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緋月開始悠悠轉醒,只是她意識還未清晰,腦海中突然閃電似的劃過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片段。
她還未來得及抓到什麼訊息,腦袋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頭疼…」她忍不住申吟,想要用手去撫,才一動胳膊,臂上又一陣劇痛傳來,手最終無力地摔了回去。
「我的手…」她輕哼一聲,另一只手循著痛源模去,只覺得手臂上似乎纏著一層層的紗布?
她費力地想睜眼一看,誰知眼前竟是一片漆黑之色,伸手不見五指。
而且當一個人失去視覺的時候,听覺往往都是特別敏銳的。
黑暗中她似乎感覺到了異樣的氣息,在這靜謐的黑暗下令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難道我已經死了麼?她忍不住猜想,可是死人還會有疼痛感麼?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在四周模索著,突然間在自己的身邊模到了一個滑膩的觸感,且還帶著溫熱的氣息!
這是什麼?她忍不住又模了一遍,只覺得那東西似乎還細微地動了一下。
活的!
「啊!」
銀緋月頓時被自己的這個認知嚇得驚叫起來,手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身子更是連連後退,直到抵到了一堵冰冷的牆。
「呲…」就在她驚聲尖叫的同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物體摩擦的聲音,她的眼前突然跳躍起了一絲燭光,緊接著整間屋子開始慢慢亮堂了起來。
燭光前,一個男人一手點燈,一手撓頭,疑惑的自問。
「蠟燭怎麼滅了呢?」
銀緋月驚魂未定地喘息著,雙目圓睜。
只見昏黃的燭光下,一張帶著笑意的陌生俊臉突然暴露在了她的眼中。
「還好是個人。」
銀緋月頓時松了口氣。只是她剛放松卻看到對方居然一步步地朝她逼近,她對陌生人一向有極高的警惕感,整個人立刻警覺起來。
「別過來!」她連忙喝住他!一滴冷汗突然掉了下來。
見她驚恐,男子果真頓住了腳步。
這時她才看清,此時的她居然在一張雕花大床的最角落,而那個男人就在大床的邊緣認真地注視著她。
銀緋月頓時變了臉色,趕緊掀起被子低頭察看,發現被下的自己衣衫完整,這才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然而馬上,她突然又詭異地怔住了,滿臉皆是古怪以及不可思議的表情。
衣服!我的衣服!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奇怪的不是被人換了衣服,卻是那衣服的款式居然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的款式。
古裝!
她頓時滿臉震驚地朝那個男人看去,果見他的身上居然也是和她一樣的奇裝異服!
難道她遇上了一個有異裝癖的精神病患者?
如此一想,背上的冷汗瞬間打濕了衣衫!
她防備地坐起身子,一把抓過了身旁的方枕,將它橫在面前。
「我警告你,不。不許過來!本姑娘會武功的!」
武功她是不會,不過能當上特警的女人身手也差不到哪里去!
聞言,皇甫靖華果真面色一緊,眼中似乎透出了一絲厲光,但隨即又恢復了常色。
他好言安慰道︰「姑娘莫要害怕,在下…」
誰知他的話還沒說完,銀緋月一見他想要靠近的樣子頓時被嚇得驚叫連連,手中的枕頭更是瘋狂地向對方招呼過去。
皇甫靖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激烈,一時不備竟連挨了數下。
「姑娘你听在下解釋…」皇甫靖華不忍出手傷她,只好一邊閃躲一邊好言解釋。
誰知此時的銀緋月早已失去了理智,就是不听,只知道對著皇甫靖華好一頓招呼。更是連當初在警隊里學的飛毛腿都給用上了。
「再解釋也改變不了你禽獸的本質!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我打死你個禽獸!居然擅自給我換了衣服,還給我換這種衣服,你這個變態!」一邊打,嘴里還一邊念念有詞罵罵咧咧。
即使再好脾氣的人被她這般一頓數落也忍不住長起了脾氣!
「夠了!」皇甫靖華突然一聲暴喝。
被他如此一喝。銀緋月果真被嚇住不敢動了,就連手中的枕頭也被打飛掉在了地上。
見她如此,皇甫靖華又自覺自己似乎對她太過分了,頓時後悔不已。
「姑娘,在下不是故意…」一邊說著,還一邊伸出手朝她靠近。
銀緋月睜著驚恐的大眼看著那只離她越來越近的手,想後退可是已經抵在了牆上,想逃卻又沒有勇氣經過他的身邊,唯有眼睜睜地看著,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當皇甫靖華的手模上她的那一刻,銀緋月終是不爭氣地再一次暈了過去。
皇甫靖華徹底傻眼了!他不過是看她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而且那麼厚的紗布滲得全是刺目的血紅,好心想要幫她查看一下,怎麼就能把人給嚇暈了呢?
皇甫靖華忍不住模了模自己的俊臉。
「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嚇人的東西?」
一邊想著,一便將暈倒的銀緋月抱起輕放在床中央,而後為她蓋上了被,轉身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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