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在被子里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強忍著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淡聲道︰「我沒事。」
昨晚,勵鈞浩將她折磨至昏迷卻還不放過她,昏昏醒醒幾次。最後的時候,他在自己的身體里釋放,直接退出去,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看看李嬸眼中那閃爍不定卻又隱隱憐憫的眼神,白黎覺得厭惡。
這是她,最恨的眼神。
即使自己在狼狽,也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察覺到她的不悅,李嬸快速的將總裁交代的話說了一遍︰「白小姐,總裁吩咐我為您炖了湯,您洗完澡後便可以下來吃。還有,今天老師不來了。」
呵
打了一巴掌後再給顆棗嗎?
他昨晚那滿腔的恨,足以將自己撕碎。又怎麼會在次日一早讓人為自己炖湯,無非是想讓別人誤會而已。
「知道了。」
李嬸出去之後,白黎扶著腰慢慢的挪下床,步履艱難的朝著浴室走去。被侵略的地方,每走一步都疼得鑽心。
浴室里水霧蒙蒙,宛若仙境,鏡子上也泛著一層薄薄的水霧,讓人看不清明。偌大的雙人浴缸里已經放好熱水,兌著能舒緩神經的薰衣草精油,白黎退上的睡衣,將整個身體沉浸在水里。
白黎閉上眼楮,身體在水里,慢慢下滑,直至整顆腦袋都浸在水里。烏黑的發漂浮在水面上。
沒了,自己唯一的值得珍貴的東西也沒了。
腦海里,浮現了童年時那個男孩老成的面孔。他曾面無表情的對自己說︰待我有能力保護你時,定會娶你為妻。
此刻她還能听到自己當時笑顏如花的回答︰好。
可是,自己卻先食言了。不僅丟了他們之間的信物,還將清白給了一個對自己滿身仇恨的人。
自己還有什麼資格擁有他?還有什麼資格擁有幸福?
童年時的相遇相伴,或許只是自己做出來的虛幻的夢。
臉上熱熱的,卻不知,是水的熱度,還是淚水的溫度。
————
洗完澡後,白黎穿上一身簡單大方的連身裙,拿著包包朝樓下走去。
剛才她忽然想起,昨晚最後的時候,勵鈞浩好像把那個東西留在了她的身體里。她要趕緊去藥店買藥,雖說吃藥對她的身體傷害很大,但她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在惡果還沒照成之前,她要將其徹底掐斷。
她可不認為,勵鈞浩會讓她這個仇人的女兒生下他的孩子。
樓下李嬸正在收拾客廳,見白黎下來,便放下手中的活兒說︰「白小姐,湯已經準備好了,您現在要喝嗎?」
「不用了,我要出去一趟。」白黎腳步不停,急匆匆的說。
從昨晚到現在已經過了近十個小時,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李嬸見狀,連忙攔住她的去路,面露難色的說︰「白小姐,總裁說了,您醒了之後,一定要我督促您把湯喝完。」
「我真的有急事,回來我會喝干淨的。」白黎說完又抬步想要離開。焦急中的她,並沒有看到李嬸眼中一閃而過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