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熙沉默的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鳳舞文學網)
她想這個叫華夏國的地方風氣比她去過的苗疆更開放,當她的目光落在一個穿著超短裙露出雪白大腿的女人時下了結論。
又參照這這具身體的記憶一點一點的熟悉這以後將要生活很久的地方。因為專注所以她一直沒有留意身後的動靜,直到那些女生的聲音大到吵醒正在沉思的她。
「你看,是辛念柳啊,不是都說她跳河死了嗎,這麼還出現了。」
「我也听說她跳河了,沒想到還能見到。」
「真的?為什麼啊,我都不知道啊」
「這你都不知道?她給何文新寫情書,人家看不上她,貼到了校務欄上,成了全校的笑柄。沒臉活了唄。」
「不是吧,她可真敢啊,看上去文文靜靜的?」
……
「何文新?」顧熙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但因為跟這具身體還沒完全契合,很多記憶都不分明,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便干脆撩開,不管這是什麼阿貓阿狗,以後都跟自己沒關系,何必費神。
因為她根本就不辛念柳,而是五華界跨越界面逃來的元嬰期大修士-顧熙。
當她醒來時,這具身體已經死亡,恰好顧熙借著那位運氣逆天的時空旅者的運勢破開空間來到,不用費力奪舍便成功的附身復活。雖然換了具身體,但總算順利的逃過天劫得回一條性命,比之魂飛魄散的慘烈結局,她心里只有滿意。但是可惜這具身體與自己僥幸逃月兌的生魂並沒有完全契合,如果不趕快將這兩者化成一體,否者很容易被天地間的穢氣乘隙而入。
想到這里她不由煩躁起來,這個時空的靈氣太貧瘠了,自己從醒來就開始重新修煉,努力了半個月的時間才不過引入一點皮毛,想要快速的升入練氣三層融合這具身體。實在太難。
這時公交報站,顧熙有些生疏的站起來跟著人流下了車,而她身後那些女生依舊竊竊私語的跟著。
顧熙對此毫不在意,先別說她們說道的對象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她,即便是她在五華界她可以說是聲名狼藉要計較她估計氣也氣瘋了。
所以她依舊面無表情的走進校園,對周圍的指指點點充耳不聞,自顧自的走進她所在的班級,在所有人詭異的目光下安靜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按照記憶打開書本,看上去是在看書。實際心神早已經沉入修煉當中。
她的時間太緊了。在五華界。所有的修士誰不是抓緊一切時間修煉,而這里靈氣貧瘠不說,還得浪費時間去上學,但這具身體還有一對父母。在顧熙沒有強大的能力前,她還需要仰他們的鼻息生活,所以她必須在對方的要求下來上學。
當察覺到一道陰影擋在自己面前時,顧熙淡淡的抬起眼,一個扎馬尾,鳳眼桃塞腮漂亮女孩立在面前。
跟自己附身的這具身體嬌小玲瓏楚楚動人不同,這個女孩更像朵嬌艷的玫瑰,熱力四射。
那女孩居高臨下一臉高傲道︰「辛念柳,班主任說讓你來了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顧熙站起來毫不理會她眼里盡量隱藏卻藏不住的輕蔑。朝門外走去,身後竊竊私語。
「哇!正室和小三的對決,不知道誰贏誰輸啊。」
「切,夢雨才不會跟這種人計較呢,辛念柳算什麼三啊。何文新根本都不理會她的。」
……
顧熙嘲諷一笑,小三?這個界面妾的意思?這個靈氣匱乏的界面,有人配嗎?
漠然的在各色議論中盯著門牌找到老師的辦公室。
沒有喊報告,這種類似請示的舉動讓她不喜歡,只敲了門示意自己的存在。
一聲低沉悅耳的進來過後,顧熙才淡淡的進去。
然後發現早有一個眉目俊朗的少年在里面,看到顧熙進來面露毫不掩飾的厭惡。
顧熙掃了一眼,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坐在那里伏案書寫的男子身上。
他身姿筆挺,雅人深致,比起身旁的美少年來,多了份雅淡,那副側身書寫微皺的眉頭,讓顧馨心里一痛,想起了那個風姿如玉,冠絕天下的男子。
她的視線過于專注,讓原本伏案的年輕男子疑惑的抬首看來。
因這一動作,讓原本有些恍惚的顧熙瞬間清醒。
原本那低頭一顧的神似立刻化為烏有。
現在看來哪有一分相似,分明是兩張不同的臉。
「去把門關上!」秀挺的男子看到顧熙微微額首,對身邊一臉不甘願立著的少年命令。
少年目光陰沉掃過顧熙憤恨的大力關門。
「辛念柳?」男子看著漠然的甜美女孩,疑惑。
眼前這個身姿筆挺,神色漠然的女孩是自己班上沉默內向,執拗偏執的那個?
「老師叫你來,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情吧。」拉過椅子神色和善。
顧熙毫不客氣的坐下,大馬金刀,毫不扭捏,看的男子又是一愣。似乎從前那個低著頭拽著衣角的少女不是這個?
「你不要緊張!」男子說完又後悔,這女孩的表情舉止哪有一點緊張。
「你不要把我看成是你的老師,我現在就是作為一個做錯事孩子的家長來像你道歉的。」
顧馨聞言看了他一眼,然後再看旁邊一釋放這冷氣的俊逸少年。
眉目間確實有些相似,都是挺立的眉目,嘴角微翹似一輪彎月。不確定的道︰「你是他父親?」
「咳咳!」何于修突然嗓子發癢,身後的何文新卻火道︰「你眼楮是擺設吧,我哥這麼年輕能像我父親?」
顧熙听從善如流︰「不好意思。」
她剛才進入了一個經驗誤區,在五華界別說父親跟兒子看上去兄弟,就是比兒子年輕的都不少,所以下意識的弄了笑話。
見顧熙如此識相,何文新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呆了一下,不耐煩道︰「多大的事,不就是說句對不起嘛,你那個情書不是我貼的,我收到以後順手扔了,誰知道你寫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哥說你為了這件事情都病了,大男人敢做敢當,這個對不起我認了,不過,你以後別再寫了,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知道嗎?」
何于修見自己弟弟態度惡劣,不由得皺起眉頭……
而何文新大概真的很怕這個哥哥,見到他的表情怪怪的閉上了嘴。
「所以,就這個事情?」顧熙此時已經完全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始末,原來這個少年就是何文新?看皮囊確實俊秀異常,但最後的那個她依然擁有過,對這些凡夫俗子哪里會有興趣,何況喜歡他是這具身體的事情,跟她毫無關系,便毫不在意的站起來。
「道歉不必了,我並沒有在意,只是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漠然的看了那對兄弟一眼,轉身離開。
見她態度如此漠然囂張,何文新的臉色便不好起來。但在自己哥哥面前卻只能強忍著。
而何于修卻壓根不知道做何反應,以為剛才傲然離去的女孩跟自己記憶中的差的太遠。
顧熙回到教室,再次接受了眾人的洗禮,不過她臉皮厚,心腸黑,自然不會在意。
只是看著一黑板的鬼畫符發愁。
這具身體好像要中考了,中考過去還要上高中,三年後再高考,然後四年大學。
如果這些時間自己用來不停的修煉,足以突破練氣三層了。
所以怎麼樣她才能將這些時間解放出來?
這具身體的父母對她十分寵愛,雖然家境平常,但只有辛念柳想要的都會盡力滿足,這樣的差別待遇讓她同胞姐姐辛念薇十分不岔,這一點就是顧熙都甚是詫異,因為就是她看來辛家父母的偏心都是過分的。無怪乎辛念薇對這具身體有很深的仇恨。
不過就是上學這一點,無論顧熙如何抗拒,兩人的態度都強硬。所以不上學是不可能的。
這所學校叫樹人中學,因為它的正中央長了一株百年老樹,又取義百年樹人。
所以顧熙在課間操的時候,厭煩的去解決生理需求,路過時看到了這顆大樹。
五六個人合抱的樹干,樹葉青翠,郁郁蔥蔥,陽光穿過那些層層疊疊的枝葉,間隙間流動著閃閃光芒。
顧熙直直的看著這顆樹,嘴角不由綻放出一抹笑容,只覺得自從破時空以來的壓抑都一掃而光。
當天夜晚,趁著辛家都睡著,用身體里好不容易積攢的那點靈氣做後盾,顧熙大膽的翻出了窗戶,從四樓歷盡艱苦的攀了下去。
在小區門口打了值夜班的的士快速的奔向學校。
下了車繞到後門將白天放學時辛苦藏好的磚塊擺放好,用這幅風吹就倒的身體,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爬上去,騎在兩米高的牆頭往下看,卻不是畏懼,而是考慮跳下去會摔斷幾條腿,然後得失之間能否如願。
很快的計較清楚了便毫不拖泥帶水的跳下去。
只听「 呲」一聲,她呲著牙拖著斷掉的右腿,額間冒汗朝著巨樹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