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校花雲雲嗎?
不喜歡。
你喜歡校花雲雲嗎?
我怎麼可能喜歡那種平胸的女人?
在校花的寢室樓下,捧著玫瑰的兩兄弟奇跡般的相遇然後互相指著對方哈哈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方炎和江逐流的大笑就有這樣的意味蘊含其中。
江逐流笑呵呵的看著方炎,說道︰「之前我就懷疑你們倆關系曖昧,你們還不願意承認——現在被我逮個正著吧?」
「之前你說你最喜歡的女人是陸朝歌,還說她是你的心是你的肝是你呼吸的空氣腳下的土地,轉眼間就和別的女人一起手挽手逛街了?」方炎看了一眼挽著江逐流手臂的女人,心里有一絲絲的疑惑︰這個女人看起來有點眼熟。
江逐流笑容不變,聲音溫和誠肯的說道︰「我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僅僅是我,我父母也都堅定不移的認為,我和陸朝歌一定會成為讓人羨慕的一對,我們最後一定可以走到一起——只是朝歌對我的家人誤會太大,而且我魅力不足難以獲得美人芳心。所以,就只能遺憾的放棄這段感情了。朝歌是一個好女人,你是一個幸運的家伙,雖然很不願意,但我還是得恭喜你。」
看著站在方炎身後的陸朝歌,江逐流主動打招呼說道︰「朝歌,最近還好吧?」
「不是很好。」陸朝歌聲音冰冷的說道。她知道江家父子的人品,偽裝的紳士,骨子里其實就是一頭吃人的惡狼。對于這樣的衣冠禽獸,她連敷衍一番的興趣都沒有。
「瘦了些。要多喝些湯。」江逐流關心的說道。他看著方炎,說道︰「我一直把朝歌當成我的親人看待,你可不能讓她受委屈。不然的話,我可饒不過你。」
「當然不會。」方炎認真的點頭說道。「倒是你這個把她當做親人的人讓她受了不少委屈,她晚上做噩夢的時候沒少罵你們父子——」
「——」江逐流臉上的笑容就漸漸斂去。這家伙太不會聊天了,哪有這麼直接抽人耳光的?
「不過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方炎安慰著說道。「罵罵又不會傷人,又不能折壽,她罵也白罵,你和你爸照樣健健康康活蹦亂跳,你還能摟著漂亮性感的小美女逛街,完全不會受到任何影響,你說是不是?」
「早就听說方老師牙尖嘴利,今日一見名不虛傳。」站在江逐流身邊的女伴出聲諷刺。「不過,嘴毒的男人都沒有什麼大作為,默默無聞的男人一鳴驚人時倒是能夠綻放出讓人心動的神采。方老師還是慎言一些。」
「我這麼年輕已經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語文老師了,怎麼就沒有大作為?」方炎的視線這才轉移到她的臉上,說道︰「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以前應該見過面?」
「瑪雅醫院門口。」女人說道。
「想起來了。」方炎笑著說道。「小姐的跑車太快,我還沒來得及說聲謝謝。」
「舉手之勞而已。」女人說道。她就是那個在瑪雅醫院刷了黑卡並且幫方炎說情讓保安放方炎進去的漂亮女人。當時她戴著大墨鏡遮住了半張臉,酒紅色的頭發微卷,今天卻更加端莊的盤在了頭頂。方炎只覺得她眼熟,卻記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和江逐流有什麼關系?
「我未婚妻將上心。」江逐流禮節性的介紹著說道。「再過兩天我們就要訂婚了,兩位有時間可以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到時候我們會送上請柬。」
「將上心?」方炎瞳孔微縮,笑著說道︰「只听名字,還以為和我認識的一個叫做將軍令的白痴有什麼關系呢。不過,將上心小姐這麼聰明善良,一定不會認識那種混蛋的吧?」
將上心秀眉擰起,臉上已經有了幾分怒意,說道︰「你說的那個叫將軍令的白痴——他是我的堂哥。」
「你們竟然認識?」方炎大驚。「實在不好意思。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就不應該當面把實話說出來——其實他也沒有我說的那麼差,雖然蠢了些,但是長相也可以達到一般水平。」
「看來我們是話不投機了。」江逐流伸手摟著將上心的腰肢,說道︰「有緣再見。」
將上心若有所思的看了方炎一眼,兩人轉身而去。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方炎輕輕嘆息,說道︰「你不是說要向江家宣戰要報復他們嗎?剛才怎麼沒說?」
「我準備把他們打倒之後再告訴他們。」陸朝歌說道。
「江家開始反擊了。」
「我們拉攏了谷家,聯合了柳家,江家感覺情況不妙,他們在花城所能夠施展和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所以選擇和將家聯姻——自古以來聯姻都不是一手好棋,但是這個時候對江家來說確實是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陸朝歌分析著說道。
方炎冷笑,說道︰「江家感覺到危險四處求援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果在這樣的局勢下他們還無動于衷,江龍潭就實在讓人太失望了——但是,將家為什麼要和他們聯姻?將家又不會感覺到危險,誰能夠威脅到他們?」
「他們不甘心。」陸朝歌說道「或許他們還是想在花城插一枚棋子。」
「看來,我們應該再和我們親密的合作伙伴見上一面才好。有些問題或許可以從他那兒得到答案。」方炎說道。
陸朝歌看著方炎,說道︰「我去采購,你去和他談談吧。」
方炎知道陸朝歌不喜歡見他,如果有選擇的話,方炎也不願意見他。長的丑陋還心腸狠毒,這樣的家伙全身上下充滿了負能量,見過之後讓人的心情很長一段時間都處于灰暗狀態。
因為偶遇了江逐流,兩人剛剛才走進商場又不得不各分東西。陸朝歌拿著小紙片繼續采購,方炎卻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我知道有家茶樓的普洱茶很不錯。」方炎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清風茶樓。
段佑軍親自幫客人泡了道茶湯後,和方炎打了聲招呼,然後便悄悄離開了包廂。
方炎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柳樹,說道︰「現在沒有外人,把臉上的那面具摘下來吧。你也不怕捂出痱子?」
「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這張臉。」柳樹笑著說道。說話的時候,還是伸手把那張狼頭面具給摘下來放在桌子上。
于是,他那張縱橫交錯著無數傷口的臉就**在方炎的面前。
方炎捧著茶杯喝茶,欣賞著他臉上的網狀圖案,說道︰「你以為我會愧疚嗎?我不會。就你做出來的那種事情,就是千刀萬剮那也是給你打了折扣。這是你應該得的,我只是為民除害而已。不瞞你說,我不怕看,我也喜歡看,因為看到它我會有一種成就感——最近我的刀功又有長進了。要不我再在你身上其它的部位試一試?」
「暫時不需要。」
「那就便宜江逐流吧。」方炎一幅我很替你感到遺憾的模樣。「剛才見到他,帶著一個小美女逛街——竟然比上次見面更好看了。」
「不認識你的人,一定會覺得你是一個好人。」柳樹笑容古怪的說道。「可是,真正的接觸過你之後才會知道,你比我們狠毒多了。我們還講究個體面,你什麼都不講究。」
「你這麼說我就當是贊美。」方炎笑著說道。「不過,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我是站在正義的這一方。你認真的想一想,我什麼時候主動害過別人?我什麼時候因為自己的個人利益而去強取豪奪別人?我沒有吧?」
「誰的財富不是強取豪奪的?你守不住,我就來幫你守——很正常的事情。」
「其它人我不管,我出手管的都不是其它人。我恰好認識了陸朝歌,你又恰好栽到了我手里,只能說——算你倒霉。」
「或許說這句話有點愚蠢,但我當真很想知道,你會栽到誰的手里。」柳樹說道。「他們都說你沒有輸過,我不相信。一個人怎麼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輸呢?所以我要努力的活著,我想看看最後會是誰贏了你。」
「那就祝你長命百歲。」方炎說道。「江逐流要訂婚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我已經收到了請柬。」柳樹說道。「將上心是將家核心圈的人物。將上心的父親是將軍令的堂叔——當然,這個堂叔叔並不是他父親的親兄弟。將家把她嫁給江逐流,看起來是想警告我們花城——這一家我罩著,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吧?」方炎笑著說道。
「當然。」柳樹說道。「江家算什麼?對將軍那等豪族來說,沒有利用價值的狗都是一腳踢開來的干淨——他們幫助江家,是讓江家做一枚釘子。只要江家在花城不倒,他們終究會有機會的。」
「他們的目標是魔方?」
「也只能是魔方。現在,所有人都紅著眼楮在盯著魔方。」柳樹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