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莫琳的脾氣,現在最想做的肯定是將手里的包甩到趙昀煥的臉上。
然後在趁機踹兩腳大罵一頓開著豪車揚長而去。
但她不敢。
因為她不確定趙昀煥會不會還手。
他看上去脾氣好像不比自己小。
比力氣身手,她怕被打。
而且趙昀煥不是光州那些子弟。
九林集團好像跟莫五哥的公司是合作伙伴。
她是脾氣大,但並不蠢。
她要發飆也要確定會不會結果自己更倒霉。
面色陰沉不定了一會,莫琳終是一跺腳挎著包跑了。
趙昀煥便冷笑一聲,開始百無聊賴的在大街上溜達。
微涼的夜風吹著,素以鮮花繁盛聞名的光州。
就連空氣里都洋溢著甜膩的花香。
這樣好的夜色,是該同情人一起漫步。
所以趙昀煥沿路遇到的都是相擁的男女。
這讓趙昀煥的心情更低落了。
顧熙不在,他覺得好孤獨。
雖然有顧熙的時候她都像一個擺設,因為話少安靜存在感極低。
但只要有那麼個人在,趙昀煥就覺得踏實。
這樣情況以前還在雲州的時候他咨詢過心理醫生。
是戀母情結發作!
趙昀煥現在想不管是戀母還是戀什麼。
只要顧熙趕快出現就好。
吹著夜風在大街上游蕩了半天,最後無處可去,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原先的酒店。
他這幾天一直在莫子華那里等消息。
今天就想一個人呆著。
開了房門進去晃蕩了一會。心里更是空的難受。
翻來覆去的睡不踏實。
最後干脆頂著一頭亂發決定跑到顧熙之前的房里睡。
那里有她的氣息。
他開了門也沒有開燈直接閉著眼朝床上撲去。
只覺得胸前一痛。身體沒有向前撲到床上。反倒仰面倒下,以四腳朝天的滑稽姿勢。
黑暗中有個清冷的聲音道︰「你想死嗎?」
趙昀煥一個激靈也顧不上被踹疼的胸口,跟兔子一樣跳到門口打開了燈。
然後看著靜靜坐在床上看他的顧熙熱淚盈眶。
「熙熙!嗚嗚!」
趙昀煥激動的張著手臂朝顧熙撲過去。
「咚」的一聲。
再次以四腳朝天的姿勢被踹倒。
顧熙不喜歡別人的踫觸,即便熟悉如趙昀煥也不過是偶爾能容忍拉拉小手。
此時趙昀煥這是頂風作案,自然會被收拾。
趙昀煥毫不介意的爬起來趴在顧熙床上。
可憐兮兮的看著顧熙︰「熙熙,你可把我嚇死了,人家想你想的都要憂思成疾了」
顧熙見他這般賣乖的模樣不由皺眉︰「好好說話!」
趙昀煥立刻跳了起來。
兩人互相將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
當然顧熙沒有說同麻谷的交易。
即便在親信,但她出身的秘密。她修煉法術的秘密她都會牢牢的藏著。
有時候不坦誠並不是不信任猶疑欺騙。
更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再後來就是莫子華接到電話的情形了。
莫子華趕到酒店。
一進門就將趙昀煥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嫌他不夠意思沒有在得知顧熙的消息後第一時間通知他。
絲毫沒有想到剛才他不也是這樣做的。
想撇下趙昀煥獨自去找顧熙。
不過他運氣沒有趙昀煥好而已。
得知顧熙回來後。
趙雅麗也立刻趕了過來。
一進門看到正坐在那里閉目養神的顧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她覺得顧熙憔悴瘦弱了很多。
眼楮一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對著顧熙實心實意的磕了幾個響頭。
顧熙平靜無波的看她。
倒是一旁的趙昀煥嚇了一跳。
之前雖然對趙雅麗有些怨念,但此時顧熙回來了,他那點不快早不見了。
此時見到趙雅麗如此姿態。
連忙奔過去扶起她。
「雅麗姐,你這是干什麼,熙熙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她哪里是要你這樣的人。」
趙雅麗擦著眼淚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但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回報顧熙的恩情!」
「你不用如此,你不欠我。我對你沒有恩情,你家人這次災禍是我惹出來的。自然該我解決。即便不是你,是別人我也會這樣做!」顧熙淡淡道。
趙雅麗連忙搖頭︰「不管您怎麼說,但總改變不了您救了我全家的事實。我會銘記于心的」
顧熙聞言突然面露一個笑容︰」倒是有件事情你確實要感激我。「
趙昀煥立刻豎起了耳朵,趙雅麗也面露不解。
連救命之恩都說的不值一提,那會是什麼事情讓顧熙覺得應該感激?
「于莫莉的男人是原先拋棄你不告而別的男友吧?」
趙雅麗尷尬的點點頭。
「為此她上次還欺辱了你。不過,從今以後她估計沒有再跟你為難的精力了!」
趙雅麗聞言想,她就要去京城了,以後再也不會回這個讓她傷心恐懼的地方了。
同那一對極品再沒交集,對方自然無法在輕易為難自己。
但顧熙肯定指的不是這件事情。
那會是什麼呢?
「到底是什麼事情啊?」趙昀煥沉不住氣的問道︰「熙熙,你竟然學會買關子了!」
顧熙淡笑搖頭︰「兩個月後你們就知道了。」
時間快進到兩個月後。
于家。
于青水手里拿著那份檢查單一個勁的傻樂。
他最近剛包養的那個小話劇演員懷孕了。
終于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看天數還是兩人在一起第一夜。
這簡直是于家祖輩顯靈啊。
想到這里,于青水連忙讓人準備祭祖的東西。
他要好好答謝先祖。
于莫莉一進門看到歡喜的跟神經病似的滿屋子亂竄的父親,不由酸道︰「爸爸。至于嗎?您怎麼就知道一定是個兒子?萬一是給我甜歌妹妹呢?」
于青水聞言臉一沉直接將手上的煙斗沖著于莫莉砸過去。
「你個臭丫頭。就不能說點好听的。怎麼不是兒子。算命的說了我今年必定生兒子!我命里有子!」
于莫莉連忙扭頭閃過不服氣道︰「前年,去年,那個算命的哪年不是這麼說,我勸您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省得到時候失望!」
于青水氣的四處看了下,干脆月兌了腳下的拖鞋對著于莫莉砸了過去。
「就算是個女兒也比你強,你給我滾,帶著你那個小白臉給我滾的遠遠的。別讓我看到你。」
因為這對不省心的東西,他現在已經是光州城的笑柄。
他于青水怎麼就生出這樣一個豬腦子的東西。
從小到大除了惹事就是花錢,原本他想一個女孩子嬌慣點,腦子笨點找個好男人也行。
他是打算入贅個上進有本事的好青年。
結果要死要活得非要嫁給那麼個貨。
原本不過頭疼她一個,現在倒好。
女乃女乃沒有送出去,又迎進門個大爺。
這一對夫妻真是將他的臉都丟盡了。
一個沒本事,吃軟飯,偏偏還愛偷吃。
一個脾氣暴,豬腦子,只知道滿世界的追打。
更可氣的是。就這一對蠢貨,要是只在光州丟人現眼惹禍就算了。
反正能丟的人他都丟完了。
沒想到這兩人竟然跑到他仇敵的地界去賭。
輸了還賴賬。最後被人扒光了衣服游街。
拍了照片還給登了報紙。
標題就是︰
「光州某于姓‘企業家’子女賭博賴賬,被扒衣游行……」
得知消息後他差點背過氣去。
自己手底下那麼多地下賭場還不夠這兩人折騰。
非要跑到別人的地界上去丟人。
去也就去了。
還非要跑到一直跟他不對付的人手里。
否則怎麼會被人用那樣沒臉的招數對待。
那就是對方故意要打他的臉。
他現在都恨死那個王八蛋了。
你說你怎麼不直接結果了這兩人。
非要再送回來膈應自己。
據說他的對頭們從那以後,都紛紛買了這份報紙裝裱起來掛在牆上。
好日日夜夜的嘲笑他。
他于青水這一輩子流淚流血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
唯獨丟人丟到這份上刷新了他的承受能力。
要不是他只有這一個女兒。
想百年之後有人給燒兩柱香。
他真想親自動手掐死這個蠢貨。
恰在他終于再次有了孩子之時。
這丟人敗興的東西竟然拿還敢在他眼前出現。
于青水丟了一直拖鞋又沒打中,干脆跑到牆角的傘架是上抽出雨傘就朝于莫莉打去。
于莫莉一見自己老子動了真火。
連忙尖叫著往出跑。
而氣極了的于青水也顧不上此刻只穿了一只鞋。
只追打的于莫莉踩著高跟鞋跑像兔子一樣跑的見不到人影為止。
于莫莉一瘸一拐狼狽至極的從于青水的別墅跑出來。
當看不到于青水追來的後,干脆一坐在路邊的花池上。
揉著腳開始哭。
哭她早死的媽,哭她被親父厭棄的悲慘人生。
越想越傷心。
越傷心越生氣。
憑什麼她要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啊。
于是直接打了宗偉的電話,將此時還睡的香甜的宗偉給罵醒。
宗偉迷迷糊糊的爬起來穿了衣服開車來接于莫莉。
見到在路邊頭發雜亂,哭花了妝的于莫莉,眼里閃過厭煩。
但面上只是堆笑。
「莉莉,怎麼了?大早上的誰惹你生氣了?寶貝?」
他話音一落,于莫莉就舉著揉腳時月兌下來的鞋跳起來朝宗偉打去。
可見用鞋打人是遺傳性質的行為。
「大早上?馬上就一點了你還大早上,我打死你這個黑心肝的王八蛋。我打死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