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鈞浩回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g
白黎抓著水果刀一幅殺氣騰騰的指著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閑的陸澤軒,濃郁的眉頭不自覺的收緊,周身的氣場也瞬間冷了幾分。
「你們在干什麼!」勵鈞浩冷聲問。
「鈞浩,回來了?」陸澤軒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笑得陽光燦爛一臉無辜,「難得見你這麼早下班啊?」
站在不遠處的白黎,陡然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看著面前的場景,她怎麼強烈的有種老婆心心念念等著老公下班,老公回來即刻飛撲上前的即視感。
太惡寒了啊!
而站在門口的兩人,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邊白黎的反應。
其實,也是沒空注意。
看著陸澤軒妖媚惑人的臉上寫滿「看吧我一直都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是你女人太恐怖拿著刀要謀殺我和我完全沒關系」的無辜表情,勵鈞浩臉色黑如鍋底,理都懶得理他,徑自朝著客廳走去。
陸澤軒自討沒趣熱戀貼冷,無所謂的聳聳肩,跟著他的腳步進來。
他現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不把這尊閻羅王伺候好了,他就真的無處可去,最後慘遭母親大人抓回被逼著和一個陌生女人結婚的下場。
「還準備拿著這東西指多久?」勵鈞浩黑著一張臉看著白黎。
白黎這才發現,自己手里還拿著那把水果刀,此刻正直直的指著勵鈞浩胸膛的位置。白黎嚇了一跳,趕緊將水果刀放到一旁的水果盤里。
「你母親今天來公司找我了。」勵鈞浩朝著書房走去,頭也未回的說道。
這話,顯然是說給陸澤軒听的,
陸澤軒嚇了一跳,連忙狗腿的跟上去,小心翼翼的問,「你沒告訴她我在這兒吧?」
「你覺得呢?」勵鈞浩挑眉反問。
陸澤軒仔細想了一下,回答,「應該沒有,不然依王母娘娘的性子,早就沖進來將我拖走了。」陸澤軒拍拍他的肩膀,肯定的說,「好兄弟,講義氣。」
勵鈞浩懶得理他,進了書房繼續辦公。
而陸澤軒狗皮膏藥一般的又跟了上去,這個疑惑已經困惑他一天了,今天他一定要問清楚。
看到他跟著進來,勵鈞浩眉心皺起,卻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將他當空氣。
「今早你走的急,我還沒問你呢。」陸澤軒坐在一旁會客的沙發上,神情頗為不解的問,「你怎麼和煜宸打起來了?你跟他的關系比我還好,沒道理打起來啊?」
「不會是為了女人吧?」陸澤軒抬頭猜測道。
勵鈞浩抬頭,臉上立刻覆上一層寒霜,墨色的眸子晦暗不明,顯然已經是生氣的征兆。
「還真的是!」陸澤軒驚愕的看著他,一臉的不可置信,「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厲害,居然讓你們這兩個神一般的人物大打出手。」
「那麼八卦怎麼不去當狗仔。」勵鈞浩飛過一個凌厲的眼刀,毫不客氣的說,「如果再這麼多嘴多事,我不介意派人將你送回陸伯母手上。」
「別啊」陸澤軒立刻舉手做投降狀,表情無比委屈,「我只是好奇而已啊,你不能這麼將我送入虎口啊。」
「門在那兒。」勵鈞浩用眼神示意他。意思再明顯不過,不想回去送死,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呆著,不要再來煩我。
陸澤軒還想說什麼,卻在看到勵鈞浩漸冷的眼神之後,識趣的沒有再多問,轉身出了書房。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知道。
已經到晚上了,他也自由了。
————
天邊最後一篇紅霞也漸漸隱退,整片天際被一片黑暗覆蓋,天上零星掛著幾顆星子,昭示著夜晚的來臨。
夏末秋初的夜晚,已經有些涼意,樹上幾片樹葉被風吹落,在空中隨風轉了幾圈後緩緩落在地上,顯得空寂淒涼。
晚飯過後,勵鈞浩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而白黎站在一邊,顯得局促不安,他很害怕和勵鈞浩這樣單獨的相處,尤其是他這樣面無表情的在她面前什麼都不說的時候。
平時就已經參不透他的心思,這樣的他,更難讓人看懂了。
「那個,老師布了很多作業我還沒做完,我先上去了」良久,白黎終于找到了不和他單獨處在一個空間的借口。
最近一段時間,家教老師依然會來,只是,沒有再布置給他什麼作業而已。她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為這種尷尬無聲的氣場。
「我有這麼讓你害怕?」勵鈞浩的聲音很淡,卻帶著濃濃的嘲諷,「剛才不是還很囂張嗎?」
白黎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舉著水果刀威脅陸澤軒的事。
「我沒有」白黎低著頭,說的很沒底氣,
兩人雖然已經躺在一張床上,抱著睡過很多次,愛也做了很多。可是,勵鈞浩身上無端散發出的冰冷的讓人懼怕窒息的氣場,都讓白黎驚懼,不敢再靠近。
或許,只有在他睡著毫無防備的時候,白黎才敢靠近他。
「沒有?」勵鈞浩挑眉,下一刻,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站起身來到白黎面前,攥緊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懷里,低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涼薄的唇在她紛女敕柔軟的唇瓣上肆虐著,索取著她唇上的甜蜜。舌尖霸道的撬開她緊緊閉合的貝齒,在她濕滑的口腔里攻城掠地的一片掃蕩,最後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
勵鈞浩吻得很用力,吻得很霸道,似要將白黎整個生吞下去一般,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白黎只最開始對于他的突然襲擊有些抗拒,後面漸漸的被他迷惑,由開始的抗拒,漸漸接受,甚至到後來,還有些享受。
白黎不知是他的吻技太過高超,還是自己對他的心境不同了。
試圖想要靠近他,了解他。即使,她知道,這是一個艱辛而艱苦的工程,她卻還是想要走進他的心,溫暖他寂寞而蒼涼的心。
白黎這麼想著,勵鈞浩已經離開了她的唇,銳利的墨眸如看著自己獵物的雄鷹般看著白黎,臉上帶著一絲譏誚,「怎麼?現在學乖了?」
白黎沒有點頭,第一次毫不畏懼的望進他冰冷狠冽的瞳孔里,晦暗如深淵的墨眸滿是冷笑。
「不要擺出一副清冷高傲的姿態,你的骨子里可是浪得很啊。」勵鈞浩看著她清澈如泉的眼神,干淨的沒有一絲雜質,讓人忍不住就想要摧毀,拉著她一起沉淪在灰暗骯髒的世界里。
他的話,像一把布滿倒刺的針,一下一下扎進她的心里,鮮血淋灕。面上卻依然沒有任何的表情,早就已經習慣了他的冷酷無情和冰冷如刺的話,不是嗎?
看著她陡然變得空洞無光的眼楮,勵鈞浩的心里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塊感,反而愈加的煩躁。他一把拉過白黎將她甩在寬敞的沙發上,霸道而高傲的命令︰「跪過來,吻我!」
白黎像一個沒有思想的布偶,乖乖的趴到他身上,雙|腿|張|開跪在他的身側,手臂撐著沙發的靠背,低頭吻上他薄涼的唇。
勵鈞浩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相較于其幾次的抗拒和苦苦哀求,她已經漸漸懂得了順從,只有順從,她才能少受些折磨。
她和司煜宸之間不明不白的關系讓勵鈞浩一直沉寂如冰的心泛起漣漪。從來都理智清醒的大腦,只要想到她在司煜宸面前毫無防備的展露笑顏,就憤怒的想要將她所有的表情都毀滅。
而今天,當他看到她拿著水果刀怒氣沖沖的對著陸澤軒大吼的時候,他的憤怒徹底沖破了臨界點,燃燒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只恨不得將這個女人按在身下,狠狠折磨,讓她所有的表情,都只屬于自己。
想到這里,勵鈞浩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更加深了這個吻,一手隔著單薄的衣料,覆上她胸前的柔軟。
白黎顫抖的悶哼一聲,想要躲避,身體卻被他箍住動彈不得,身上單薄的襯衫也被他毫不客氣的扯了下來。
「小白,我的外套在哪兒,外面有點兒冷」門口響起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聲音,卻在看到客廳里少兒不宜的限制級畫面之後,將還未說出口的話,生生吞了回去,瞪大眼楮,尷尬的看著他們。
白黎被嚇了一跳,狠狠的咬住勵鈞浩的唇瓣,勵鈞浩悶哼一聲,眉心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唇。
齒間感覺到一股血腥之氣,白黎立刻如彈簧一般跳了起來,臉色紅的滴血,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簡直丟死人!
勵鈞浩冷著臉扯過沙發上的毛毯一把甩到白黎的頭上,將她在外的地方蓋的嚴嚴實實,頂著足以將人千刀萬剮的黑臉看向陸澤軒,雙眸似毒箭,狠狠射向他。
陸澤軒被他那要吃人的恐怖表情嚇了一大跳,連忙顫聲解釋,「我我我,我只是想回來拿個外套而已我不是存心要打擾你們的好事,真的,鈞浩,你得信我。」
陸澤軒有一種恍惚的感覺,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勵鈞浩真的會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