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冰冷似箭的聲音凍得發顫,哆嗦著從他身上跌下來,急急忙忙的撿起散落四處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生怕下一秒就會在男人冷酷的言語中冰凍而亡。
白黎木然的站在那里,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那個女人走到她身邊投給她的那個眼神,帶著明顯的敵意和不甘。也是,自己這麼貿然的闖入撞破了人家的好事,人家自然看你不順眼。
可是,管家在明知屋里發生什麼事的情況下,還讓自己進來,這擺明了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意思。
整個客廳就只剩下白黎和那個男人,白黎這才抬眼仔細的大量起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男人慵懶的依靠著沙發背,敞開的襯衫,將他健碩的胸膛展|露|無|遺,上面還呈現著剛才那果身女人所種下的草莓。除卻那斑斑點點的草莓印,他身上的皮膚如上等絲綢一般,竟比女人的還要白女敕光滑。俊美無儔的臉上,雕刻分明五官,每一筆,都像是上帝精心計算、測量後的一筆一劃鐫刻出來的結果,臉上的皮膚縴細的竟連一個毛孔都找不到。
細碎的陽光,透過巨型落地窗,點點碎碎的灑在他的身上,像是在他身上鍍了一層金色,光燦奪目的讓人睜不開眼。
殊不知,擁有這樣一張無人能及的完美臉蛋和身材的男人,卻有著一顆冰冷殘忍到如地獄修羅般無情的心。
那人依然不動如山的坐在那里任她打量,只是,冰冷的雙眸已漸漸浮上不耐,薄唇輕啟,吐出與他泛著冷厲的雙眸一樣冰冷的字眼︰
「過來。」
白黎被他的聲音凍的一顫,立刻收回打量他的目光,听話的走到他面前,直挺挺的站著。
現在,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訊息,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買主,他有決定自己生死自由的權利,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滿足他的一切需求——包括上床。
想到這里,白黎頓感左胸口一陣刺痛,那里已經很多年沒有感覺了。
只因為,能給她這種感覺的人,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是救她出地獄的天使。
察覺出她的神游天外,男人薄唇輕勾,清俊完美的臉上泛上一層冰霜,周身散發著冰冷如三九寒月的冷氣,讓整座大廳的溫度驟然降至冰點。
「你似乎對我這個買主有所不滿?」雖是疑問的話,他卻用肯定的語氣在說。
白黎驀然從回憶里抽離,抬眼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男人,連忙低頭道歉︰「白黎不敢。」
「跪過來,吻我。」薄唇輕啟,依然是沒有溫度的聲音,卻不似剛才那般冰冷。
「是。」白黎放下手中的背包,乖乖的跪在他的身側,雙手撐在他身體的兩側,臉漸漸與他貼近,雙唇輕輕地覆上他的,溫柔的、極具挑|逗的吻著。
男人一定不知道,這是她第一次與人接吻。
這樣熟悉的技巧和挑|逗,如果沒有長時間的和別的男人「練習」,怎麼會做的這麼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