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觀察顧熙已經一天了。
他發現整整一天顧熙都沒有出過賓館的房間一步,不出門並不奇怪,但不開電視,不看書……
也就是說,在毫無任何娛樂的環境下,跟坐牢似的就這麼鑽在一個十幾平米的屋子里,坐在床上就是十幾個小時。
李信透過窗戶看著她,得出一個結論,這個女孩性格一定很堅韌。
在他看來能耐得住寂寞的人一定有個強大的內心。
他卻不知道在他觀察者顧熙的時候,顧熙早留意到了他。
她的靈識之靈敏,根本就不是從不知道修真為何物的俗世中人能想象的。
顧熙認出李信後,並沒有著急履行她曾經對李家的威脅。
通過觀察她得出這個一個安靜的男人。
對于安靜的人她總有一些好感。
李信隨意的啃著面包,一眼不錯的盯著隔了一條馬路對面房子里的顧熙。
這這個叫顧熙的女子都不用吃飯嗎?
當做這種疑惑在腦中盤旋的時候,對面的黑衣女子突然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李信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揉揉眼楮,怎麼可能,又不是靈異片,原本還在床上坐的好好的,就那麼連眨眼的都來不及的功夫竟然消失了。
李信連忙扔下面包,想要跑下去查看。
但他手里的面包還沒落地,多年習武幾番歷練造就的危機意識早,讓他突然改變了動作,一邊轉身。另一只手迅速的那道武器做出防備姿勢轉身。
卻見之前還在對面的屋子里打坐的女子。
此時已經出現在他的後面。靜靜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這樣完全超出李信認知的詭異情景。讓他的心都提起來。
他不是李澤光,李家勢大養成了自達的性格,也不是李純仁那個蠢貨,看到女人就不知道東南西北。
他對這個女子從一開始就沒敢小瞧,不敢輕易挑釁。
但沒想到他接到命令,只是安安靜靜的呆在一邊,不去輕易招惹對對方,對方卻找上了門來。
敏銳的他立刻想起之前的對方傳回柳家的話。做好了防備姿態。
顧熙卻淡然道︰「不用緊張,我不是來打廢你的,我來談一筆交易!」
李信疑惑的看他,但防備的姿勢卻並不放松。
「我見過你!」顧熙道︰「在海灣市,那片密林里,你跟一個叫任興飛的男人在爭斗。」
李信聞言,面上的表情越來越驚訝,那夜是半月之夜,又處在密林中,即使在打斗中。距離那樣近,不是眼里過人都不一定能看清對手。
而顧熙認出了他。想起了那夜的事情,除非面對面,否則怎麼可能將他看的這麼仔細?
但他即使本事在不濟,打斗時精神那樣集中,不可能察覺不到有人的。
那對方是怎樣看到自己的。
顧熙看他的表情猜到了他的疑惑︰「我當時就在不遠處的樹上,不過時我的眼神很好,看的比常人清楚些,所以我說我認識你,而且在你們走後我還去詢問了任興飛,我更知道你要找的東西在哪里!」
李信皺著眉頭看她。
「我要說的交易就是關于那個東西的,我對它很感興趣,你幫我偷到,而我幫你達成一個心願!你覺得如何?」
李信更是不解︰「那個東西在哪里?為什麼用偷?」
「這麼說你是準備答應交易了?」
李信將信將疑道︰「你先說東西在哪里,或者怎麼證明你有幫我達成心願的本事?難道你知道我的心願是什麼?」
顧熙淡淡道︰「那夜殺人的是誰?我听你叫他大哥,他似乎很不喜歡你,我也看到了你被他教訓的時候,緊緊捏住的拳頭,你,也不喜歡他吧?」
李信聞言更是驚訝,忍不住道︰「你當時距離我們多遠?」
怎麼會連他的細微動作的看的分明?
顧熙不答反問︰「你叫什麼名字?」
李信不懂她的突然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在你來前,我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總是在我面前徘徊的人,他說李家會派一個叫李信的人來對付我,你應該就是那個李信吧。」顧熙神色漠然的看著他︰「上次來來到的那個蠢貨說自己叫李純仁,我還听說李家年輕一代最厲害的人叫李純雲。此外排名第二的叫李純原,排第四的叫李純陽,你這個實力第三的卻叫李信,為什麼你的名字跟他們不一樣?」
李信听了顧熙的話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心卻開始收縮。
名字就是他最不能示人的傷疤。
在李家不被大家承認的庶子是不能上族譜的,名字自然也不能有輩分的字。
除非有重要貢獻,家主以示恩寵,才會冠以同輩的排字。
而他的母親據說當年背叛了父親,所以這輩子他都不可能被即使親身父親又是家主的李澤光接受。
如果不是他天賦夠好,夠刻苦,實力排進家族同輩子弟前三,他現在恐怕還是那個從小被人鄙夷欺負的庶子。
但現在又能好多少。
每次出任務辦事,出力最多,負傷最多的都是他,但功勞卻總是同行之人。
論功行賞之時,他永遠是被遺忘的那個。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能得掉給李純雲一樣的丹藥支持,同輩第一的名號未必會是李純陽的。
此時听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外人道破了他的隱秘,李信再次忍不住想要握拳。
但他卻努力保持平靜的姿態。
「不過是個名字,這個你要談的交易有什麼關系?難道你還能讓我叫了李純信?」李信壓根不信。
即便他從來不輕視敵人,對顧熙也保有足夠的重視。但對方要提出這種天方夜譚的交易條件。他只能懷疑她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是另有陰謀。
「為什麼非要加個純進去?那有什麼了不起!你就這點出息?當年柳天龍一個私生子還能奪了柳家的家業。而你難道比他還不如?」
李信一直鎮定的表情終于撐不住了。
他不可置信的呃看著顧熙,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讓我當李家的家主?」
荒唐!
這就是李信在看到顧熙微微點頭後的第一個反應。
「你到這里來到底是做什麼?你要想打什麼注意哄騙我,也要找個像樣的,你覺得這樣說我會信?」
李信這時想,也許他們都想錯了,這女子如此針對李家並不是她背後有人或者有什麼陰謀,不過是一個瘋子吃飽了撐的。
顧熙見他絲毫不信,並不辯駁。只是在他面前輕輕的做了個姿勢。
李信就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甚至連震驚的話都說不出口。
但很快他就發現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在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的時候,他一直握著劍的手卻突然緩緩的抬起,舉著劍慢慢的放到自己的脖子上。
他心里驚駭欲絕,但無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指揮動自己的身體,自己身體的控制權已經完全不屬于自己了。
那劍就這麼眼睜睜的用自己的手駕在自己的脖子上。
伴隨著一陣疼痛,銳利的劍刃劃破脖子上的肌膚,他的鼻端就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豆大的汗水從他的額頭留下來,一路蜿蜒有的落在地上,有的滲進衣領里。
就在他以為自己死定了,並且要詭異的死在自己手下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
然後他依舊一動不動的站著,並不是他不能動。而是不敢動,已經完全僵住了。
整個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澆透。
但這還沒完。
就在他洶涌的心緒還沒平復的時候。
他看著對面的顧熙手里突然冒出一張類似符紙的東西。
那紙以就在他面前輕飄飄的擋在半空中,然後落在他面前的玻璃茶幾上。
當符紙掉落的瞬間。整個玻璃茶幾立刻別凍成了冰雕。
接著迅速龜裂,碎車了個沙粒一般的廢渣。
許久後李信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你是天級高手?」李信發現自己能發出聲音以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他肯定剛才對方是用意念控制了他的身體,這種事情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听聞曾有天級高手就曾用意念殺人。
所以他此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否則怎麼解釋剛才自己不受控制的自殘行為?
顧熙听他這麼說,倒霉否認,她只要對方相信她有能力幫他達成心願,至于對方怎麼認為那是對方的事情。
她對這次李家綁架走趙遠換的事情十分生氣。
她並不是容易生氣的人。對很多事情她都不感興趣,不在意,唯有她看上的,認定是自己的東西或者人。
只要她認定了,要是有人敢覬覦或者欺辱搶奪,那就要準備承受怒火。
並且付出代價。
因為她會追究到底,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應要徹底解決。
這件事情是李恬兒惹出來的,但李家卻幫著她關起了趙昀煥,據聞現任李家家主也就是李恬兒的親生父親格外寵愛李恬兒。
其實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悄悄模進李家帶走趙昀煥。
但以後呢?
她一向看人很準,那個李恬兒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個性。
以後的麻煩還更多,所以她便要用這種叫陣的方式扔對方怕了,有所顧忌,以後在想動她的東西要提前想想清楚。
只是在看到李信的時候,她又換了想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