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余家位于市郊區的別墅里。
一襲唐裝的于青水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斗。
他的面前正在匯報情報的兩個手下大氣也不敢出。
「這麼說那一男一女正在四處打听那一家三口的下落?」
「是的,于爺。那個男的是雲州首富趙九林的兒子,趙昀煥,女的暫時還不清楚,底下的人正在查!」
「趙九林,九林集團?」于青水磕磕煙斗︰「這幾年很活躍啊。上次說不是入股了跟柳家對抗的那個華氏?」
「是的,于爺!」
「那個趙昀煥先不要動。小姐呢?把他那個丟人現眼的男人給我叫來!」
接過旁邊的艷麗女人重新填好的煙絲。
于青水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嗎?先給她點教訓,嚇唬嚇唬!讓他們知難而退。」
得到吩咐聞言便恭敬的低頭下去安排了。
不一會,宗偉瑟縮著走了進來。
于青水一見他那個熊樣就一肚子火。
但已經嫌棄到懶的發脾氣了。
如同那個棒槌女兒一般,他已經連失望是什麼都感覺不出來了。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趕快在生出個兒子來繼承家業。
但已經五十歲的他即便外表看上去很精神。
但努力了這麼久依舊沒有動靜。
醫生說他年輕時下月復受過傷,精子成活率低,否則這麼多年了。跟前的女人不少。但就是沒有一個能懷上的。
讓他年過半百了只有于莫莉這一個女兒。
偏生那棒槌竟然沒有繼承一點她的精明。
平時行事荒唐就算了。竟然讓這樣一個沒用的男人給迷住了。
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從來都靠女人吃軟飯的小白臉有什麼。
說小白臉都是抬舉他。
他手下經營的夜,總會,那些鴨都比他強。
在于青水眼里,哪怕于莫莉找個鴨都比這個宗偉強。
最起碼人家還有本事掙錢呢。
這個宗偉呢?
之前靠著那個趙雅麗養著。
現在靠自己女兒養著。
一個大男人,干嘛嘛不行。
讓他去看場子一見血竟然嚇暈了。
真是丟死他先人的人了。
道上的人誰不笑話他于青水英雄了一輩子。
結果遇到這樣一個沒用的女婿。
原本就忐忑的宗偉一進門看到于青水表情莫測的神色。
更害怕。
幾乎有一種奪門而逃的沖動。
但,他不敢。
「那個趙雅麗是吧,你在京城的時候是做什麼的?怎麼認識趙昀煥的?」
如果趙雅麗是一個十七八的美貌小姑娘。他也許會把這個趙昀煥千里從京城追來的事情看成男女之情。
但同行的還有一個女子,並且那個趙雅麗已經三十歲。
雖然還算漂亮,但他不信憑趙昀煥的身份會只有這點眼力。
所以對趙昀煥那樣堅持不懈的尋找趙雅麗的目的他必須要搞清楚。
趙九林能成為雲州那個經濟大市的首富,自然不是簡單的人物。
據聞他就趙昀煥這一個兒子。
能不得罪人的解決最好。
宗偉一听又是因為趙雅麗的事情。
心里簡直恨死了,這個趙雅麗就是他人生的掃把星。
這一段時間因為他自己的生活簡直一團糟。
被于莫莉那個母老虎沒折騰死。
現在連他最怕的老丈人也開始詢問了。
他就害怕為此原本就對他印象不佳的于青水,印象更是差到底。
「岳父大人,我真的很久沒有跟那個女人聯系了,真的,不信你可以查我!」
于青水眼楮一瞪,看吧就是這種沒眼色不上道的蠢樣子讓他厭惡。
「我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哪來那麼多廢話!」
宗偉一听才擦著冷汗道︰「她,在京城的時候是做護膚品銷售的。就那個廣告。今天你用了嗎?那個牌子。您知道吧,岳父大人!」
宗偉瑟縮道。
于青水不喜歡他,不許他叫他爸爸,他只能稱呼岳父,但還的加大人。
否則他也要不高興。
于青水沒有理會他,只是低頭沉思。
「一個買化妝品的,能認識首富公子?而且還能讓對方千里追過來找人?」
于青水對此越覺得不解,思來想去也沒個頭緒。
許久後當看到還真在哪里瑟縮著的宗偉。
突然頓悟。
他糾結個屁啊。
管他趙昀煥是誰?
趙九林再有本事,還能扛過那些大家族?
而即便是京城的世家也照樣惹不起那些古武門派的高人。
趙雅麗那一家三口又不是自己帶走的。
是那些隱秘門派的高人。
關他屁事,他有必要這麼疑慮重重嗎。
想到這里立刻放松下來,將那個看不順眼的宗偉罵走,帶著旁邊等候的艷麗女子去了房間繼續耕耘。
算命的說他命里有子的。
他得加把勁說不定就是今年了。
顧熙和趙昀煥掏出那個小混混的話後,決定分頭行動。
趙昀煥去找到于莫莉套話。
而顧熙去于家的本宅。
陳宏無疑算是古武門派中人,由他攙和進來的事情就不會簡單。
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走趙雅麗一家。
所謂狡兔三窟。
作為在道上混了大半輩子依舊還被砍死的于青水
自然深諳躲藏之道。
于家的房產無數。
雖然都有跡可查,卻不確定于青水今夜會在何處過夜。
顧熙只能根據趙昀煥給的有限情報一一推測。
先後跑了幾處都落空。
顧熙決定干脆找上門去。
她走到一家于青水經營的夜總會。
直接找打到那里的經理提出要求。
那個經理看到是一個十**的女子,容顏清麗。雖然不是十分美貌。但周身的氣質很獨特。吸人眼球。
她神情鎮定的提出要見于爺。
讓經理有些不確定。
這年頭這些小姑娘腦殘多,曾經他就听說過有學校的女學生看多了電視上的那些什麼黑,幫劇。
要死要活非要嫁給年齡能當他父親還大的于爺。
結果跟了沒兩天親眼看到于爺處置叛徒的,當場昏迷,又要死要活得要離開。
但俗話說下坡容易上坡難。
呃,反正幫,派是那麼容易說進就進說出就出的嗎
于爺自然不同意,結果那女的現在還在精神病院待著。得了抑郁癥了。
突然又出現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來找于爺,他不得不慎重。
整個光州誰不知道于爺對大小姐和她那個吃軟的丈夫失望透頂。
求子心切。
卻一直求而不得。
當初那個女學生是唯一一個懷了身孕的,結果被嚇的抑郁了,孩子也掉了。
可想于爺對此事的態度。
他要冒然弄個小姑娘過去,自己也活到頭了。
所以他立刻拒絕了顧熙。
即便不是為了那件事情。
于爺也是說見就見的?
顧熙見他拒絕,並且神色不善的趕人。並沒有意外。
「我不想浪費不必要的力氣,你不防打個電話問問,就說我為趙雅麗而來,我想跟他做筆交易!」
這個經理跟著于爺也有些年頭了,
也算見多識廣。並不是底下那些沒腦子的小弟。
見顧熙這樣篤定,反倒猶疑了。
敢這麼單槍匹馬提出見光州地下室里一把手的于爺。
要麼是有所依持。要麼是瘋子。
但看這女孩言語清晰,神態冷靜,不像腦子不清楚的。
猶疑了一會,終于撥通了于管家的電話。
他還沒有直接跟于爺通話的資格。
于管家听了趙雅麗的名字後,自然不敢怠慢。
但此時于爺正在做什麼誰都知道。
要是被打斷了,這次又沒有整出個娃來。
到時候發起火來,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于是他讓那個經理告訴顧熙等到明天再說。
現在于爺不方便。
顧熙去冷冷道︰「若是明天就不是交易。」
她會直接逼問。
她直接找上門來無非是不想在繼續浪費時間,用最少的心里解決掉這件事情。
趙雅麗已經失蹤十天之久,又是落在身帶邪氣的陳宏手上。
多余的一刻她都不想再等了。
「于青水不是想要兒子?告訴他,我可以幫他。」
經理一听連忙再次回報管家。
管家聞言再三詢問了後,硬著頭皮敲響了于爺的房門。
恰好這時,經理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然後狐疑的看著顧熙。
最後臉色劇變。
狠狠的瞪了顧熙一眼。
也不再理會顧熙急匆匆的拿起電話跑了出去。
反手鎖了門。
顧熙靜靜地坐在經理室,嘴角揚起淡淡的嘲笑。
原來剛才電話里的人說。
他們接到于爺的電話要給這兩天一直在打听趙雅麗去向的那個女人一點教訓。
他們剛接到線報那個女人進了這家夜總會。
讓他幫忙截住人。
十**的年紀,皮膚雪白,黑色的運動服。
這樣描述下來,經理哪能還想不到他們說的女子就是顧熙。
所以才臉色劇變,扔下顧熙,
出了門就再次撥通那管家的電話。
連忙留著冷汗將情報匯報。
那管家一听看著穿著睡衣正一臉不悅坐在沙發生的老板。
登時,他的冷汗也留下來了。
不僅心里將那個經理罵的狗血淋頭。
然後面色愁苦,硬著頭皮的最新的消息報告給了于爺。
于爺一听,果然立刻拍桌子,拿起手邊的煙灰缸砸過去。
于管家也不敢躲。
被砸到了肩膀,頓時倒退兩步,疼的暗暗吸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