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耍寶並沒有得到眾位的喜愛和首肯,甚至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帶著憐憫。
大體意思是「年紀輕輕就腦子壞了」。
俠客甚至已經捂住了臉。
之前有見過的那個灰發的獨眼男人好似嘆氣般的閉上了眼楮。
「你好,揍敵客小姐。」庫洛洛醇厚的聲音扯回了她的注意力。
男人手上拿著一本書和善的對她點頭,「或許說好久不見?」
幾年前確實打過一次照面,可糜稽萬分不想和他有點關系。
她裝模作樣的對他那麼一點頭,開門見山的說︰「現在我來了,接下來呢……我可以走了嗎?」
她早盤算好了深入虎穴後若是稍有不測就借瞬移逃離。
若不是有這個她根本就沒有來這的膽。
頂頭的西索•真大哥正在盯著她,雖說大哥易容一流,可光那烏黑的瞳仁就讓她毛骨悚然了。
關鍵是大哥在這里呆了多久了……西索能自由的在外面溜達可謂全是大哥的功勞,可大哥真的這麼有閑心幫他做替身嗎?
先拋去這個不管。
二小姐暗搓搓的想著一會萬一真出事了,大哥不可能不出手。
理想很豐滿……到不知道現實如何。
庫洛洛正兒八經的穿了一身筆挺的西裝,凸顯出他修長的好身材……或許說這樣的男人不管穿什麼都有模有樣的,略顯孩子氣的面容上的五官格外好看,深邃的眼窩高挺的鼻梁,還有在糜稽看來太顯薄情的嘴唇。
誰能想到這個像是初入社會的大學生一樣的男人是這個窮凶惡極的盜賊集團的頭領。
……當然她沒資格說人家不好_(:3)∠)_
「你說笑了,我們不是要來質問你的。」他輕笑,攤開手向她表示自己沒有敵意,「只是想邀請你入團,俠客跟我推薦過你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糜稽一陣警覺。
太奇怪了吧?就這麼輕易的說讓自己入團,她何德何能自己很清楚——
反正她是不信。
不過被人這麼說還真有那麼點小自滿呢。
耍寶也得分時候,糜稽心知如此,定定神狐疑的望向俠客。
接著她看到俠客一臉燦然的笑容時頓覺不對,她為什麼還要相信這個家伙……把她搞過來的不就是他麼?
她進來時這仗勢明顯是要興師問罪的。
其實當她知道自己的小秘密被酷拉皮卡听聞的時候,她本覺得放過俠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可是果然不行呢,她內心果然還是放不下,畢竟念想了這麼久。
這又是個好機會。
她嗤的一笑︰「抱歉,家里人不讓的。」
「是嗎?俠客還給你求情來著……真可惜。」男人又恢復了從容的十指相扣的動作,可他說的話明顯味不大對了。
「俠客?」她皺眉。
「他說你很有能力,說實話我都覺得很有趣,真難得俠客了。」他說笑般的調侃自己的團員,俠客面容挺尷尬的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可惜太靠後了庫洛洛看不到。
他撐著膝蓋站起來時話鋒一轉,語聲未變,「哦,對了,听俠客說你也見過窩金是吧?你知道他發生了什麼嗎?」
她還是覺得哪里不對,按理說庫洛洛會這麼直白的問她這個問題?是故意給她下套還是已經知道答案了。
或許說她從一開始來這里就太過相信預言……
不不不,必須來的,她所知道的的預言時百分百正確,而且還未給她提出警告。
現在若是逃離的準是在表現她心虛,更何況大哥在這里,她輕舉妄動的話什麼都暴露了。
糜稽扯了個聖母笑︰「不好意思,你們不知道的話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些什麼呢……別緊張,我是不會傷害你,畢竟你是揍敵客家的孩子。」
……被叫孩子,這種感覺真不爽。
這個時候還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吧,糜稽認為當下這個情況著實不太妙。
按照預言詩上來講自己應是毫發無損的出去的。
她堪堪阻止了自己後退的腳步,硬著頭皮與他對視。
男人的雙目深的讓她有種陷進去的感覺。
深藍色的耳墜幽幽的泛著詭異的光。
臥了個槽,下一步要做什麼,糜稽你要挺住啊。
她內心失意體前屈的不停的撞著地面,表面上始終維持著飄渺(空白)的微笑。加油啊糜稽,你都把裝逼的技能點點到這個年紀的最高了,在這種面對一群蜘蛛的情況下簡直就是小意思。
搞……笑啊!她已經要嚇尿了!
「我十八了……」
她默了半晌道。
沒料到她注意的會是這個,蜘蛛頭有一瞬即逝的怔愣,但不愧是比她的裝逼技能點點的不知高多少的蜘蛛頭,他噙著聖父笑主動說道︰「我以為你還要小個三歲,女性被說小了年歲不應該會很高興嗎?」
話雖如此……提起這個年齡的問題,二小姐不禁擔憂的想著大哥會不會已經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貓膩來著。
她自己都覺得好看了不少的臉蛋,可是她動過什麼手腳的□果的證據。
全世界有幾個除念師能除掉死人的念……
怎麼辦伙伴們,現在她又不想見到大哥了。
大哥絕對不會認為她去美容店整形或者隆胸了。
而出乎意料的是,她接下來想都沒想腦抽的月兌口而出︰「美人整形醫院你值得擁有,還你青春還你美麗讓你做自信的女人。」
糟糕……她在說些什麼?
語畢她感覺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再一次不由自主耍寶的糜稽……深刻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月兌線程度確實令人捉急。
「…………………………」庫洛洛又怔了一下。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芬克斯,他發出一聲悶笑,爾後因為聲音在空曠寂靜的工廠中過于突兀,他改為聳著肩膀捂嘴笑。
他冷笑話天賦再次開啟,沒什麼顧忌的問著內部的三位女性︰「你們需要嗎?」
瑪琪和派克均愛理不理的忽視了他,只有飛坦一臉嘲諷顏的幸災樂禍的給他一記重擊︰「或許你的眉毛需要。」
之後芬克斯听到他這話正想發作被接下來的小滴堵了個嚴實。
「難道芬克斯需要嗎?可芬克斯並不是女孩子啊。」小滴遲鈍的只听到了飛坦的那句話,她一臉呆萌的從書中拔出,再給了他一擊重創,「不過芬克斯的眉毛還蠻不錯的。」
「不用安慰他了,他就沒有眉毛。」富蘭克林模模小滴的頭一臉憐憫。
「其實芬克斯你還是很需要吧?那天你還在女性化妝品專區停留了很久,難道就不是想要拯救眉毛嗎?」俠客的揭秘引來了眾議……原來芬克斯真的很在意自己沒有眉毛!
「喂喂喂你們從哪里得出我很在意眉毛?我根本就不在意啊!在女性化妝品區停留只是因為看到了有不錯的雜志模特……」
艾瑪……氣氛活躍了不少,原來她的月兌線可以用在緩解氣氛上。
「 嚓——」
在眾蜘蛛因為她的一句話引發討論時,一直以來沉默不語的信長掰碎了手底的石塊。
他聲音低沉卻讓每個人听的清清楚楚,硬朗的面容隱藏在一片陰霾中,鷹一樣銳利的眼神鎖定了站在場中央的糜稽。
「我可不管芬克斯到底重不重視自己的眉毛……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小子到底跟鎖鏈手有沒有關系。」
「不要拿我的眉毛說事了……我真的會生氣的。」
信長的性格是少數讓糜稽感到很棘手的人物。正是這句話讓旅團再次正經的面對她。
他的話引起了死一般的沉寂,終究是窩金對于他比誰都重要,這個年過三十的男人竟然握著刀為同伴流下了悲憤的淚水。
伴隨著他站起時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音,庫洛洛開口道︰「信長。」
「我做不到團長這麼冷靜……你知道窩金對我多重要,而這個家伙若是跟鎖鏈手有關……」
黑發男人手拿印著血色手印的書站在兩人的中間,骨骼分明的手掌不緊不慢的翻著手中的書,輕描淡寫的開口道。
「傷腦筋啊,派克你說呢,她跟鎖鏈手有沒有關系。」
帶領她進來的女人一點頭,篤定的指出了她和鎖鏈手的關系︰「俠客猜的沒錯,她的確是認識鎖鏈手,關系匪淺。」
剎那間——
明明眼前的人全部未動,她卻感受到了數道惡意的念直沖向她。
這個女人——!!!可以窺視別人的記憶?
庫洛洛得到確切答案後似笑非笑的停住了手,食指放在一張書頁上,緩慢的……仿若大提琴一樣富有磁性的聲音給她帶來無盡的危機感。
「你想同意呢,還是?」
糜稽頓時警鈴大作,來這里沒五幾分鐘這就是要逐客的節奏……而且說不準逐出去的客人是橫著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