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金知道丁春秋的厲害,倏地將身形一轉,就到了阿紫的身邊,猛地對她擊出一掌.
阿紫一愣,覺得一陣大力推來,身子不由自主地飛了出去,耳邊听到洪金大叫︰「快走,不必管我。」
「找死。」丁春秋怒吼一聲,他沒有料到,洪金的出手,居然是這麼的快速。
喝叫聲中,丁春秋的身形陡地飛起,向著洪金凌空抓了過去。
洪金但覺體內內力不斷地循環而生,呼的一掌,向著丁春秋劈了過去。
丁春秋正中下懷,驀地化爪為掌,與洪金對上了一掌,將掌上的劇毒,一股腦兒的逼了過去。
這正是丁春秋最得意的化功**,往往會令他的對手頭疼萬分。
如果不使內力相抗,勢必會被他的劇毒侵身,如果使用內功相抗,還怕被他的掌力化去。
當此緊急情形,洪金心與神會,將九陽神功的奧妙,盡情地發揮了出來。
雙方掌力剛一相對,丁春秋就不由地一愕,察覺對手對掌力的運用,實在到了神妙的境界。
洪金的九陽真氣,似乎鋪天蓋地,無處不在,又似乎細若游絲,不可捉模。
丁春秋掌力中所含的劇毒,沒有一絲進入到洪金的掌中,而他的化功**,也是無功而返。
兩人的身形一沾立刻分開,彼此都驚詫對方功力的神奇,一時沒有動手。
阿紫在窗外看了一眼,對洪金的依戀,到底抵不過對丁春秋的恐懼,不由地縱起身子,落荒而逃。
「都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去給我追?」丁春秋將一腔怒火,都發泄到了星宿派弟子身上,不由地咆哮道。
數名星宿派弟子一齊縱了出去,這些人都是些二流高手,本身實力比不過阿紫,可是這麼多人一起出手,只怕阿紫擋不住。
洪金堵住門口,雙手隨抓隨擲,將那些弟子都給扔了回來。
每一個被洪金摔回來的星宿派弟子,都覺得身子一陣酸麻,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小子,你真是狂妄!」丁春秋怒上心頭,再也顧不得什麼氣度,身子縱起,雙掌連續地拍出。
丁春秋要修煉化功**,必然要借助神木王鼎,才能給他引來足夠的毒物,讓他采集足夠的毒質。
若是毒質不夠,不但功力減退,而且體內蓄積了許多年的毒質沒有新毒壓制,為禍之烈,難以形容。
故此,神木王鼎對丁春秋而言,確實是性命攸關的寶貝,必欲從阿紫的身上索還。
洪金見招拆招,以快打快,瞬間與丁春秋對了數掌,啪啪啪響個不停。
星宿派弟子都在大聲替丁春秋助威,絲竹和鐘鼓聲陸續響了起來,氣氛搞得非常地熱烈。
丁春秋數次想將毒素侵入洪金的體內,總是不能如願,想施展化功**化去洪金的內力,更是模不清他勁力的來路。
數招斗過,洪金絲毫沒落于下風,反而有著越來越猛的氣勢。
丁春秋越來越怒,也越來越是忌憚,他行走江湖,幾乎是無往而不利,沒料想今日遇到這樣一個少年,卻是如此地束手束腳。
不但如此,丁春秋還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洪金所練的功夫,正是他化功**的克星,這讓他心中如何能不忌憚。
斗到後來,洪金忌憚的神色漸漸地消失,出掌變得更加的剛猛。
正在纏斗當中,洪金陡然間身子一翻,就出了酒館,他愛惜酒館的財物。
丁春秋那里肯舍,緊跟在洪金的身後追了出去,攻擊也是如影隨形。
洪金正在凝神與丁春秋相斗,陡然間就听到一個星宿派弟子的聲音︰「師兄,你為什麼要笑?還笑得這麼難看。」
「哈哈。我笑了嗎?我為什麼要笑?」另一個星宿派弟子驚慌地道,神情中沒有半點的歡愉之意。
咕咚!
正在發笑的星宿派弟子,陡然間一頭栽倒在地上,他的身子瞬間僵硬,臉上還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
其余的星宿派弟子,全都嚇了一跳,連忙快速地從那個猝死的星宿派弟子逃開。
洪金卻也不由地大感忌憚,看那星宿派弟子的模樣,很顯然是中了三笑逍遙散,想必是丁春秋夾雜在掌力當中使出,卻被自己的掌風蕩了出去。
丁春秋更是怒火如熾,毒死了自己門下弟子,這無形中便是輸了一招,讓他如何肯善罷甘休。
洪金知道久纏下去,一定斗不過丁春秋,于是將勁力一催,手指一伸,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向著丁春秋直射了過去。
丁春秋正在搶攻,陡然間覺得一道劍氣,嗤的一聲傳了過來,差一點沒當場射穿他的喉嚨。
總算丁春秋對戰經驗豐富,未求有功,先求無過,遇事留有後手,這才逃月兌了一條性命,卻也嚇得遍體都是冷汗。
洪金手指不斷地屈伸,一道道無形劍氣,在空中不斷地射出,如同數名暗器高手,在偷施暗算一般。
丁春秋不由地暗自叫苦,連忙快速地退了出去,神情顯得極為狼狽。
旁邊的星宿弟子,一篇「星宿老仙揚威中原贊」還沒有念完,就趕緊住了口。
誰都知道,星宿老仙最喜歡別人拍他的馬屁,可是誰要是拍得不好,拍在馬腿上,那可就是自己找死了。
洪金知道這只是佔了出其不易的效果,並不是他的真正實力,就強過了星宿老仙,故此他並未上前纏斗,而是長笑一聲,從容竟去。
瞧著洪金的起勢還不算太快,可是越奔越快,輕功之佳前所罕見,丁春秋卻也顯得驚異不定,並沒敢回過頭來追趕。
洪金從丁春秋手下從容遁去,還殺死了他的一名弟子,心中卻也不免得意。
正行走間,洪金陡然間听到一陣琴聲,琴聲特別地悠揚動听。
轉過山頭,卻看到一個高額凸顙的老者,正坐在樹下撫琴,他的神情異常地專注,似乎與山水融在了一起。
洪金知道這必然是高人雅士,于是就靜靜地在一旁欣賞,那老者一連彈了三曲,這才停住了手。
「我的這琴彈得怎麼樣?」老者笑眯眯地道。
洪金道︰「有著高山流水的境界,前輩志存高遠,令人敬佩。」
這番話洪金志在恭維,其實他對于琴律,並不精通,只是能夠感覺到,老者的彈奏水平不一般,肯定有著數十年的苦功。
果然,老者听他這麼一說,臉上顯得非常地高興,立刻將他引為知已。
洪金問他的性命,這才知道老人名叫康廣陵,一生醉心于撫琴之道。
「有位阿碧姑娘,不知康前輩是否認得?」洪金心中一動,突然問道。
「阿碧是我的徒兒,她對于琴音,有著天生的領悟,只可惜不肯用功。」康廣陵長嘆一聲。
洪金不由地暗笑,想要用功象康廣陵一樣,變得不通世務,阿碧還真是做不到。
有得必有失,人生在世,要懂得取舍之道,阿碧的生命里,自然不以撫琴為最重。
突然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傳來,康廣陵不由地嘆氣︰「看來我的師弟們,又跟別人打起來了,人生在世,打架什麼的,最沒品味了。」
話雖這樣說,康廣陵對他的師弟們畢竟關心,收拾起瑤琴,負在背上,快速地趕了過去。
洪金不緊不慢地跟在了康廣陵的身邊,他大體知道誰人在爭斗,可是不知細節。
瞧著洪金展露出來的輕身功夫,康廣陵滿臉都是驚奇,他數次加力,想要將洪金拋下,總是不能如願。
「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洪少俠如此武功人品,可願參加珍瓏棋會嗎?」康廣陵不由地贊嘆道。
洪金微笑著點了點頭︰「不才縱然棋藝不佳,可是正想去見識見識。」
前方一處好大的莊院,一群人正在打得不亦樂乎,康廣陵的師弟師妹們,居然佔了下風。
洪金不由地大聲叫道︰「都是誤會,大家都請快些住手。」
可是場中都打出了性子,那里有一個人肯听他的言語,康廣陵也急眼了,掄起瑤琴就沖了上去。
洪金顧不得多言,看到眼前有個漢子,正在與一個美貌少婦打在一起。
美貌少婦將手一揚,一股濃香傳了出去,口中得意地喝道︰「倒也,倒也。」
漢子腳步立刻蹣跚起來,眼看著了道兒,不由地大怒,陡然間將掌一推,一道排山倒海般的力道,立刻向著美貌少婦打去。
美貌少婦驚呼一聲,眼看躲避不及,卻覺得一道大力推來,將她平平地推出丈許,漢子的力道,立刻打空了。
少婦正是蒔花少婦石清露,她瞧著眼前突兀出現的高大少年,神情不由地呆了。
中了石清露迷藥的漢子正是鄧百川,他是慕容家四大家將之首,實力縱然比不上玄難,卻也差不了多少。
誰知他全力擊出的一掌,居然被洪金輕描淡寫的卸了下來,不由地心中大為驚奇。
洪金不由地提氣叫道︰「各位都是丁春秋那老賊的敵人,為何要先行拼個你死我活。」
縱然是在生死的搏斗中,在場的人依然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地全都停下手來。
洪金道︰「讓我來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少林寺的玄難大師,這位是玄痛大師,這四位是江南四大好漢,至于這幾位,則是薛神醫的同門師兄弟。」
縱然在場的人,有很多洪金一時都叫不上名字,可是屬于那個勢力範圍,他倒還清楚。
康廣陵等人吃了一驚,連忙向玄難大師等人賠罪,他們都是趕來與薛慕華相會,沒料想,卻見到了薛慕華的棺材,一時激憤,以為玄難等人都是對頭,這才不問青紅皂白地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