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炬號,起航! 36朗姆

作者 ︰ 小爺不是受

諾貝利走進駕駛艙,經過艦長控制台時吃了一驚,他看到澤維爾竟然坐在那兒,臉上扣著帽子似在假寐,在他的面前還放著一只高腳杯,里面乘著味道香醇的朗姆酒。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來檢查推進器?」澤維爾發聲證明他並沒有睡著。

「是,艦長。」諾貝利坐到機械師的位置,調出數據,「推進器非常穩定。」

澤維爾順口回答︰「辛苦你了。」

「職責所在。」諾貝利調去光屏查閱數據的動作微微一頓,他回頭看著澤維爾,「艦長,我能否問一些和職責無關的問題。」

「真高興你終于想起要申請一下了。」澤維爾摘下帽子開玩笑。

挑挑眉毛,諾貝利回避了澤維爾的玩笑,直接問道︰「我和尤利洛維先生這兩天一直在討論,塞克斯的核心智能是誰編寫的?」

「我不知道。」澤維爾用手指轉著軍帽,軍裝外套的衣領解開了第一個扣子,里面的襯衫沒有扎著領帶,也解開了扣子,露出了他白皙的鎖骨。

吞咽一下口水,諾貝利轉頭看著光屏笑道︰「沒想到還有艦長不知道的事情。」

「我畢竟還不是全知全能。」澤維爾眼楮微微一暗,諾貝利因為背對他沒有看到這細微的變化。

層層疊疊的光屏顯示出大片的數據圖表,諾貝利看了一圈之後,有些驚奇地說︰「真奇怪,以火炬號推進器的大小,怎麼能做到這麼穩定的推進。」

「據我所知,大部分空間跳躍都要持續數月之久,甚至有時候時間太長,乘客不得不進入維生艙冬眠,免得把幾年時間浪費在這兒。」他信手指著駕駛艙巨大的窗戶,此刻窗外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和不時閃耀的空間裂縫。

「還是剛才的答案,我不知道。」澤維爾笑道,「這就是我為什麼讓你進入火炬號的原因,把事情交給專業人士負責。」

「我明白了。」諾貝利無奈地笑笑,他遲疑了一會兒,努力保持淡定地說,「艦長,那天接通外界聯絡的時候,我踫巧在……我不是故意的……」

「接通外界聯系是駕駛員和機械師的職責,我盡量這麼想。」澤維爾雖然用了「盡量」這種譏諷的語句,但是語氣里卻帶著縱容。

所以諾貝利小心翼翼地說︰「那麼,你真的是大執政官?」

「就是你稱為聯邦體制最大丑聞的,大執政官。」澤維爾供認不諱。

諾貝利轉過椅子為自己過去的話辯駁︰「一個擁有僅次于聯邦主席權力,而且聯邦主席只能請求幫助不能直接命令的職位,還一百多年不參與選舉,這確實是個丑聞。」

「三個。」澤維爾輕聲打斷他。

「什麼?」諾貝利困惑地問。

澤維爾豎起三根手指︰「大執政官不是只有一位,而是三位,事實上,塞克斯應該就出自大執政官Y之手。」

諾貝利因這個驚人的消息而把聲音陡然拔高︰「擁、擁有這麼大特權的人,有三個?!」

「諾貝利,據我所知,你不是這麼憤青的人吧,權力分配永遠是個金字塔,百分之一的人享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權力,這難道不是人類統治同類的方法嗎?」澤維爾攤開手,用過來人勸慰莽撞青年的語氣說道。

諾貝利翻翻白眼︰「我承認,聯邦體制讓人類能繁衍生息這麼久,既有合理的地方,也有不公平的地方,但是至少表面上它看上去還是個挺公平公正的社會制度,可大執政官的存在簡直就是玩弄人民感情啊,為什麼你可以,為什麼別人不可以?」

「諾貝利,別玩這些小把戲。」澤維爾用看著一個淘氣孩子的表情看著諾貝利。

被澤維爾看穿的諾貝利屏住呼吸︰「如果為大執政官的不合理的權力找個理由,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你的能力等級達到了X級?」

「秘密是男人最好的香水。」澤維爾朗聲大笑,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我把這看做承認了。」諾貝利起身走到艦長控制台兩側的台階上,雙手攀著澤維爾面前的控制台,這樣他的頭就像是放在澤維爾桌上的一個古怪裝飾,他自己都沒注意到,這個姿勢讓他必須仰視澤維爾,「所以,我能問的再過分點嗎?」

「哦,這還不是最過分的?」澤維爾話里依然帶著調侃,不過比起剛剛縱容的語氣,這一句,就要淡漠得多。

諾貝利攀著桌沿的手指緊張地抓緊,他斟詞酌句地問道︰「所以我們接下來的目標,是去找血魔,然後去找阿爾托雷斯的哥哥?」

「你不是完整听了我和佐克伯格的對話?」澤維爾倚著座椅,看著趴在桌沿只露出腦袋的諾貝利。

「所以十年前闖入星海迷宮,抓捕了弗萊迪的就是你?」諾貝利眼神閃爍。

澤維爾再次哈哈大笑︰「別把你為弗萊迪辯護的本事拿出來,菜鳥。」

「你果然記得。」諾貝利白皙的臉立刻漲紅,「那為什麼還讓我進入火炬號。」

「在被薩拉丁公司這種龐然大物封殺的情況下,想要博取知名度,讓薩拉丁公司不敢動手,也只有為惡名昭著的殺人犯辯護這個辦法,好名聲壞名聲,都是一把保護傘,我可以理解你的決定。」

「而且當時你的辯護詞並沒有顛倒黑白。盛怒之下,我把佐克伯格身邊的重要人物都和弗萊迪困在了同一個身體里,而至少拉格納是無罪的,如果聯邦真的處決弗萊迪,就會讓無辜的人蒙受牽連。」澤維爾輕撫胸口,「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

「我信。」諾貝利輕聲說道。

澤維爾的表情卻明顯是不相信他的回答,但還是禮貌地感謝︰「謝謝你這麼說。」

「實際上,當初把弗萊迪體內不是所有靈魂都有罪這個有利證據發給我的,就是你吧?艦長~」諾貝利小狐狸一樣奸詐地笑了。

澤維爾這次真的有些驚訝,甚至有些尷尬︰「你比我想象的更厲害。」

「十大黑客高手第八雖然不是什麼好名次,可也不是那麼沒用,至少我能分辨出,當時幫助我的‘良知先生’用的防火牆,就是塞克斯。」諾貝利努力用平淡語氣來掩飾自己炫耀和「求夸獎」的目的,但他沒想到效果這麼明顯,因為澤維爾臉上完全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第一次在澤維爾臉上看到這麼強烈的感情變化,諾貝利卻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實際上,澤維爾的表情太過于扭曲,讓他有點害怕。

「塞克斯?」這句話既像是問諾貝利,又像是在叫塞克斯。

「隨時為你服務,艦長。」塞克斯的金屬聲音響起,帶著淡淡的無奈。

「酒櫃第六瓶,我最愛的天鵝堡朗姆酒,我早該想到的。」澤維爾失神地喃喃,他端著酒杯的手慢慢收緊,「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本來想,等你能面對那些回憶的時候,再表明身份。」塞克斯的金屬音,此刻充滿了人情味。

輕輕嗅聞著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澤維爾茫然微笑︰「我該叫你朗姆,還是叫你塞克斯。」

「在我最後一次備份的基礎上,Y閣下幫我進行了升級,而我最後一次備份,距離那一刻有三天時間,對不起,我不是陪大家到最後的那個朗姆。」塞克斯聲音低沉了下去。

澤維爾雙臂拄著桌沿,戴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捂著眼楮,支撐著他疲憊垂下的頭︰「如果你也要說對不起,那我可以說些什麼。」

壓抑到讓諾貝利無法呼吸的沉默在蔓延。

諾貝利邁上一個台階,向著澤維爾伸出手去,手指停在半空,距離澤維爾瘦削的肩膀只有一指之遙。

「請讓我安靜一會兒。」澤維爾倦怠地開口。

這一指之遙,便是天塹。

諾貝利放輕腳步,靜謐無聲地消失在駕駛艙的傳送陣里。

他失魂落魄地走進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在地上看書的尤利洛維溫和地對他打招呼︰「嗨……怎麼了?」

「諾貝利,尤利洛維先生。」諾貝利桌上的光屏亮起,顯出塞克斯銅皮鐵骨,導線為發的怪異臉龐,此時這張臉上顯出十分歉意,「抱歉我的冒昧打擾。」

「是我該道歉。」諾貝利愧疚地背著手,像是被教訓的小學生,「我不知道……」

「這不是你的錯。」塞克斯苦笑,「我也沒想到,當初幫著澤維爾給你發送證據,竟然被你截留了一部分代碼,偏偏那天我向尤利洛維先生展示代碼又被你看到了,這只是巧合。」

「要不是我去炫耀,也不會讓艦長生氣。」諾貝利反而更加愧疚地低下頭,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

塞克斯搖搖頭︰「他不是生氣,他是愧疚。」

「愧疚?」諾貝利好奇地抬起頭,隨即自我嫌惡地揮手,「不要告訴我,我守不住秘密。」

塞克斯被他這個動作逗樂了︰「告訴你也沒關系,想必你也听出來了,我是澤維爾上一艘星艦上的核心智能,那時候我叫朗姆,因為他最愛喝朗姆酒。」

忍不住听完了塞克斯整句話,諾貝利絕望地抓著自己耳朵︰「天啊別說了,我是個八婆rz」

「下面的部分和你有關。」塞克斯成功用一句話就把諾貝利勾住,讓後者抬頭專注地傾听,「澤維爾過去執掌的星艦是哈迪斯號。」

「什麼?哈迪斯?你在逗我嗎?哈迪斯號已經隕落二十五年了,那是我導師的導師柯察金參與研發的!」諾貝利說到這兒也醒悟過來,「所以艦長選中了我?」

「你的導師年紀太大了,而且沒有從軍經驗,所以向澤維爾推薦了你。」塞克斯承認了這一點,「不過這不是我想說的。」

「請繼續。」諾貝利努力先把這個消息放下,盡量用冷靜語氣說道。

「從倉庫最近的物資調取記錄來看,諾貝利,你在幫我制造一具類人實體?」塞克斯問道。

諾貝利握拳掩住嘴輕咳一聲,故做不在意地說︰「我只是想練練手,你要是喜歡那就更好了。」

「柯察金徒弟的徒弟加上尤利洛維先生,我想全聯邦也找不出比你們更適合幫這個忙的人

了。」塞克斯的話讓諾貝利和尤利洛維都湊近到光屏附近,「火炬號的倉庫里放著一個損壞的記憶芯片,我希望你們能修復它,並且裝到我的新身體里,那里面有至關重要的記憶。」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高中同學來玩,因為陪他所以耽誤了時間rz,大家幫我數著吧……我會補上的……清明燒存稿給大家TT

朗姆酒和塞克斯的伏筆被揭開,但是新的伏筆又粗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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