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那白茫茫的薄霧,隱隱約約可以看清遠方的景致。淡淡的微風拂面,只約看見一白衣女子立在池邊。華麗的衣著卻無法掩蓋住那滿身的氣質,縴細曼妙的身姿,不盈一握腰肢似乎無法支撐她那嬌弱的身軀。褪去了少女稚氣的她依舊風韻猶存。身旁靜靜的候著一身著淡紫色的少女,月牙般的黛眉、不點而紅的朱唇、靈動閃爍的眼眸似乎在告訴我們她的主人多麼興奮。
清風扯著她們的衣袂,她們一同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蜂飛蝶舞,薄如蟬翼的輕霧悄悄的停在湖中心的白蓮上,它輕輕地、輕輕地。那凝脂般的花瓣散發著絲絲幽香,在和風的撫模下搖曳生姿。薄霧、蜂蝶、和風共同書寫她的風姿。
「母後,這株景蓮在瑤池已經有好長的時間了吧,早先就如此嬌柔,而今卻更見風致了。」紫衣少女說道。
「是啊!原本冷清的仙界也因它的到來而洋溢生機。」白衣婦人望向她身旁的少女微笑答道。
待你仔細查看,你便會發現在它周圍還隱隱泛著些紅光,時隱時現,霎是好看。它的存在讓百花凋謝、讓群蝶失色。
突然,一陣急報打破了此時的寧靜,「報…。啟稟王母娘娘,魔王奕梵率領魔兵攻入南天門了。」一天兵小將神色慌跪報道。
「哼!他奕梵為了景蓮竟這般拼命,哎…。五百年了,冤孽啊!當初的預言在今日便要實現了嗎?」王母嘆道,︰「衣兒,你先去西方避一避吧,等這一劫過了,我便派人去接你。」
「母後,衣兒不要,我身為天界的公主也有責任與天庭公存亡。」她跪在王母身邊言辭懇切。
「衣兒,不要任性,況且你留在這里也沒有多大的作用。天界今後還需要你來支撐」王母嘆道「來人,送公主下去」
「母後,不要…。不…。放開我,我是公主,我命令你放開我,不然本宮就治你的罪。放開我听到了沒有。…。母後……。」看著這個自己最喜歡的女兒掙扎,听著她那聲嘶力竭的怒斥,她默默地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瑤池走去。
「蓮兒,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如今該怎麼做你也知道了吧。」
轉眼間一道白光閃過,湖面只留下一陣漣漪。
王母望著白光閃過的一隅,嘴角微微上彎。
在南天門,隨處可見黑白交錯的身影,他們互相糾纏、廝殺,或躺或立,或騰空或躍起。而與激烈戰況格格不入的是那道紫光,只見一紫袍男子在人群中翻飛舞動。那俊美絕倫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頭淡紫的秀發,綰著金色的發簪,劍眉下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讓人不自覺就會淪陷,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紅唇,深紫的雙眸此刻卻散發出嗜血的光芒。耀眼的純白從他四周飛濺而出,散落在地。
突然,一道強烈的白光將雙方從激烈的混戰中迅速抽離出來。「通通都給我住手,奕梵,身為魔界之王,你不在魔界好好帶領你的魔教徒。來我們天界做什麼?」只見白衣女子揮袖怒斥道。
只見一道紫光閃過、落定。魔王奕梵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剛剛那嗜血的人不是他一般。他緩緩說道︰「你終于來了,師姐!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啊!還是這麼直接。」
「師弟,既然你還念我們之間的情分,為何還要如此。仙魔兩界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而今你這樣做無非就是蓄意挑起爭端。」她緩緩走到奕梵面前。
「師姐,其實你我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再拐彎抹角呢!憐兒她在哪里快點把她交出來,不然就休怪我不留情分踏平你這虛偽的仙界。」嘴角微微上挑,拔劍指向王母(心中不禁有些不耐煩了,每次只要是和憐兒有關,他都會亂了方寸無法思考)
「她已經走了。」王母轉身淡淡地說道。
奕梵的臉色霎時蒼白,他不停的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她還沒有見到我呢?我已經來接她了,她怎麼會一聲不吭就離開呢?不會的一定是你騙我。」他滿臉的難以置信,不住的向後退去,(五百年前你就想逃離我身邊,就是死你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以前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才讓你…可是現在我有能力了為什麼還要離開我為什麼這麼討厭我不……不可能一定是天庭的人逼她的)上空突然照下一道刺眼的紅光,血色的紅滲透天庭,發簪落地之聲尤顯得突兀,只見原本一臉震驚的奕梵,雙眸赤紅面目猙獰,顯然已經入魔。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你想讓我饒過你們天庭是嗎?你真是太天真了。哈哈哈哈……我要殺光你們,替憐兒報仇」說罷便拔劍刺去,頓時哀怨之聲響徹上空,王母搖搖頭︰「為什麼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以後你也不可怨我啊!師姐我也已經盡力了。」說罷便上去與他糾纏在一起。時間過了很久,漸漸的奕梵開始由原先上風變為下勢。
(當看出他想用禁忌之術通過焚燒自己的靈魂提升自己的力量時,我震撼了,即便這代價會讓他魂飛魄散。難道他真的已經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了嗎?)「師弟,你先冷靜一下,如果你真的死了,憐兒怎麼辦?難道你忘了你來這的目的了嗎?快醒醒,」說罷一條白綾閃過將他縛住。而在听到「憐兒」這兩個字後,原本漸漸失控的紅光開始弱了下來,赤眸也慢慢恢復成了清明。
「師姐,快點把憐兒還給我。雖然現在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無論如何我都會把她帶走的。」他堅定的神情不禁讓我想起了五百年前的他。
「我並沒有騙你,憐兒她真的下凡去了。要是你還不信自己去忘夕涯看看不就知道了。」話音一落只見一道亮光閃過,而原本站在王母面前的魔王卻沒了蹤影。
「不會的,憐兒怎麼會拋下我一個人呢?」倏忽,便來到了忘夕涯,只見涯邊立著一塊石碑,那碑面光滑如玉。深不見底的懸崖下零星的浮著些許白雲,或上或下,漂浮不定。清風扯著他來到了石碑前,他揮揮衣袖碑面上便出現一道白光從涯下躍去的景象。霎時他便跪坐在涯邊,臉色煞白。怒吼道;「哦……不,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你情願忘記所有的一切,去經歷凡人的生老病死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不……」「憐兒你知道嗎?這五百年我是怎麼過的嗎?璟,你肯定還記得他吧!他的名字都是你起,你怎麼會不記得呢。呵!可就連他也漸漸開始瞧不起我那頹廢的樣子了,即便他什麼都沒說。」「憐兒,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即便是忘了,我一樣可以找到你,相信我,憐兒等我我來了。」言罷,便毅然決然跳下懸崖。
忘夕,忘夕,夕日過往,猶如過眼雲煙,忘卻的一切,是否還能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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