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紅幫街的儈子手都有不成文的規定,每次出去做某些工作,都要從紅幫街拿走三萬塊錢,如果你回來時候身體完好無缺,就將三萬拿走然後連續幾天是領不到工錢的。請使用訪問本站。但是如果你受傷,而且恰好值得這三萬,那麼紅幫街會再出一個三萬。
太多人好奇紅幫街的錢是從哪里來的,比如這個橫肉男子,就拿好了三萬來找華少,攔下了剛剛出華少包房門的凌晟穆和苗勇。
「華少在哪?」男子這次問向苗勇。
苗勇是什麼人,身為警局大隊長認出了對方的來路,就不會輕易罷休,挑眉道︰「紅幫街的黎帥來找華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幫儈只是個打下手的,對幫里的事情說不上話,所以男子眼皮輕輕一跳,不知如何作答,警惕的道︰「你是誰?」
苗勇雖然身處警服,但是與喜樂樂的保安服裝略微相似,這個滿臉橫肉的高大男子一不小心就把苗勇和保安混在了一起。
苗勇眯了眯眼,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道︰「我和華少是認識的,現在華少不在這里,你有什麼事情?」
華少廝混喜樂樂,這是公開的事情,有個相熟的保安也算正常,幫儈男子沒有起疑心,點頭道︰「那我就在這等會,你們先忙,不用理我。」
凌晟穆發現了,幫儈是把他當做服務員了,此時的凌晟穆穿著干淨整潔的黑衣白褲,倒是幾分像喜樂樂里的工作制服。
凌晟穆和苗勇對視一眼,雖然這個誤會很好笑,但是也算不錯的機會,華少和黎帥之間的關系以及交易,從這個幫儈嘴里說不定能知道一二出來。
苗勇再次打量一番幫儈,確定對方沒有記得自己那天是去過紅幫街的警察,便緩緩向凌晟穆點頭。
只是兩人雖然短暫的配合默契,也抗不過變化快過計劃。
一個保安來到的三人的中間,道︰「苗隊長,凌少,是有什麼麻煩嗎?」
苗勇的右眼皮一跳,對著保安擺手道︰「沒有。」
這個保安是華少包房的保安,沒想到對方是怕他和凌晟穆有麻煩就過來了,反而暴露了身份。
凌晟穆淡定的說道︰「隊長害怕麻煩麼?兄弟們好好干活就行。」
這個保安听得迷糊,凌晟穆使眼色讓他連忙走,那位幫儈笑道︰「沒想到這位還是喜樂樂的保安隊長,掙得錢挺多吧?」
苗勇偷偷給了凌晟穆一個大拇指,對著幫儈緩緩頜首︰「還可以。」
這個幫儈看起來凶悍無比,倒是個話嘮,和苗勇竟然聊了起來︰「有紅幫街的好嗎?一個月多少?」
苗勇眯了眯眼,笑道︰「紅幫街的幫儈是除了女支女意外掙錢最快的職業了。」
幫儈看了看苗勇,感覺對方說話流氣開放,也就不加以束縛自己,就道︰「掙得多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要狠?不狠著對別人,別人就狠著對你。女支女都要比我們強,要不是沒身段,我也就干那個,床上躺著總比站在舒服。」
苗勇和幫儈聊天,文字各個都帶顏色,凌晟穆一時也插不進去,就對著苗勇告別了,他還要去找呈安。
誰知道凌晟穆走後,苗勇的身份就不小心暴露了,索性這個時候他把對方的來意給套住了,而暴露的原因還是在于最開始的那個保安。
保安來找苗勇,因為華少有些事情想問,就招呼苗勇︰「苗警官,你快來,華少有急事找你。」
一般人都叫苗勇苗隊長,警官這個稱呼已經好久都沒套在他的身上了,所以苗勇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保安是故意讓幫儈認識到自己的身份。
幫儈的智商在低,也知道了苗勇並不是保安,震驚之余道︰「你是警察?」
苗勇陰沉著臉,道︰「你所做的傷害,欺詐,拐騙,包庇等罪行可以讓你坐幾十年的牢,我現在可以向你進行待補,如果你不反抗,我可以在報告上為你講請。」
幫儈心里一突,掃了四周一圈,道︰「好吧,那我就跟你走。」
苗勇未松氣,他更加警惕旁邊的保安,只是保安絲毫動作都沒有,但臉色也未變,很平靜的看著苗勇與幫儈兩人的對峙。
這次又一個幫儈來了,他並不像之前的幫儈不認識苗勇,他似乎對苗勇有所了解,拽著同伴就想出喜樂樂。
只是苗勇身為大隊長輕松的擋住兩人的去路。
「讓開,苗勇,不要和紅幫街為敵!」後來的幫儈嘶啞著聲音說道。
苗勇嗤笑道︰「那就任由你們和警察為敵?」
後來的幫儈繼續道︰「並不是所有警察都想將我們剿除,只有你苗勇才會這樣執意,極端。」
苗勇眯眼道︰「因為現在很少有人還為正義而努力。」
後來的幫儈笑了笑,臉上的一道疤痕微微裂開一些肉色,道︰「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很自私,你只是覺得帥爺會輸,華少也會輸,可你卻不知道,誰會贏,所以你一直利用自以為是的正義來等待贏得那個人。」
苗勇掏出槍來,直接道︰「不,你說錯了,我很在乎正義,從小時候扮演警察就是,從長大當成警察也是。」
小時候的夢實現,經過的事情或許可以改變一個人,卻改變不了一個人的夢。
兩個幫儈篤定苗勇不能開槍,實際上苗勇確實不能開槍,他只是想借槍給兩個人帶來壓力,幸而槍不能開,壓力還是有的。
三人經過幾番搏斗,最終是苗勇勝利,打斗過程沒人來阻止,不是沒人在,而是大廳內的人都在看熱鬧。
「苗大隊長真是威風不減。」那個保安淡然的夸了一句。
苗勇聳肩,將手銬帶上了兩個幫儈的手上。
保安道︰「不如你先接個電話,然後在考慮一下是否將這兩個人帶走,苗隊長。」說著就遞給苗勇一個手機。
苗勇冷然的拒絕接這個電話,道︰「辦案時間不能接通任何電話。」
保安笑道︰「是彭局長。」
苗勇眼皮一跳,暗叫不好,這是頂頭上司的上司,他可得罪不起,手一發抖,接過電話靠在耳邊,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道︰「局長。」
話說呈安迷路了,他孤零零的坐在馬路沿上,雙眼透著疲憊,蜷縮緊身體,決定先暖和體再去找回家的路。
但是漸漸睡著了,可能是太累了。
等再有知覺的時候,就是黏黏糊糊的東西靠近自己,略微搔癢,心里卻感受到一絲絲悸動。
「安安,你是醒了嗎?」聲音溫溫合合。
呈安睜開眼楮,蹭著身子起來,夜晚沒有一絲光亮,對方的臉龐他都開不清。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呈安感覺很奇怪。
凌晟穆抱著呈安回答︰「因為我想找到你,所以上天就讓我找到了你。」
呈安呵呵笑起。
凌晟穆問道︰「我們回家吧。」
呈安點頭,欣然道︰「好啊。」
呈安第一次慶幸,成長的歲月里有凌晟穆的陪伴,如果他不來,自己就算找到回家的路,也會很害怕。
他不怕寒冷,因為前世埋在雪堆中,更冷冽的感覺他都有過。
他很怕孤單,因為前世的愛變得四分五裂,他無法像抗拒寒冷一樣抗拒孤獨。
呈安出口,卻僅僅說道︰「凌晟穆,我同意你暫時做我最普通的朋友。」
「啊?」凌晟穆微微疑惑。
呈安說道︰「黎帥說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你要是在它碎成一地的時候再拼回,就不是以前的它了,倒不如現在就好好保護它,不讓它碎。但是我想,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太早放在自己的房間里,長時間我會厭煩,它會變質,但是我又不想讓它碎成一地。」
呈安抬頭看著凌晟穆,臉蛋漸漸靠近一點,眼楮像是夜空里的星星,帶著些許光亮,在黑暗沒有燈光的路段,變得格外漂亮。
「那麼就讓它暫時放在這里,不近不遠。」呈安道,模了模肋骨。「你要相信,肋骨要比心髒重要,心髒是需要肋骨的支撐的。」
凌晟穆抱著呈安,手模到了對方的肋骨那里,道︰「恩。我來支撐你的心髒。」
呈安頭一次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心跳的頻率。
這就是青春的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不要申榜?累了兩周的蝸牛菌祈禱明天輪空吧,我並不熱衷入V,大家看文開心,我寫文開心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