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揚起了幽暗的沙塵,一行人好不容易躲進了快要干枯的綠洲。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念鑰似乎並沒有受到前幾天事情的干擾,但是眼神中顯然多了一點憂慮之色,她不知道接下來的道路還有什麼困難在考驗著她。此時天外的星星在冷冷的綠洲里顯得格外的刺眼,大漠的夜晚就如同撒嬌的孩童,亦如孤獨的老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的再起波瀾。
雖然子渝與葉彥還沒趕來,可是時間不允許現在的她再加逗留,她還有自己的使命去完成。她命令隊伍繼續向前行進。
筆鋒一轉,煙雨時節,江南彎眉山鶴鳴宗。
一只精致的鳳凰盞,被一位少年仔細的描繪著,少年把玩著這只異彩非常的鳳凰盞,不解的搖了搖頭。
「風揚,你在這做什麼呢?」
「啊!六琴,你來了啊!」少年緊皺的眉頭似乎松弛了不少。
「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怎麼看你臉色不太好啊」
「師妹,前日,諸葛師叔回來後,你有沒有感到咱們師傅有些異常啊?」
「異常?為什麼這麼說,師叔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呢!不過,這次師叔回來以後,經常跑去師傅的,一直以來師叔和師傅都是不和,不知這次為何緣故。」
「不錯。雖然師叔不喜言語,但平時對我們卻是很好。這十年來,師叔從來沒有揭下他的面具,我想里的人也只有師傅知道他的容貌吧。師傅出去巡游三年,話說也該是回來的時候了,當初師叔將這鳳凰盞予我,告知要好好保存這鳳凰盞,誰知」
說到這,少年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師兄,莫非就是這只鳳凰盞麼,但是緣何愈加嶄新了呢!」
「額,正是如此啊!師叔給我的時候昏暗無比,並且我也經常檢查,不敢怠慢。師叔出行的這三年中,我每隔一個月偏要去嬌閣里取出檢查,上月十三時候我剛剛檢查的,那時候三彩和師叔交予我時一如新舊,可是我昨天查看時,竟然如此光彩!」
「但是,這和師傅又有何關系呢!」
「昨天在我檢查的時候,看到一條身影閃過,身形像極了師傅,我懷疑這事情可能與他有關」少年手里拿著鳳凰盞,眉頭又皺了起來。
「風楊師兄,我師父說有事情找你!」一個外形俊俏,和風楊一般大小的少年滿是笑容的走過來。
「尼雲,你回來了!三年不見了,好想你啊!」道,眼神卻是有種神秘的感覺。
「我又何嘗不是呢!咦,琴妹,你還好啊!」只見六琴羞澀的抬起了頭,臉頰如同五月的桃花。
「雲哥好好久不見了。」六琴說話有點不自然了。
「恩,帶到晚上咱們三個一定要敘敘舊,把這麼多年的話都倒出來。好了,我先和風楊師兄去我師父那,晚上再見」尼雲一邊說著,一邊攬住風揚的肩膀,面向風揚不知道說些什麼?很是親熱。
六琴緩緩的抬起頭,此時風楊和尼雲已經走遠了,她竟然看的痴了。
,一位蒙面老者盤坐于巨大銅像下面,這銅像說來也甚是奇怪,既不是佛祖菩薩,也不是土地老爺,遠遠望去像似一位蒙莎的少婦。
「師傅,我帶風揚師兄來見您了。」尼雲說道。
「師叔好,三年未見,風揚甚是想念!」風揚行了個大禮,恭敬的站在旁邊。
老者微微的點了一下頭,轉向風揚。風揚看著師叔的面具依舊,他猜不透在這薄薄的面具之下究竟隱藏的是什麼的面孔。
「那鳳凰盞如今交予我吧!看來,它馬上就要完成它的使命了。」老者慢慢的說道。
是夜,七星堂中夜晚燭火閃亮,三個人圍坐在桌前。
少年血氣方剛,胸懷大志,所謂︰
傾負年少詞斗酒,滿月復經綸頁文章。
鶴鳴密宗長眠將,忽如長鳴踏斗雲。
涂墨灑彩燁流蘇,昔日笑謔猶遁藏。
人道正氣乾坤轉,罷黜萬言青衫郎。
「來,風揚兄弟,咱們再喝一杯!」尼雲黑色的皮膚,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加之聲音極富有磁性,但是此時的他真的是喝多了,動作明顯遲緩了很多。
「喝喝!難得尼雲兄弟回來一趟,今天晚上我們就不醉不歸!」風揚說話並沒有尼雲那樣的散漫,依然是慢條斯理,用袖子擋住酒杯,臉上露出了笑容。
話說風揚的師傅與尼雲的師傅雖然不和,但是座下弟子平日關系倒是好的很。
「尼雲哥,不要喝太多了,對身體不好。」六琴對尼雲說道。
「艾,你懂什麼?要痛快,就是要喝酒,今天難的高興,就算明日爬不起來,那又怎樣,男兒豈能怕這區區酒水?」尼雲邊說著邊拿起身後的酒壇︰「風揚,我看咱不用碗了,我看還是這壇子痛快!」
「尼雲果然還是這麼野性,風揚今天就豁出去了,能和尼雲喝的痛快,比什麼都強!」風揚酒上毫無落後。雖然平時斯文,但此時同樣和尼雲一般,舉起壇子就大喝起來。
六琴雖然擔心尼雲和風揚的身體,但是的確難的在一起喝酒,索性就不管了,平時不沾酒的她也倒了一碗,喝了起來。酒剛下肚,灼熱感瞬間在肚子中散開,原來酒是這種感覺的啊!喜悅的心情永遠敵的過身體的不適,六琴也就這樣一碗一碗的喝了起來。
「哦,對了,尼雲,你說說你,幾年前,投靠咱們彎眉山鶴鳴宗,當時我一見你,就知道你是真爺們!真的!」風揚也是有點醉了,但是眼神中依然有清醒的顏色。
「承蒙風揚兄弟厚愛,來,來,我們再來一壇!」尼雲說話已經很是模糊了。
「尼雲,你說,師傅要那鳳凰盞干嘛?那個鳳凰盞到底是做什麼用的?」風揚盯著尼雲,慢慢的問道。
「鳳凰盞?什麼鳳凰盞?管那些做什麼!我們現在,現在要做的就是喝酒!懂嗎?喝酒!來,我再給你拿一壇!」
就這樣,三個人,不知道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