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號,起航! 26想我了嗎

作者 ︰ 小爺不是受

白亞倫閑極無聊地在火炬號內部閑逛,他先看了看實驗室,厭棄地撇撇嘴,然後看了一眼健身房的房門,嘟囔了一句就離開了。請使用訪問本站。

他在四間艦組成員的房間門口依次走過,除了自己的房間亮起綠色的光圈「準入」,其他的都是紅色的「禁入」。于是他只好雙手插兜左搖右晃地無意中來到了艦長的房間。

本來以為也會出現紅色,然而沒想到,門上自動反應出來的,卻是綠色。

看著大大的準入兩個字,白亞倫張大嘴巴,難道那個惡魔回來了?這怎麼可能,明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可這是怎麼回事,他忘了關門?不會這麼笨吧,不是有塞克斯在嗎?

「塞克斯?塞克斯?」白亞倫喊了好幾句,都沒有得到回答。

白亞倫用舌頭抵著嘴角,左右看看,做賊心虛地輕輕向著房門伸出手,房門自動劃開,露出了空無一物的房間。

東西自然都是藏在了牆壁里,白亞倫探頭晃進去,啊咧,真的沒有人,于是他點著腳尖走入房間,卻看到地上坐著一個人,嚇得一下繃直身體敬了個軍禮︰「那個,那個,我敲門了你沒听到吧?」

說了幾句他就看出不同了,這個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一樣的衣服,發色是溫暖的淺金色,而且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我靠,難道是女圭女圭?」白亞倫故意猥瑣地笑了一下,不過因為他長得好看,所以這個表情壞壞的反而有點小萌,他湊過去,忍不住伸手戳戳那個倚牆坐著的人,「跟真的一樣!」

精致如同瓷女圭女圭一樣的皮膚,像是雄性,卻沒有額角,細密的睫毛輕輕垂著,遮住他寶藍色玻璃一樣的雙眼。

他忍不住順著對方白皙的皮膚輕輕撫模。

「感覺如何?」生硬的詢問讓白亞倫驚恐地後退一步,跌坐在地上,剛剛呆板的玻璃眼珠,此刻帶著冷冰冰的傲然,然而其中的靈韻卻已呼之欲出。

少年敏捷地起身,手指尖竟然生出五道鋒利刀刃,向著白亞倫凶狠撲去。

白亞倫靈敏閃過,然而這個少年的速度十分快,遠超人類。

「進里面!」塞克斯的聲音終于傳來,白亞倫已經左躲右閃退入房間深處,一面白色牆壁從頭頂迅速落下。

「你怎麼搞的?」白亞倫憤怒地後退到牆角,看著落下的牆壁擋住了那個白衣少年的身影,質問塞克斯。

「誰讓你開門!」塞克斯的金屬音也帶著憤怒,大門就差一尺就要落下的時候,竟然發出吱嘎聲,像是受到了無形的阻力,往上微微升了一段,又落下,又升起,像是兩個看不見的人隔著那面門角力。但是那個白色身影已經抓住機會從下面迅速閃了進來。

「塞克斯,別動。」少年手臂橫舉,指尖生出的刀刃對準了白亞倫的心口,冷冷地一步步逼近牆角的白亞倫。

在白亞倫附近的地方已經打開一扇門,原來澤維爾的房間三面都有門,但是即使白亞倫都撲到了門口也無法離開,那扇門只打開了一點,就像那面牆一樣僵持起來,甚至發出了吱嘎聲。

白亞倫轉身緊緊貼著牆壁,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在軍校的時候逃掉了太多近戰課程。

「把自己拘囿在人類賜予的軀殼里,是你最大的弱點。」少年冷漠地對著空氣譏諷。

房門關閉,剛剛阻斷了房間的牆壁也升了上去,從房頂投下一道光屏,里面出現了塞克斯怪異的老舊機器人形象︰「亞當,別用人類賦予你的智慧耀武揚威。」

「你是亞當?!」白亞倫驚訝地叫道。

少年轉過頭來,嘴角泛起一個標準的譏諷笑容︰「還要多謝你打開房門,幫我突破了塞克斯的封鎖。」

「我?」白亞倫困惑又憤怒地說,「我怎麼可能打開這扇門的!」

「你一直都能打開,只不過塞克斯一直顯示你不能打開而已,這就是機器人怎麼欺騙他們的主人的。」少年發出了輕微的冷哼。

白亞倫微微一動,少年的指甲就又長了一點,刺破了他的衣服,他只好維持著貼牆的站姿︰「你騙人,這是艦長的房間。」

「誰讓你和艦長是第五類特殊倫理關系呢?」少年說完之後看到白亞倫更加困惑的眼神,不由鄙夷地說道,「你真是不學無術的最好寫照。」

「我知道,那個該死的□契約!」白亞倫試圖為自己的智商討個說法。

亞當輕輕搖頭︰「果然是腦子里只能看到性的人類,難道你根本都沒有認真讀過這個已經綁定你一生的契約?」

從白亞倫的眼神里再次確認「他不知道」,亞當緩慢地說道︰「除了你在意的性關系上的不公正待遇外,第五類特殊倫理關系,與合法婚姻是等價的。」

當說到這一步白亞倫還沒有展露出震驚之後,亞當只能無語地轉過頭︰「也就是說你現在是澤維爾的第一薩爾。」

如果這個詞白亞倫還不明白,那就真的是無藥可救的笨蛋了。其實前一句話里,他就已經明白了,他只是無法相信,自己怎麼就從飽受壓迫的可憐性奴階層,一躍成了澤維爾的合法薩爾?!

「所以這個房間,除了澤維爾,只有你能進入,因為這里已經轉為你們的共同財產。」亞當把另一只手隨便一甩,一顆子彈從指尖飛出,在牆壁上留下一道焦黑痕跡,這一手把白亞倫從震驚困惑中拉了回來。

「乖乖听我的話,否則下一次我不知道會打中哪里。」指尖的刀刃縮回一點,亞當動動刀尖的方向,示意向房間里走去。

「他是用身體中的鋼鐵骨骼形成的子彈,最多只有五發。」塞克斯開口道。

亞當輕蔑地對空氣說︰「但他只需要一顆不是嗎?」

「亞當,別太過分。」塞克斯在光屏中冷冰冰地說道。

「連一點武力都沒有,你就這麼放心這群人類?」他轉過頭來頂頂白亞倫的衣服,把他逼向房間對面。

光屏中的塞克斯明顯緊張起來︰「亞當,你要干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藥箱。」亞當迅疾地抓住白亞倫的手按在牆上,空白的牆壁卻突然出現一個光圈,掃描白亞倫的手掌。

「身份確認。」即使塞克斯在光屏中監視著亞當,這個光圈中還是發出了他的聲音。

亞當滿意地一把推開白亞倫︰「果然他已經把該給你的權限都開放了,真是沉默的溫柔啊。」

「你到底要干什麼?」白亞倫沒想到自己竟然幫助了這個可怕的機器智能,看著亞當抬起的手指上圓形的孔洞指著自己,只能明智地閉上了嘴,那里隨時能射出子彈,確實,只需一發就夠了。

牆壁上彈出五個傾斜的抽屜,里面的小格子中放著整整齊齊的小瓶子,每一層大約一百個,亞當從第一層拿出了一個︰「他從沒給你們看過這個藥吧?哈哈,他害怕你知道他其實不是……」

凌厲的聲音像是從心底響起,讓人從心底顫抖,「Stp!亞當,你找死!」阻斷了亞當的話。

少年截然色變,那冷酷強硬的眸子瞬間熄滅一般黯淡下去,整個人軟綿綿倒在地上。

「他已經走了。」看到白亞倫依然警惕地看著地上的亞當,塞克斯沉重地嘆息了一聲。

隨著亞當一起墜落在地的瓶子咕嚕嚕滾到了白亞倫腳邊,白亞倫彎腰準備拾起。

「如果我是你,就不去看那個瓶子。」塞克斯像是會讀心術一樣對白亞倫說道。

不過正常人的本能反應,卻是當有人告訴你不要看哪里,你卻反而不自覺地往哪里看一眼,白亞倫就是不自覺地,低頭看著藥瓶,小小的藥瓶就像黑貨一樣,只貼著白色的標簽寫著幾個簡單的字。

白亞倫瞪大眼楮看著那幾個字,他咬緊嘴唇,抬頭看著塞克斯。

「如果你要求,我不會告訴澤維爾,但是我建議你,如果真的想留在澤維爾身邊,就不要過問這件事。」塞克斯的投影里變出一對手臂,捂住了自己的眼楮,「如果你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就放回藥箱里。」

這兩個選擇,好像沒什麼區別。

白亞倫的腳步聲離開了房間,塞克斯放下手臂,看著藥箱緩緩合上,里面密密放著五層,每層上百個小瓶子,但是第一層第一排,卻已經出現了一個空缺。

此時在谷神星表面,澤維爾的視線迅速從火炬號準確移到了一艘已經墜落的炮台上。

破碎的軀殼中,一面還在茲茲閃動的光屏漸趨平穩,里面出現了一個非常英武的男人,寬闊的額頭,濃密的眉毛,停止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尤其是雙眸,驚人的閃亮,甚至他的皮膚,都有著當前流行的性感深色,即使只是光屏中的投影,也帥氣逼人。

澤維爾向著這座光屏走去,光屏一直歪斜著,但是里面的人像卻以正確的立姿面對澤維爾。

「原來你真的不要你的戀人,你的父了。」澤維爾冷漠地看著亞當,「你的目標原來是我。」

「如果不是你押送尤利洛維,這次我的目標就會是他,這次我的目標也不會是你。」亞當換了一張臉,說話也冷硬又玄奧多了。

而看到那張顯現出來的虛幻的臉,尤利洛維已經情難自已地顫抖起來,被金屬環緊緊束縛的雙手努力想要抬起來伸向亞當。

「是誰和你聯絡的?」澤維爾危險地眯起眼楮。

亞當的頭像虛幻起來,光屏上跳動的干擾線條漸漸像是聲波一樣跳動,發出了模糊的清亮聲音︰「澤維爾,想我了嗎……」

「西琉思!」狂暴的力量向著四面八方狂涌,以澤維爾為中心,整個平面內的所有物質都迅速崩潰成碎末直到看不見的微塵,遠望谷神星,一道巨大的塵環從某個切點爆發出來,擴散開去,將周圍的小行星都清出一片空白地帶。

毫發無損的諾貝利霍勒崗卻已經嚇呆了,這樣可怕的力量,已經不是人類,而是可怕的毀滅!

澤維爾緊緊握著拳頭,仰頭望著驟然寬敞不少的星空中的某一點,像是目送一個逃離的對手,旋即視線迅速落在一座球形炮台上,冷冷翹起嘴角︰「不在乎嗎?」

他猛地伸手抓住尤利洛維滿頭的白發,把這個形容枯朽的老人拽倒在地上,粗暴的動作像是一個惡貫滿盈的暴徒。

「你干什麼?!」諾貝利忍不住喊出話來,接下來的場面卻讓他緊緊閉上了嘴。

澤維爾從腰後抽出了一把造型帥氣的銀色手槍,因為體積不大,所以沒人看出澤維爾身上還藏著武器。

仿古珍藏版「沙漠之鷹」,諾貝利一眼就認出了這把槍,虐待囚犯需要制止,行刑卻不容任何人抗議。

澤維爾把槍管抵著尤利洛維的太陽穴,慢慢壓下擊錘,眼神陰冷得讓人寒戰,看著遠方的炮台。

在他掏出手槍的瞬間,他的視線就在移動,在不同的機械炮台之間跳躍,落點越來越接近自己,最終落在離他們最近的四面體炮台上,這座三角形炮台所有炮管都迅速向著澤維爾的方向調轉過來。

澤維爾微微俯身,看著炮台正迅速調轉炮火,湊到尤利洛維耳邊輕聲笑道︰「身為人類,你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尤利洛維認命般閉上雙眼。

隨著槍響,頭顱破碎,鮮血迸濺,甚至濺到了諾貝利的臉頰。

尤利洛維摔倒在地,汩汩鮮血從他再也不能思考的智慧頭顱里迅速流出,洇濕了谷神星大地。

而在完成炮管調轉之前,所有蠍刺機甲已經舉起了懷中的烏鴉鐳射炮,一道道筆直的光線從炮管一直連到炮台,這致命的連接只一次攢射就把那座炮台徹底摧毀。

幾乎不需要思考,只要把鐳射光線打向最近的炮台就好。這些炮台就像撲火的飛蛾一樣向著澤維爾的所在撲了過來。但是阿爾短暫的出手和谷神星基地的精銳機甲軍已經摧毀了其中好大一部分,現在即使所有炮台都被催動,也不成威脅,更別提它們只知道瞄準澤維爾,根本不再有陣列和自我防御。

谷神星基地上方很快就再無任何炮台的身影,所有機甲列隊集合,其中一台同樣三米高,卻呈全黑色,造型明顯高出蠍刺一個檔次的機甲向著澤維爾走來,

從黑色機甲藍色的透明屏障里能看到里面的斯科特,除了阿爾托雷斯,他是殺敵數目最多的。

澤維爾指指地上尤利洛維的尸體,面無表情地向著火炬號走去,這艘安靜停靠的星艦,在激烈的炮火對戰中竟然毫發無損。

霍勒崗和諾貝利攙扶著有些虛弱的阿爾托雷斯,又驚又懼地跟在澤維爾身後。

重新回到星艦內,傳送到十字通道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臉色叵測的白亞倫。

澤維爾卻並沒有看出白亞倫的不對勁,實際上,他摟住白亞倫的腰,抓住白亞倫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調笑道︰「寶貝兒,和我回房。」

諾貝利和霍勒崗面面相覷,因為這個性情多變的艦長而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便扶著阿爾托雷斯向他的房間走去。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白亞倫竟然對澤維爾的調戲毫無惱怒,實際上,他的手臂牢牢抓著澤維爾的肩膀,簡直是提著澤維爾行走。

轉過拐角,他連忙勾住了澤維爾的腋下,澤維爾的頭無力地晃動著,仰躺在白亞倫的小臂上,鮮紅的血流從他的嘴里汩汩流出,已經洇濕了他胸前的大片衣服。

此時天蠍基地地下深達八百米的區域,一座圓形大廳中站著上千員蠍刺機甲,他們都面向外圍,把鐳射炮對準了周圍的七扇大門,這七扇大門表面涂著紅橙黃綠藍靛紫七種顏色。

在大門上,則有著巨大的暗金色圓形凸台,只有靠到很近,才能看出凸台中間有一個僅如手指粗的狹長鑰匙孔。

若是有人能夠透視,就會看到,在鮮紅的大門之後,是一片穹頂空間,明亮的穹頂之下,是蔚藍的湖泊,在湖泊中央,則有著一個直徑兩米左右高出水面的平台,在平台上,有一個人,確切說,是一條人魚,單手支頤側臥在上面。

他鮮紅的魚尾如同血珊瑚鑄就,悠閑地輕輕搖擺,細瘦的人類上身能夠看到隱隱的肋骨,瀑布般的紅色頭發垂落平台,蜿蜒鋪陳。

柔美的臉上也帶著笑容,靜靜地閉目等待著。

當澤維爾終于撐不住口吐鮮血的瞬間,他猛地睜開血紅色的雙眸,尾部劇烈的擺動,如同劃過的紅色閃電,整個身體已經彈跳而起,拋過半徑千米的湖泊,向著盡頭的紅色大門撲去。

在即將相撞的瞬間,他甚至來得及扭轉身體,右肩後擺,握緊拳頭,蓄力待發。

這看似必死無疑的行為,卻在那拳頭踫觸到大門的瞬間發生驚人變化,看似牢不可破的大門被遠遠轟開,直接將大廳中的機甲陣列犁出一條和門板等寬的壕溝。

等待的士兵們卻沒有任何人驚慌失措,而是在第一時間向著紅色大門方向發出了鐳射光線。

但是靠近門邊的一個蠍刺機甲突然詭異地斜飛出來,擋住了數道鐳射光後被炸碎,而里面的駕駛員已經被彈射而出高高向著牆壁撞去。

紅色的魚尾如同閃電一般擺動,上身和雄性無異的人魚男子,以他細長的手指輕輕撫住機甲的大腿,就能把它抓起遠遠甩飛,簡直像是螞蟻甩飛一只蜣螂。

上千機甲戰士,四射的鐳射光線甚至無視戰友,只為追逐這個紅色身影,卻最終全都被擊倒,高高擂成一座機甲小山,而人魚這才一個靈敏的跳躍,在機甲之山上攀爬起來。

在大廳的頂部,則有著一個圓形的空洞,通向上一層,也通向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章節變長了,所以題目就顯露出本章的重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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