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月染看著柳曼曼賣力的鼓吹她技藝有多高超,實則為她樹敵的行為有些好笑,
上輩子桃小姐患有心髒病最多只是練練瑜伽,而這輩子她的母親納蘭氏曾是京師第一才女,
這第一不光是詩詞歌賦,更是琴棋書畫。當年更是以一鳴凰舞名滿天下,
而她,作為納蘭秀蓉的女兒又怎麼會給自己的娘親丟臉呢?
東方猛自從听見楚公主的話,眉頭一緊,目光緊隨著桃月染,
想從她的臉上看出有幾分把握再作打算,
只看見她處世不驚的模樣難以捉模,心里卻略有些安定。
明白這個看似嬌女敕的人兒並不柔弱,便正襟危坐等待她給的驚喜。
果然,只見,桃小姐款款的向前施了一禮,櫻唇輕啟,入耳竟是悅耳的聲音。
‘吾皇在上,今天是我皇誕辰,臣女是閨閣女子,家父嚴律。故,雖心有感而不敢失禮于聖前,幸,極霄,楚公主慈慧,給臣女這個表現的機會,只願此拙技,能供皇上一笑。’
底下的各個大臣使者剛從桃小姐給的驚艷中回過神來,又驚見這句話來,慢慢回味,不禁豎起大拇指來。
這獻藝一說,本是楚公主提出,雖合情合理,但多少有些唐突之感,更有些高高在上之嫌,
只是她是別國公主,而,桃月染是一國臣女,這才勉強入耳。
而經桃月染這麼一說,反客為主,含蓄的指出了,鳴鳶的閨閣女子矜持尊貴,非舞女歌姬之流,不輕易的露面跳舞,維護了他極霄國的臉面,又沒有跌了自己的身價,可謂極妙。
听的鳴鳶各文臣捋須點頭,鳳帝端坐在上,眯著眼楮看著下首,不卑不抗,得體大方的桃小姐,心里越發滿意欣喜。
柳曼曼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明就里的望著,不明白為什麼桃月染一句話後,大家就對她露出贊許的表情,只當眾人被她的美色所迷,氣得幾乎撕毀了手中的帕子,
不光是她,這一片的小姐們,大都懵懵懂懂,只余一人,神色幽深,赫然望去,竟是秦瀲灩。
鳳天瀾不動聲色,把眾人的表情記在心里,為某個小東西,掃清障礙。
楚清漣今天身著水紅長裙,卻是極霄國的款式,窄袖寬腰,端坐在琴前,看上去干練美艷。
一雙縴長的十指伏在琴弦上,霸氣外泄的琴音溢出,錚錚錚錚,像是邊境催戰的鼓聲。
許是想給桃月染當頭一棒,在氣勢上先壓她一頭。
桃月染剛剛下去換了一身,鮮紅色的舞裙,色艷如血,在裙擺處用銀線繡著大小不一的芙蓉花,並未挽發,任由入綢緞般的青絲垂在腦後。
听著這充斥著殺氣的琴音,本是端立的身體,頓時像游魚一般滑下,
柔韌的縴腰彎曲成一個媚色的弧度,露出雪白的頸,和裹得緊湊的玲瓏曲線。
像是一只棲在花上的蝶兒,嬌小而靈氣逼人,
水袖一擺,凜冽出一陣風,掃出一抹奪人命的氣度,
從一只脆弱而美好的蝴蝶,一眨眼,涅槃而生出一只翱翔天際的雄鷹,
凌厲,冷峻,驕傲,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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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總是說桃月染如何如何厲害,從以後起,會寫他為什麼厲害,的體現,在開學前爭取結束這一卷,下一卷開始,大殺四方。
只不過,最近真的沒時間,o( )o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