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來了!」
「記住你了啊,再也不要招待你了!」
……………………………………
「謝謝款待。」
黑發少女揉揉小月復,一副饜足的模樣捧臉揮著手,被這個胃像無底洞般的少女嚇到,虧本的老板哭喪著臉翻過了休息這一面的牌子,關店去捶胸頓足了。
但凡是打著「吃夠xx就不要錢喲~」這類招牌的店看來近期都不會再開了。恐怕店主也不會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煞星。
從卡丁國某個地區著名的小吃街的這頭吃到那頭,這一個星期來受到那位老太太的摧殘而身心受傷的少女,因為的美食的慰藉連著靈魂都一起被治愈了。
糜稽懷里抱著一個蠢萌的圓形玩偶坐到露天西餐廳中休息,這個看上去狠可愛的東西是這個小鎮的吉祥物,原型是這個地區的魔獸,每年春天都會到周邊來繁殖。因為無害長的又討喜就莫名的成了這里的吉祥物。
這也是一家店大胃王比賽冠軍的獎品。想想老板們的臉糜稽覺得人生充實了不少。
少女你的人生就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麼!
點了一杯冰沙和套餐,她拿出剛剛在報亭買的報紙翻閱。
放在頭版的自然是當地有名人士去世的消息,打開前幾版是介紹人物生平,一目十行的看完,大意是在褒獎他開發了不少遺跡,至于倒賣文物一字不提,更別說是會為了得到遺跡的消息而去迫害知情人。除了這些浮夸的文字,他的死亡只是一筆帶過。
這個地區的勢力要大洗牌了,伯特倫老先生死了又沒有能夠壓住下面的人存在。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沒興致的把報紙甩到了一旁開始解決冰沙,反正也不管她的事。
在任務結束後就抹去了自己的信息,用念力將自己存在的那一段時間蓋過去了,知道的人不多,她也沒費多長時間。倒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蹤一樣,報紙上還登了尋人啟事找這個失蹤的伯特倫孫子。
「介意我拼個桌嗎?」
「那麼多空桌子你隨便找個,怎麼偏偏選這里。」粗獷的男聲雖然有些不滿,還是拉開椅子坐到了她的身旁,然後他喊來服務生點餐。
埋頭吃冰沙的糜稽沒理會搭訕聲,風卷殘雲解決完午餐後,她抽了張紙巾擦嘴,一抬頭一雙眼熟的碧眸躍入她的視野。
「…………………………………………你…………」
茶發碧眸的青年抬手,熟稔的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
昨晚剛見到的,而且完全不想見到你啊!
「是認識的人嗎,俠客?」和他說話的是與這個青年氣場完全不搭的彪形大漢,身高和身材都跟父親差不多,念力……也很厲害。
「啊,昨晚認識的,很有趣的人,因為她我要套出老頭子的話的計劃失敗了。」
這听起來就很在意的口吻。
而且出來的時候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
「你們慢慢吃,媽媽還拜托我打醬油呢。」
能感覺他並沒有惡意,可現在他還是失蹤人口狀態,糜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的在這里乘涼。多余的事情她一點都不想摻和,她敷衍的起身準備溜之大吉。
手手手手腕被抓住了,掙月兌不了了了了。
內心活動被發現的糜稽僵硬的轉過頭,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活動的聲音。
「走的這麼急,東西都忘記拿了嗎,托馬斯小姐。」
坐回去抱起了巨大的布偶,她盯著握住自己手腕的手,腦海里視線已經化為實質把他的手戳出了一個洞,面無表情的抬起頭望著他。他身邊的那個巨型大漢上來套餐後就一直在吃,對他們的互動沒有任何興趣。
「請放手。」她單手抱著這個玩偶的樣子肯定蠢爆了,為了挽回自己的尊嚴她只能在這裝深沉。
「你的手機在響,不管它沒關系嗎?」
在這里干耗著時間,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在想些什麼。糜稽不太喜歡跟他們在一起,她的第六感提醒她這兩個人危險的很。
可是——
她不情願的在青年期待的目光下拿出手機——不對為什麼是期待?
by︰手機君
owo
搞毛線啊這個時候發這種無意義的信件!
她不顧現在這種詭異的狀態,手臂夾著布偶單手發了個‘西奈!’回去。巧合的是,發出信件的同時,她听到了手機鈴聲。
眼前的青年手機響的那一刻她的大腦有些轉不動了。
怎麼回事,假的吧,騙人的吧,一定是巧合對吧!
心中有一萬只大哥以五倍速奔騰而過。
「啊咧,果真是銀醬吶,猜對了!」青年笑著把手機舉到糜稽的眼前,這讓大腦已經當機的人完全做不出任何的反應,「沒想到銀醬是個可愛的女孩子,真是超乎想象,一直以為會是個窩在家里的宅男。」
「啊。」她呆呆的回答。
「而且銀醬看起來很厲害,昨天晚上散發出那麼危險的氣息。哦,對了,沒想到我們的念系是一樣的!」
「難道昨晚你把這丫頭給……」听到關鍵詞的大漢猥瑣的笑了。
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網友……竟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了?還帶著一個相比起自己來說強的一塌糊涂的同伴。
「總而言之,你先把我手放開。」即使覺得這個世界有些太小了,糜稽仍沒放棄取回主導權。
青年好像這才發現自己還握著她的手腕,沒誠意的道歉︰「抱歉,我給忘記了,因為剛才銀醬想要逃跑就只好這樣了。」
明明是笑著卻有種被盯上的感覺,不大會應付這種類型的人,糜稽收回手腕後左右活動著,她思忖了一下直奔主題,「你是來做什麼的,不會像觀光這麼簡單吧。」
「銀醬不也是嗎?還干掉了那個老爺子,結果我要到手的也沒了,只好出來閑溜達了。」他輕松的把球打了回去,還把責任都推到了她頭上。
但他說的的確是這樣,糜稽也不好反駁,跋扈的揚著鼻孔瞪他一眼,「把責任都推給女人,嘖。」
「說的沒錯。」大漢在吃的時候也不忘吐槽他,伸手拍了他後背幾下對他擠眉弄眼。
「噗,窩金你的手勁有多大你還不知道麼!」
臉差點砸到餐桌上的青年佯怒道。
「噢噢俠客有妹子在你就這麼在意,你的那德行唔——」
「先乖乖吃你的東西啦。付錢的還是我,真是的,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唔唔唔唔——」
「啪——」
俠客的臉最後還是被摁到了餐桌上。
………………總感覺和網上一樣是個逗比的家伙。
不,怎麼看他的同伴也是個逗比,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兩人鬧了一陣才意識到有旁人在,回過頭的時候,發現這個黑發的姑娘正以憐憫的眼光望著他們。
「……」
「……」
莫名的,覺得好不爽。
兩個人默契的,一個人埋頭吃飯,一個人負責應付她。
「坐了這麼久了竟然忘記自我介紹,我叫俠客,這邊的大個子叫窩金,銀醬呢?」
俠客的那份套餐也來了,他接過後把甜點推向了糜稽。
「竟然要賄賂我嗎,我不會告訴你們我叫糜稽•揍敵客的。」智商已經被糖分吃掉的糜稽。
「糜稽嗎?發音也格外的可愛呢。」
「揍敵客?」這次窩金沒有吐槽他的痴漢發言,听到她的名字後,身上迸發出一股咄咄逼人的磅礡念力。
「啊,就是三年前殺死八號的殺手家。」俠客在這種念壓下也鎮定的切著牛排,七分熟的牛肉還留著血絲,他平淡的話讓糜稽感覺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好厲害啊,糜稽家。」
太危險了這兩個人。
三年前,八號。認識的網友竟然是蜘蛛。
一個俠客她也許可以應付,可是身邊這個叫窩金的男人……打起來的話,她完全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想到這里她覺得腿也開始虛軟,手抖到無法握緊。
「不過團長不是說了嗎,不去管啦。況且現在八號已經有人了。」
「說的也是。」不知是俠客的那句話起到了作用,窩金散發出的恐怖念壓瞬間消失了。
糜稽嘴唇翕動,嗓子的使用權感覺不在自己這里,就連身體都處于緊繃到不敢放松的境地。
「你把銀醬嚇到了,銀醬,抱歉這家伙總是大咧咧的。」
俠客叫了她半天,她才勉強點了下頭,瞳孔空洞的有些可怕,「…………………………沒事。」
「對了,銀醬我們交換手機號碼吧。」
「好。」
他們兩個吃完飯呆了一會就走了,看樣子的確是在閑逛,只不過俠客看自己眼熟就來拼桌了。糜稽一直坐到天黑透了,服務生都來來催她離開,她才無力的走出這家店,實力的差距讓她完全沒意料到能夠安然的離開。
僅僅是一瞬她就有一種不如去死的念頭,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酷拉皮卡,相你要面對的就是這樣一群——怪物嗎?
她的心中莫名的產生了與恐懼反的情緒,她也說不明白,大概是雀躍和……期待。
這是酷拉皮卡選擇的道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