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天又說︰「杵著做什麼,走呀。」
安思煙便料定今日之事全是竇天下藥而成,既然他有心要玩,她也沒必要掃了他的興,不過床上的女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太子爺,您能吃得消麼!
她一改態度,笑言︰「臣妾就不打擾了。」走了兩步,她又心有不甘,于是停下腳步又說,「太子可能不知道,您床上的這個女人,不是您能玩的起的。」
安思煙走了,竇天又將目光重新投到安邦的身上。
他皺了皺眉頭,說︰「別說本太子沒給你機會,老實交代吧。」
安琴抬頭望著面前熟悉的身影,心中騰起一陣疑惑,雖說夢千變萬化,但也是根據人心中所想演變而來,這樣的見面,這樣的場景,並非她所願,難道說這不是夢?會嗎?可能嗎?
有什麼不可能的!她都能成為陶靈兒,為什麼就不能回到過去!
思慮了一會,她問︰「現在是康樂幾年幾月幾日?」
「你還沒回答本太子的問題!」
「求你,先告訴我。」安邦目光懇切。
竇天也不知自己怎麼了,竟鬼使神差的月兌口而出︰「康樂八年二月十八日。」該死。
「康樂八年二月十八日…」過往的記憶慢慢的在安邦腦中浮現,這天是安思煙大婚過後的第二日,如果方才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那麼必定會留下什麼證據。
她該如何證實?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竇天顯然已經不耐煩了,他抓住安邦的手臂,怒斥道︰「別挑戰本太子的耐性。」
安邦神情復雜,心跳極快,猛然,她從床上跪起,撲向竇天的紅唇,她從來都不是主動的人,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她覺得她該這麼做,沒有什麼理由。
竇天被她突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若是從前,美女當前,他自然不會不予理會,可她?安思煙一向心機頗深,她此舉是他人授意還是被人利用,他不得而知,思前想後,他推開安邦,冷聲道︰「皇宮禁衛森嚴,你是怎麼進來的?」
安邦微微垂目,想了一番,如實說︰「我也不知道,如果我說,我睡著後醒來就在這里,你信不信?」
「你當我是三歲小兒嗎!」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一腳踹開,竇天正欲發火,然而隨著踹門人走進房間,竇天臉色忽變,下床,跪在地上。
安邦也驚呆了,竟是太祖爺竇允文!
竇允文一臉怒氣,訓斥竇天,「孤當你是人才,培養你繼承你父皇大統,你竟私下干這種齷齪事,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皇,對得起孤的教誨嗎!」
竇天垂頭,沒有解釋。
安邦忙說︰「是我勾引太子,與太子沒關系。」
竇允文看向安邦,頓時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轉而喜極而泣,他看了看自己的孫子,又看了看安邦,似乎想明白了什麼,對竇天說︰「你跟孤出來。」
出了房間,竇允文就命人把延年宮守的死死的,自己則帶著竇天去了御書房。
御書房內,竇允文神情嚴肅道︰「說說,你是怎麼見到她的?」
竇天如實相告後,說出心中疑惑,「皇宮戒備甚嚴,按理說她一弱女子不可能兩次都避開守衛,如入無人之境。」
竇允文沉思半晌,「孤接下來說的話,有些駭人听聞,你會震驚,難以接受,但你必須接受,這是孤的命令!」
竇天疑惑,但還是肯定回答道︰「孫兒謹遵皇爺爺教誨。」
竇允文滿意的點頭,「方才你見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朝巫王之女巫吉郡主。」
竇天震驚,細細聆听接下來的話。
「孤少時在郡主家為僕,郡主待孤如親人,教孤讀書、寫字,還讓孤拜師學武,作為下人生的孩子,孤一直認為孤的一生都是替王府而活,那時郡主告訴孤,她去過未來,在未來,孤統治整個國家,是人人尊敬的皇帝,孤當時一笑置之,並未放在心上。」
竇允文眼眶微紅,「一年後,巫王替郡主許了一門婚約,郡主當時誓死不嫁,說自己已有夫君,甚至懷了孩子,巫王氣壞了,就把郡主關了起來,後來戰爭爆發,巫王也沒有時間管郡主,就這樣郡主被關了整整七個月,孤也守了郡主七個月,這七個月,郡主每天都只說她的夫君在未來,她一定要去找他,直到孩子即將臨盆的那日,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孤听到郡主喊疼,連忙跑去找了王妃,就在眾人推開門的那一剎那,郡主消失了,憑空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再也沒有回來過。」
竇天咽了咽口水,不可思議道︰「世上竟有這樣的事情,孫兒還是第一次听說。」
「若非親眼所見,是很難相信。」竇允文到現在都很難消化這信息,「郡主對孤恩重如山,孤當年沒有能力為郡主做什麼,如今希望能略盡綿力,報答郡主當年的知遇之恩。」
竇天一直都知道皇爺爺對巫吉郡主的重視程度,否則皇爺爺不會一登基就下令規範各方郡主的服飾、等禮儀,想來都是以巫吉郡主為榜而立成規。想起安思煙的話,他故意道︰「皇爺爺確定她是巫吉郡主?似乎安思煙也見過她。」
「果然是安家人偷走巫吉郡主的畫像。」竇允文握緊拳頭,眼里劃過殺意。
竇天見目的達到,也不敢再細問,靜靜的站著。
竇允文又道︰「剛才的對話,你就埋在心里,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郡主,若是有人問起郡主的身份,你就讓他來問孤。」
「孫兒明白。」
「你去吧,郡主在這,應該呆不了多長時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