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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說,機會就象女人的女乃子,來了不去抓,等到機會過了的時候,想抓都來不及了。現在機會就在我身上,等你來抓,抓了你就飛黃騰達,快樂逍遙。來呀,弟弟!來呀,我的好弟弟!」康妮已被男生的矜持惹得心猿意馬,禁不住握住自己的雙乳,仿佛要將它撕成兩半,掏出里面的膠狀物質,連同自己的心髒硬塞給他似的。
「孟子曰,人不可以無恥。無恥之恥,無恥矣。姐姐,不要!」李想丟盔棄甲,伺機奪路而逃。
「李想,你不能出去!別人要是發現你在我臥室呆過了,叫我今後怎麼活人呀!你是下流社會的窮小子,對名譽和貞潔無所謂。我是上流社會的貴夫人,對名譽和貞潔看得很重啦!」她對近乎暈厥的李想步步緊逼,並自導自演,在現場做足了手腳,扔下被搓成一團的紅粉內衣,以及裝著不明液體的避孕套,造成男女通奸的假象,以逼其就範;
「你听他的,也得听我的。在這家里,還是我說了算的。人要知恩圖報,我過去對你不薄,如果不是我出錢為你救急,你阿爸早見閻王了!你端了我給你的飯碗,就得接收我給你的附加條件。你如果接受我的身體,我會動用我所有的資源,讓你成為清朝的紅頂商人胡雪岩,萬貫家財顯赫一時。你如果厭棄我的身體,我會使盡我所有的手段,讓你成為大西洋里的泰坦尼克號,萬劫不復墜入深淵!」
她的兩枚瞳孔迅速放大,發出兩道幽靈似的墨綠的光,雙手擼住他的肩膀,往外撳掉他的中山裝,解開自己的豹紋紋胸,用一具熱烘烘的身體去撞擊他的身體。她豐乳肥臀,象兩座山坡,象兩顆保齡球,年齡三十出頭,恰似夏天里等待采擷的滿眼稻穗,自從蘇先生火中撈人陽物化為一條蚯蚓過後,她難奈孤獨與寂寞,對自己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發出了詛咒!她曾經看過繼女捺下的一本書,叫做《查太萊夫人的情人》吧,現在她男人的處境跟克利福德●查太萊的處境差不多,她心中的苦悶跟康妮的苦悶差不多。小說中的那個她叫康妮,現實生活中的這個她也叫康妮,80年的時光用一條紅線對接起來,紅線的這頭正是自己生活的映照呢!
他丟城失地,陷入女人的包圍。
他的身體已戰死,精神還在做負隅頑抗。
他戰死的身體已經化作一只斷戟,插入鏹水中等待腐蝕。
可憐他的精神大旗矗立城頭,即將被侵犯他的女王連根拔起。
他幾度突圍,幾度陷入泥沼。
待他刻意揪住生命中的最後一道尊嚴時,媚娘河豚般的體波已經漫延到了他的全身……
這年冬天,父親的衰退與情人的疏遠迫使蘇月早些回家。在輾轉的飛機上,蘇月做了一個惡夢︰李想的身體被一條巨蟒所纏縛,頭顱被幾個香巴里拉人用天斧敲碎,幾個香巴里拉人各執一塊陶罐的殘片,喝干他的腦髓之後,使用石錛,將他身上的骨頭拆下來打造成骨匕……
蘇月被嚇醒了,醒來後發現自己已經穿越太平洋,到了離家最近的張家界機場。
她打了一輛的士,匆匆趕回家里,想給父親一個驚喜,同時想給繼母一個意外。
「阿爸,我回來了!」蘇月突然推開房門,但見繼母房間里放著雞尾酒、歡樂球和「裝在套子里的人」,繼母象條狡猾的蛇,正壓在一個男人的身上,放浪形骸,勾引他去吃智慧樹上的果子!
「李想,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混蛋!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見我和父親不在家,竟搞起我的後媽來了!」蘇月抓起一把水果刀,象頭犀牛直沖過來。她萬萬沒有想到,男友工作的地方竟然是在自己家里,工作的性質竟然是同自己的繼母鬼混。在此之前,李想一直聲稱自己在一家企業擔任法律顧問,除了討債,還是討債,忙得沒有時間理她!
「蘇月,你?!」李想見狀大勢不妙,趕緊從康妮的胯下閃躲一旁,奪過蘇月的刀子,抓住一只枕頭阻隔在母女二人中間。「蘇月,你?怎麼會是你?!你相信我,我沒有和她發生關系!」令李想沒有想到的是,這里竟然是女友的家。在此之前,蘇月聲稱家父在一家礦業公司擔任總裁,收入不菲。家母溫文爾雅,知書達禮。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狡辨!沒想到在我家里撞見你,你這個衣冠禽獸的家伙!」蘇月揮舞著尖尖十指,象只憤怒的豪豬。康妮的臉被蘇月的指甲劃了一道血痕,藏到李想身後睥睨事態的發展。
「蘇月,你冷靜!蘇月,你饒了我吧……」李想見自己把蘇月傷成這樣,雙膝一軟跪了下來。「蘇月,我沒有——不是這樣的,不是你眼里看到的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