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滿身是血的雷天已經疲憊至極,從白象城進迷蹤環山就算是腳力的好的人也要走最少一個時辰,雷天感覺身上的洛玲越來越重。眼前的靈域士兵雖然不甘心卻又有些畏懼的看著滿
身是血的雷天一步一步的背著洛玲走出白象城。
失血過多的雷天在踏出白象城的一瞬間,一陣眩暈感猛地傳遍大腦,雷天低頭「哇」一口嘔出一口鮮血,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摔去,雷天急忙用白玉盤龍撐住自己的身體,右手將洛玲向上
托了托,繼續向前走去。身後的白象城已經模糊在視線中了,夕陽落下,夜晚即將來臨,四周開始刮起了陰冷的夜風,雷天渾身冰涼,嘴唇泛白,臉色發青,像行尸一般不停的向前走去。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四周的風沙開始肆虐起來,細小的沙礫被狂風帶卷著砸向雷天,此刻的雷天似乎已經感覺不到什麼是痛了,全身上下都是無數的血紅色傷口,反復的愈合裂開,白色的褲
子和背後包裹著洛玲的衣服早就變成了血紅色。體內的靈氣越來越弱,雷天仿佛感覺自己快要飛起來了,行尸般行走的雙腿似乎都不是自己的。
突然,雷天感覺像是踩到了一塊棉花上一般,沒等雷天反應,四周響起了無數的沙礫流動的聲音,類天的雙腳已經陷入流沙之中,雷天急忙解開身上的衣服,反手抓住洛玲大吼一聲大吼一
聲將洛玲扔上了流沙外的沙地上,雷天這一系列的劇烈動作,導致流沙的流動速度更加迅速,不足幾十秒,流沙已經埋到了雷天腰部。雷天伸手抓住白玉盤龍斜向插入不遠處的沙地中,不再
動彈。流沙的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是仍然沒有停止。
「抓住我的棍子!」就在雷天有些絕望的時候,一個滄桑的聲音在雷天耳邊響起。雷天轉頭望去,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俊朗男子戰在流沙旁,伸出一根青色的長棍。雷天急忙伸出右手抓住
棍子,男子右手抓住棍身向後一扯低聲喝到︰「走!」猛地將雷天從流沙中拉出。全身的傷口此刻被沙粒摩擦的熾痛無比,剛剛愈合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不多時便染紅了雷天腿邊的沙地。
「你是哪個國家的人,跑到天域來干什麼?」男子把棍子插入沙地,打開手中的空間戒指,拿出一個酒葫蘆和許多白布。「探親!」雷天吐出冷冷的兩個字。「哦?你在天域有親戚?」男子
一邊撕開雷天的褲腿一邊繼續問道。雷天並沒有阻攔男子,因為此刻雷天已經連抬起雙手都費勁,如果這個男人想殺自己,就不會拉自己出來了。雷天點點頭道︰「我父親雷音,母親雷萱!」雷天說完這句話,男子猛地停住了手中的動作。半晌,男子微微顫抖著雙手伏地對著白象城方向跪了下來,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道︰「雷音域主,雷震找到少主了!」說罷竟然大哭著將頭
埋了下去。看到男子這個樣子,並稱呼父親為域主。雷天虛弱的問道︰「你是何人?為什麼要稱我父親域主之名!」雷震抬起頭抹了一把眼淚道︰「小英雄可是姓雷名天!」「正是!」雷天
點點頭。雷震急忙對著雷天跪倒道「屬下天域三任域主雷天大人的四護庭之一。雷震,參見少主。」「嗯?二十年前天域之戰,傳說天域四護庭全部慘死白象城。你怎麼?」雷天警惕的看著
雷震。雷天急忙解釋道︰「老夫所言絕非虛假。二十年前那一戰老夫確實被打成重傷,我被扎坤打入大殿內撞在盤龍柱上,就暈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已經沒有了打斗聲。我慢慢走
了出來,發現四周全是尸體,就連雷音大人和雷萱域母也慘死,我想要尋找還活著的同伴,卻發現除了我以外的兩位護庭全部慘死。隊長雷歡不知去向。那一刻我真想一死了之。卻發現一位
天域族人還尚有氣息,我扶起那位族人,發現他也是進氣少出氣多。我說我帶他離開。」他搖搖頭抓著我的手道︰「雷震大人,我已經不行了,就不拖累你了,靈域進攻之前,域母已經冒死將皇子送出,您一定要找到他啊。那位族人說完便氣絕身亡。」雷天看著眼前失聲痛哭的雷震,心中頓時一陣失落,眼中也有些濕潤,轉頭看看身邊早已冰涼的洛玲,雷天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這場戰爭還要持續多久呢?還要有多少無辜的各族族人無辜死去啊!」雷天感覺眼楮越來越重,感覺自己再也無法睜開雙眼。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扎虎!你當你是誰!敢擅自放走天域的人,我可以誅你九族你知道嗎!?」此刻冰雪城大殿內,文武分列。扎坤憤怒的指著扎虎怒罵道。「我欣賞那小子。」扎虎淡淡回道。扎虎猛地回頭頂住扎虎一字一頓道︰「來人,拉出去斬了!」隨著扎坤話音剛落,左列第一身著白衣青甲的老將軍扎寧急忙跪下道︰「老臣扎寧求域主賜臣一死。」「你何罪之有!為何要求一死!」扎坤怒道。「域主息怒,老臣自覺在朝中已無用武之地,扎虎大人跟隨前後兩朝域主,征戰沙場數載,鮮有對手,立功無數,難以下手殺死一個孩子卻也難逃一死!老臣數載未曾建功,豈不是更無活著的價值,所以老臣求一死!」說罷扎寧雙手伏地,伏地而拜。
這一下子扎坤可氣的不輕,一拍椅子站起來怒道︰「你好大的膽子啊!既然你求一死!老子就成全你!全部拉出去給我剁成肉醬!」言畢幾十位護衛上來便架住扎寧和扎虎就要往外拖。扎虎雙眼一瞪,一股靈壓攝出,將幾十位守衛全部震出幾米遠轉頭怒道︰「扎虎自己會走!」說罷轉身和扎羅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