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總,好久不見啊!」
「李總監,好久不見。」
那邊,一名中年男子正朝孟澤賢走去,兩人各自打起招呼。
熟悉的溫潤嗓音讓海嵐回神,眼中漣漪重重地看著單初曉。就算知道孟澤賢不是朝她微笑,單初曉臉上的痴迷卻絲毫不減,齊劉海下的大眼楮里閃動著愛意!
張了張口,「單小姐?」
沒有反應!
此刻的單初曉眼里已經容不下任何東西,身體朝那方微微傾出,雙手捂住心房,虔誠痴迷的表情像小粉絲看見了心目中的天皇巨星!
「單小姐!」眼見單初曉手中的杯子準備掉下,海嵐迅速伸手扶住,大動作終于驚醒了單初曉。
「啊!」如大夢初醒般驚呼一句,單初曉觸電般推開海嵐的手,杯子中的果汁大半飛濺到海嵐的晚禮服上,落下大片水跡。
突如其來的果汁也驚到了海嵐,本能地後退數步,高跟鞋踩出混亂的「咯咯」聲,肯定會引起旁人注視。
「啊!海嵐姐姐,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想的,我怕你,對不起,海嵐姐姐,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嗚嗚。」
扶住牆壁才能站穩,海嵐驚魂未定,單初曉膽怯地後退數步,身子在顫抖,大大的眼楮里涌出晶瑩的淚水,如破碎的玻璃般讓人揪心,看得海嵐心房一頓。
「曉曉?發什麼事了,你怎麼會這里,阿姨剛才怎麼沒有看見你?別哭,傻孩子不哭,告訴阿姨怎麼了?」
大廳中快步走來一名貴婦,她被單初曉的神色嚇到,連忙走過去安慰她幾句,目光順著地上的果汁痕跡一路游走到海嵐身上,精致的黛眉蹙起,眼中劃過一抹凌厲的異光。
海嵐站穩,復雜地看了單初曉一眼,然後沉默不說話。
她,是不是把單初曉想得太簡單了。
單初曉小身子一抖,縮著不敢看海嵐,「嗚嗚,我,我不想的,我不是有意將果汁弄到海嵐姐姐身上,嗚嗚,對不起,對不起,海嵐姐姐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嗚嗚。」
「曉曉,乖,別怕。」貴婦皺了皺眉,似乎意外這個說法,她還以為是有人在欺負曉曉。
同樣皺了皺眉,海嵐掩飾掉心中的情緒,抱歉道,「很抱歉單小姐,剛才是我嚇到你了,真是抱歉。」
「沒,沒,海嵐姐姐對不起。」
單初曉哭著搖頭道歉,貴婦心痛地將她抱在懷里,見大家都沒有事,貴婦也無心追究這件事,詢問了海嵐幾句,讓她先去把衣服整理好,自己則帶著眼淚不止的單初曉先一步離開。
目送單初曉兩人走遠,海嵐下意識地望向孟澤賢那邊。陽台的意外果然驚動了他們,站在孟澤賢身旁的人都往這邊望過來,見只是一場誤會後,大家很快就收回視線,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鳳眼一眨,孟澤賢自然地和身旁的人繼續交談。
眼簾輕垂,海嵐也收回視線,邁步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
嘩啦啦。
簡單地抹掉衣服上的果汁,海嵐抽出幾塊紙巾擦拭著衣服,心思不禁回到剛才那一幕。
她以為,單副市長相中了孟澤賢這個女婿,才讓單初曉過來。但事實好像不是這樣,單初曉看孟澤賢的眼神,分明不是一兩天的感情了。
痴迷,愛意,虔誠,專一!
心煩地扔掉紙巾,海嵐微呼出一口氣,對著鏡子調整一番,抿唇沖自己一笑,心情頓時清爽了不少,轉身走出洗手間。
還要把一些工作處理好才能離開,第三期的設計工作她也有份參與,自然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來賓對第三期的看法。
*
接下來的幾天,海嵐基本回到了正軌,每天上班下班。雷歐最近正忙著處理那張被他稱為「the、masterpiece、of、god」(上帝的杰作)的照片,完全沒有時間理會其他事。
廣告男女主角的海選賽,高池俊已經進行到收尾階段,鑒于雷歐現在的情況,海選賽只能由他的助手和團隊親自監管,時間就定在數天之後。
——中午,12︰30。離孟氏較遠的星星露天餐廳內
正是午休時間,星星餐廳的露天茶桌上坐著幾桌客人,三三兩兩地交談著,氣氛不算熱鬧,也不算冷清。
午後的陽光伴著馬路上的車鳴,構成了城市的午後。
「單小姐,下午好。」
「海嵐姐姐,你,你來啦。」
一步站穩,海嵐禮貌地和單初曉打起招呼。
數天不見,單初曉望著自己的眼神里還帶著絲絲驚恐,三期宴會當晚的事恐怕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她這幾天都不能忘記,反反覆覆的,今天才決定約自己出來喝東西,當面向自己道歉。
「海嵐姐姐,你坐。」單初曉拘謹地站起身,邀請海嵐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海嵐和她客套幾句,順勢坐下,服務員很快過來幫她們點好了東西。
單初曉緊張地捧著水杯,目光閃避,不敢看海嵐,支支吾吾道,「海嵐姐姐,我,我今天是想向你道歉的,那天,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楊阿姨說果汁弄在衣服上不好洗掉,對不起,海嵐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賠你!我賠你一件好不好?」
猛地抬起腦袋,單初曉眼中水光閃閃,要是海嵐不原諒她的話,她可能會傷心得當場哭起來。
「單小姐,你言重了,衣服上的果汁我已經處理好,沒有什麼大問題。」海嵐微笑著,嗓音輕柔。
「真的?海嵐姐姐你不要騙我,那天,那天是我不好,把果汁弄在你身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海嵐姐姐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我向你道歉!」
「對不起,海嵐姐姐,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說著,單初曉果真站起身,在海嵐驚訝中朝她鞠躬道歉,連旁邊的客人都被單初曉突如其來的大動作嚇住,附近的交談聲隨即收斂,好奇地看著她們。
「單小姐,你不要這樣,我真的沒有生氣!你起來,單小姐你不要哭呀,我真的沒有生你的氣!」海嵐立刻起身扶起單初曉,卻見她齊劉海下的大眼楮里涌出了淚水,小巧的鼻尖委屈地紅了起來,活月兌月兌被人欺負了。
「嗚嗚,海嵐姐姐,你真的沒有生氣嗎?我弄髒了你的衣服,你不要生我的氣!」單初曉哽咽地哀求著,眼淚拼命地流下。
海嵐再次意外了,連聲哄了單初曉好幾分鐘,一再保證自己真的沒有生氣,單初曉才止住了眼淚,可憐兮兮地坐在那里抽著鼻子。
「下午好,歡迎……」
「喂!澤賢哥哥,你終于接我電話啦,我打了好多個電話給你啦,阿姨說公司現在很忙,你可能沒有空。噢,那,澤賢哥哥,我現在在餐廳里,不如我給你買一份蛋糕拿去公司給你,你喜不喜歡喝咖啡?」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