼的在路邊,各種品種的葡萄、西瓜、哈密瓜目不暇接,還有種象苦瓜的人心果名字有些奇特。烏魯木齊的西瓜才七毛錢一公斤,新疆買東西都是以公斤為單位的。
還有密布的干果檔!有各種各樣的干果,葡萄干,巴旦木,核桃路邊還有大杯大杯的扎啤賣,周希睿發現一種叫卡瓦斯的新疆特有含酒精的飲料,喝過後覺得里面似乎有蜂蜜。烤肉的大爐子非常的巨大,讓街道煙霧繚繞的。這時已經是九點多了,但是在新疆還是沒到晚上,夜市的各個攤點已經坐滿了前來就餐的人。
他們在一個烤羊肉串的攤點坐了下來,坐在了逆風處,煙子實在有些燻人。不過羊肉串的香味還是讓人流連忘返。二人要了幾瓶啤酒吹著清爽的夜風痛快的喝了起來,說實話這邊的氣候可比杭州熱多了。周圍坐滿了人,談笑聲此起彼伏,甚是嘈雜。旁邊有一桌人,雖然不是少數民族的裝扮,但一看長相就知道不是漢人,他們一直在用本族語言嘀咕著什麼。周希睿感覺他們在偷瞄自己這邊,心里有些警覺。果然一會兒那桌一個中年男人拿著酒來搭訕,用半生不熟的漢語邀請周希睿喝一杯,問他們不是本地人吧!言語中套他們從哪來?去哪里旅游之類的。
周希睿沒有多少江湖經驗,雖然隨口應付,但這群老油子已經狡猾的從他的只言片語里,知道他們是來旅游的。周希睿心里有些忐忑,應付幾句後就給阿錯使了個眼色,付錢後匆匆離開了。又在夜市逛了一會兒,阿措眼尖踫踫周希睿的胳膊說︰「媽的,旁邊那桌有幾個人跟著我們。」周希睿也不敢回頭,怕被發現他們知道有人跟蹤,小聲的說︰「快!我們出了夜市,打車回去!」
但是沒走兩步,就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抵著自己。回頭一看是剛才那桌的幾個男人,正用剃羊骨頭的尖刀抵著他們。剛才和他們套近乎的男人眼露凶光,低聲威脅到︰「老實點,不然捅死你!」與此同時兩人的手已經被這幫人給架住了,反扣在後面,給套上了手拷。有路過的人詫異的看著他們,這些人囂張的說︰「看什麼看,我們是警察。」
警察?難道這些人真是警察?感覺到後面的手銬周希睿琢磨道,心里反倒安穩些,覺得可能是個誤會。
阿措還想拼命掙月兌,周希睿怕這些人傷害他倆,回頭喊阿措︰「先別動」。他心里明白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萬一不是警察,被這些人捅死了往戈壁灘上一扔,怕是家里人永遠都找不到。自己倒不說了,阿措是自己帶出來的,不能對不起他的父親和爺爺。再說這幫人如果真是警察或許只是個誤會?退一萬步說如果不是警察,也不就是要錢嗎?給他們就是了,命比錢重要。
他們被押到一條偏僻的巷子里,這些人給他們用黑布蒙上了眼楮,在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左轉右拐後被押入了一個四面漆黑的地方。手腳都被捆上了,身上的手機和現金也都被搜走了。他想這幫人為什麼就盯上了自己,後來仔細一想,他們二人穿的用的都是名牌,一看模樣和口音就知道是外地來旅游。不綁架他們綁架誰?只能怪自己江湖經驗太差了,才著了這個道,周希睿很是懊惱,心里盤算著他們二人該怎樣逃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在黑暗中打了盹,周希睿又夢見自己在一望無際的宇宙中。周邊都是行星,遠處白光在一閃一閃,他努力向那白光飄去。突然一陣強光刺得他睜不開眼楮,過了會兒他努力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和阿措被捆在一個地下室里,面前站了一伙人。正是綁架自己的那伙人,中間站著一個長相極其丑陋的老年男人,面部有一條刀疤很深,使得面部肌肉有些變形。
那個男人手里拿了一把雪亮的剃骨尖刀,用力把它插入了中間一張長桌子上。看到這張桌子周希睿心里巨寒,上面全是血跡,桌子下放著個大盆子也是血跡斑斑,這些血跡哪來的,難道是人血?他在心里打了個哆嗦,他還注意到地下室還有些掛肉的鉤子,用鐵鏈子系在地下室頂上的釘子上,那些鉤子也是血跡斑斑,整個地下室彌漫著腐臭血腥的味道,象個屠宰場。
這時候那個相貌丑陋的老男人對那伙人嘰里咕嚕的說了句什麼,他說的話周希睿根本听不懂。這時候那伙人中走出倆個男人往自己面前走來,周希睿心里想,這下完了,是不是要殺了自己。但那兩個男人並沒有拖他過去,卻往他後面走去。周希睿奇怪的看過去,原來身後角落里還捆著個姑娘,看起來很年輕,已經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
那兩個人走過去說了兩句什麼,周希睿听不懂,但是卻听到了倆人婬邪的笑聲,他們走過去把那姑娘拖了起來。其中一個伸手扯開了姑娘的衣服,在她胸前模了一把。那姑娘拼命想掙月兌,但是她的掙扎不過是讓這伙人更加興奮,發出更邪惡的笑聲而已。
這伙人把姑娘剝光了,將雙手雙腳拴在了桌子的四個角上。那個丑陋的老男人拿著刀在姑娘身上比劃了兩下,發出可怕的笑聲。姑娘嚇得不停的尖叫,這個老男人似乎很享受她的尖叫,接著他變態的用舌頭舌忝著姑娘的腳,突然用刀將那腳活生生的給割了下來。那姑娘一下子就痛暈過去了。
周希睿看得目瞪口呆,眼前這個變態男人簡直是披著人皮的惡魔。比在黑竹溝看到的那些怪物還要殘忍百倍。他突然明白了,真正的怪物不在老林中,而是藏在人心里。這個人皮惡魔將姑娘的兩只腳割下來後,扔在了下面那個盆子里。然後揮揮手示意那幫人可以了,接下來那伙人將昏死過去的姑娘了。
當時這個血淋淋的畫面,讓周希睿很久以後想起還有心有余悸。而身後的阿措,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強家伙也被嚇的閉上了眼楮,能感覺他靠著自己的身體都在微微發抖。
等那群人完後,那人皮惡魔把姑娘的腸子從她里拉了出來,沒多久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塊一塊的人肉,掛在了那些鉤子上。
這時那個先前和他們搭訕,會說漢語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對周希睿說,他們老大的意思是只要他能拿出三十萬贖金來就放了他們,否則就跟剛才那女的一樣,殺了當羊肉賣。當羊肉賣,天!兩人想起在夜市里吃的羊肉,一下子都吐了起來。
周希睿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但是這伙人要求必須留下一個人做為人質。周希睿說那就先給他們賬戶打十五萬,如果見到阿措回到賓館,再給他們打十五萬。這伙人威脅周希睿說必須全部打在賬戶上,否則殺了他們。
周希睿不想讓阿措有任何危險,知道他們主要還是為了錢,沒拿到錢是不會殺了自己的,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姿態說道︰「不同意我的要求,你們就殺了我吧!」那個人皮惡魔走了過來,盯著周希睿看了半天突然很詭異的一笑,說了幾句听不懂的話。
和他們談判的那個男人翻譯說︰「可以照你說的去做,但是我要警告你報警是沒有用的,你最好別去報警。否則你們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新疆。」看著惡魔古怪的笑容,仿佛是在饒有興致的逗弄一只玩弄于鼓掌中的獵物,而自己正好是那只獵物,這種感覺讓人心里直發毛。
他們將周希睿蒙著眼楮帶回先前偏僻的巷子放了,他趕緊走出鬧事打車回到酒店,把卡從背包里拿出來,去附近的自動取款機上,把錢轉了十五萬到那伙人的賬戶中。這才回到酒店和小培說了剛才的經歷,兩人焦急的等了漫長的一個多小時,阿措才驚魂未定的回到了酒店。周希睿看到阿措回來,不敢怠慢,又往那賬戶打了十五萬。
他知道那個惡魔說的話是真的,這里是他的勢力範圍,如果不照做,可能真得無法活著離開這里。自從在泰國的經歷後,他們再也不敢去報警了,那句古話「強龍不壓地頭蛇」很實際,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盼著天快點亮,早點前往喀拉斯。
第二天他們早早的去租了輛越野車往接近喀拉斯的布爾津縣城去了,一路上不時能看到大大小小的湖泊和綠色田地的農莊,但中間也隔著漫天黃沙的荒漠,公路有時候筆直空曠的延伸到很遠也能不轉彎,給人以大漠蒼涼的感覺。
他們帶了足夠的囊和水,也帶足了哈密瓜和葡萄,為的就是盡量不在路上停留,在這人煙稀少的荒涼戈壁,萬一又在哪個偏僻的地方被劫了,尸體擺在那,都可能很久沒有人會發現。因為路上車較少,阿措想學開車,一路上拗不過他,沒有路過的車輛的時候,就教他試駕,阿措悟性很好,很快就學會了。有好長時間兩人換著開,倒也不是很累,只是想到在地下室的情形,兩人都覺得不是很開心。
大概十來個小時後就到了布爾津,在那又買了些囊,帶了些腌制煮好的牛肉,在這縣城里又歇息了一晚後,就駕車前往賈登嶼。到了這里私家車不讓進了,只好把車寄放在一家旅館內。
他們坐著景區內游覽車前往賓館開了房,把行李安置妥當,就沿著湖邊修的棧道往山上爬去,想先查看下地形,三人很享受這里的藍天白雲,青山綠水,一路爬上了觀魚亭,向下能俯瞰到喀拉斯湖的中間較寬闊的地方,確實如果有水怪,是個很好的觀看點,就只是離的有點太遠了。
休息了一晚上,周希睿在景區的游艇管理處花錢雇了條船,決定好好的在湖上考察下。他這次還帶了幾套潛水的設備,也許不行還是要潛下去看個究竟。
他們把裝備搬上了船,三人加上開船的小伙兩人共五個人就開著船出發了,運氣不錯當船行進到三道灣附近時,離船200多米遠的水面上突然激起1米多高,20多米長的浪花。突然出現的浪花快速的向湖心方向涌動。
在一陣大浪涌過之後,他們發現,遠處的水面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身影,而且這個身影也在快速的向湖心方向游動。過了一會,原本連在一起的不明物體變成了兩個,一前一後在水面下潛行。大約兩分鐘以後,兩個不明物體隱身水下,迅速的消失了。周希睿走到準備好的攝影器材旁,迅速將鏡頭對準這不明生物,這可能是人類唯一一次近距離拍攝到喀納斯的不明物體。那水面下舞動的身影就是傳說中的水怪嗎,它究竟有多大?又會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