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韻古事 第一章 重生!一個包子的開始

作者 ︰ 瀲宸

第一章重生!一個包子的開始

楊梵死了!

楊梵費力的抬起跟沒骨頭似的胳膊擦了擦快留下來的口水,又翻了今天第三十二個白眼,是的你沒看錯,楊梵死了是真的,翻白眼也不是假的,只不過是死掉了之後活過來翻著白眼。楊梵想了很久,她覺得似乎好像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它,那就是重生!

重生後的楊梵的生活可以用一種動物來形容——豬!一樣的日子!嬰兒除了吃跟睡,是不需要會其他的,可這對活到16歲習慣了行動自如的楊梵來說是很難忍耐的,雖然嬰兒都是這樣過來的,怪只怪楊梵省了喝孟婆湯這一項,腦子里多了16年的記憶,想安享豬的生活確實有點難。

想著想著,楊梵心中大叫糟糕,她又尿了!趕時間翻了第三十三個白眼然後開始賣力的嚎叫,在侍女進門的那一刻立即收聲。要知道對于嬰兒來說嚎叫也是很費力氣的!解決完生理問題,楊梵又要面對心理上的挑戰了。只見一個豐臀肥乳的女人準時的從門口走進來,開始解衣。

Ohmygod!楊梵對于塞在嘴里,散發著女乃腥味的東西N+1次罵娘,老娘要長大!……

然後,楊梵五歲了!

五年的時間里足夠楊梵弄清很多事。

首先,她家是個侯門,世襲爵位有封地有管轄權,這一切都要歸功于第一代王侯,也就是楊梵她爺爺楊宇。楊宇出身商賈之家,卻一腔熱血想征戰沙場保家衛國,領軍南征北戰,建功無數,在朝野位高權重。晚年不知道怎麼的,辭了大將軍的職位帶著全家遷到清平這個偏僻的小鎮,還立下家規,他的直系子孫永不可入朝為政!但還算先帝是個念舊的,準了楊宇的要求還賜了個世襲的清平侯,雖然是個閑職但好歹管理著挺大一片封地。而據說楊梵這一世的名字也是她那便宜爺爺駕鶴去西天之前留下的,不論男女,取名楊梵。據說是因為早些年在戰場廝殺太多,晚年想讓子孫多沾沾佛性,免得煞氣太重。老侯爺只有他爹楊軒一個兒子,而楊軒作為少侯爺被她爺爺教的也是文物全才,整個一360度全方位無死角型人才,可惜老爺子立下了不許從仕的規矩,不過也沒見楊軒有多遺憾,反而一心從商,這幾年下來也算富可敵國了。還有就是楊梵重生後的娘——李婉清,大家閨秀之典範,應該是深得楊軒的寵愛,看他爹不但沒有小妾,通房丫頭都沒有就知道了。還有一個人是整個楊府楊梵最討厭的,就是楊府的老夫人,她爹名義上的媽!楊宇的原配夫人過世的早,家里只有一個小妹妹還未出閣,而她女乃女乃作為長姐自然是不能不管的,臨終前囑咐楊宇把她姨女乃女乃娶進門。楊宇遂了她女乃女乃的意思,不過只讓她做了側

室,正位一直空著。楊軒對他以親娘的禮節孝順著,李婉清嫁過來也

當親婆婆供著。只是她這個姨女乃女乃是個不開眼的,出嫁前是個庶的,

嫁過來就想給自己正名,整天把自己擺在楊府女主人的正位上指手畫

腳,就著李婉清沒生出嫡長子說事。總想著送心月復給楊軒,生個一男

半女好鞏固自己的地位。

在楊梵看來楊軒和李婉清對老夫人的心思一清二楚,所以兩人夫妻生

活一直很和諧。

然後再來說說楊梵重生所在的天辰大陸,整個大陸被大興王朝所統治,王朝在大陸較富饒的中南地區,有入洋的河流從王朝中間穿過,羽為國姓。北邊是一些蠻夷部落,地理條件惡劣,盡出一些凶狠好斗,不俯首大興王朝管教的,屢屢犯境。西邊是有著天險之稱的一座山脈,久而久之得名天險山,山高而險,甚少有人涉足。在河流的入海口的延長線上,整個大陸的版圖鄒然收口,變得狹窄,經過那段狹窄便是死亡沙漠,是朝廷重犯要犯的放逐之地,一旦放逐到死亡沙漠絕無再召回的可能,入口處有高手常年把守,從未听說有人從里面走出來。

今天整個楊府張燈結彩,為的就是楊府老夫人的九十大壽,王氏明面上畢竟還是老清平侯夫人的。

听著外面熱熱鬧鬧的忙著,恨的屋里的楊梵是直翻白眼!打她重生為一個粉粉女敕女敕的小包子以來,楊府上下哪個不是被她收服的妥妥帖帖,就只有那個老不死的欺負不到她爹娘頭上,就三天兩頭的到她這找事兒,還安排個容嬤嬤教導她詩書禮儀,對,就是姓容的嬤嬤,說話辦事也非常之容嬤嬤。虧得她娘聰明,也在她身邊留了個教導嬤嬤,不至于她這顆小女敕芽被容嬤嬤辣手摧花。、

「小姐,今兒侯府正熱鬧著呢,要不我帶小姐出去走走?」見楊梵在屋中煩躁,她娘派來的李嬤嬤說道。

「這可不成,李嬤嬤,今兒是老夫人大喜之日,整個侯府上上下下都在為此忙活,小姐年齡尚幼,保不準調皮出什麼亂子,身子傷了到還在其次,別壞了老夫人的壽辰,那不是給侯府添堵麼。」李嬤嬤的話剛落,還不等楊梵回應,那邊就響起了容嬤嬤陰陽怪氣的話語。

「容嬤嬤這你可就說錯了!小姐是侯府的嫡小姐,雖然年齡尚幼卻不是普通人家的孩童能比的,自是處處都帶著大家閨秀的風範,更何況等小姐及笄之後到出嫁之前,作為嫡小姐,這侯府的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還都需小姐打點著,以侯府的財勢,姑爺入贅那也是極有可能的,那樣小姐就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了,不趁著侯府辦事情多長長眼怎麼行?」李嬤嬤也不是什麼吃素的,三句兩句就把容嬤嬤頂回去了,拉起楊梵,歡歡樂樂的走出屋去。

古代空氣就是好,天藍草碧,水清透徹還未經污染,坐在荷花池的亭子里,楊梵啃著李嬤嬤從下人那截來的老夫人壽宴的水果,翹著她那小短腿兒看著不遠處院子里來往忙碌的人流,好不愜意!

「小姐,您這姿勢可不雅,等會教容嬤嬤瞧見,可有她說的。」李嬤嬤說著端上了綠豆湯給楊梵解暑。

「哼,那老婆子準是上那老妖怪處去告狀了,一時半會兒怕是回不來的。」楊梵撇撇嘴低頭喝口綠豆湯,冰冰涼涼,這味道定是出自她娘親之手!

「誒喲,小姐,可不敢這麼說,您畢竟還得叫老夫人一聲女乃女乃不是!這話讓旁人听去該說小姐不懂禮數,不敬長輩了!」

「哦!」楊梵答了一聲卻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禮數?她姨女乃女乃都能嫁她爺爺了,還跟她講禮數!其實楊梵稱呼其老妖怪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天辰大陸的人平均壽命都在150左右,她那位姨女乃女乃九十大壽也就才步入中老年階段,這對生在天朝長在紅旗下的楊梵來說忒不可思議!

「媛媛。」一道輕軟的聲音傳來,得,她便宜娘來了!媛媛是楊梵的乳名,她爹娘覺得楊梵這個名字太過硬氣沒有女孩子的秀美,便起了媛媛這個乳名。

「娘!謝謝娘的綠豆湯!」楊梵扮女敕撒嬌……

「到底是親娘倆!嬤嬤我也喝過夫人賞的綠豆湯,卻只覺好喝並不感覺與伙房做的有何不同,還是小姐厲害,一喝就知道。」李嬤嬤道了安笑著說。

「哦,是麼?嬤嬤先下去忙吧。」李嬤嬤不知怎麼了,剛剛還笑盈盈的夫人突然斂了笑,遣她下去。她也不敢多問,趕緊躬身出去。

「娘親這是怎麼了?準備壽宴太累了嗎?」楊梵當然看出李婉清臉色的轉變,試探著問。

「沒什麼,該是有些乏了,不打緊。」李婉清模模楊梵的小女敕臉,五歲的孩童正是可愛的時候,更別說楊梵比別家小孩還要水女敕一些。「今日容嬤嬤安排了些什麼功課?」

「坐姿禮儀。」楊梵不假思索道。

「哦?」李婉清揶揄的看著翹著小短腿的楊梵。

「額……娘親,您坐!」楊梵忙站起來討好。

「你呀~容嬤嬤雖不是什麼安好心的主,但教課的東西卻是不會作假的,你合該仔細學,對你也是好事。」李婉清戳戳楊梵的額頭笑罵道。

「知道了,娘親~。」楊梵撇嘴。「對了,娘親,今天的宴席我可以參加嗎?」

「這是自然,你是侯府的嫡小姐這種場合怎麼能缺席?媛媛你怎麼這麼問?」李婉清皺眉,心道一定是誰多嘴了,媛媛才幾歲怎會懂這些。

「是容嬤嬤啊,今天李嬤嬤帶我出來玩,她還不讓來著,說怕我搗亂,給侯府丟臉。」

「話說八道!你是侯府堂堂嫡小姐,她一個賤婢也敢指手畫腳,我看她是活的不耐煩了!」

楊梵沒想到李婉清會發這麼大的火,印象中她一直是溫婉賢淑的。其實楊梵不知道這番話是觸到了李婉清的底線。李婉清今年四十有余,雖然在這片大陸上四十來歲還算不得多大,但按照她25歲嫁入侯府來算年頭也不少了,按理說不會只有了楊梵一個孩子。其實在李婉清30歲那年她曾懷過一胎,雖不知是男女但好歹是侯府的嫡子,楊府的上下都重視的不得了,但一人除外,就是老夫人。老夫人王氏削想女主人之位已久,老侯爺原配過世之後侯府的事情就交給了楊梵他爹鍛煉接管,王氏進門之後掌事是不可能了,之後李婉清嫁過來,侯府的內務自然而然就交給了正牌的夫人,王氏在一旁干瞪眼也無可奈何。但這個女人確實是個有野心的,老侯爺走後就開始起了小動作,這些年李婉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雖是仍舊大權在握但明里暗里也給了王氏不少權利,但那第一胎卻是被王氏使計小產了,直到多年後才有了楊梵這麼一個寶貝,李婉清面上還是孝順婆婆,溫順賢惠,心里確是實在的打了個死疙瘩。

稍晚一些的時候,在楊梵眼前要餓出星星之前壽宴終于開始了。因為是侯府老夫人辦壽宴,所以來的大都是女眷。雖然楊府的人都不在朝為政,但老侯爺打下的交情還在,更何況楊梵她老爸楊軒是個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平時打交道的達官貴族怎麼可能會少,所以,雖是大都是女眷代表來賀壽,但壽禮該送的一樣沒少,王氏坐在主位上笑得一臉燦爛。

哼,這些東西多半不會進入庫房,都被那老妖怪截到私人小金庫去了!楊梵狠狠地朝主位瞥了一眼又低下頭奮斗碗中的食物。

壽宴過後,眾賓客移到戲亭看戲,楊梵因為還是小孩子被李嬤嬤帶著回去睡覺了。李嬤嬤給楊梵收拾好一切就退下了,楊梵估計是去戲亭了,古代娛樂活動較少,李嬤嬤又是楊府的下人,一年到頭也看不到幾次戲。楊梵她娘也體恤下人,晚間唱戲允了無事的下人在稍遠的地方觀看。

外面依依呀呀好不熱鬧,楊梵在被窩里躺的鬧心,自己穿好衣服走出房門。

要說楊府還真是財大氣粗,面積大的嚇人,楊梵重生五年沒幾個地方是她去過的,每每身邊都有下人,帶她去的不外乎就那幾個地方,晚上吃的多了,正好散散步消消食。

不得不說,小孩子身體就是麻煩,沒走幾步楊梵就累了,隨便找了個亭子坐下喘氣。楊梵不知身處的亭子是哪個,總之與她平常去的亭子所望的景色是不同的,隔著假山看到不遠處有幾人走上了石橋上,為首的正是他器宇軒昂的爹爹。

楊梵趕忙從亭子里走出來,邁著小短腿奔向爹爹大人的懷抱。

「侯爺,崎玉縣送的茶葉今兒個到了,我親自驗的貨,比以往成色次了一些。」楊軒身後一名帶著書生氣的人說道。

「怎麼,難不成是那茶園主人糊弄侯爺不成?」另一名碧眼的壯漢道。

「不會,我與那人合作多年還不至于在此處糊弄我,崎玉縣今年雨水太豐沛,能給我送來這些茶葉已是難得了。」開口的便是現任清平侯楊軒了。穿著素色的錦袍,身材高大,臉龐也如刀鋒削過一樣稜角分明,文武皆精通,這叫以前的楊梵很難相信世上有這種堪稱完美的男人。

「是誰,出來。」楊梵還在那兒崇拜著楊軒,像書生一樣的人笑眯眯的望向這邊出聲。

「爹爹!」楊梵一個餓虎撲食向楊軒撲去。

楊軒轉身神色緩和的接住撲向他的小包子。其實以幾人的身手早就發現有人靠近,不過從呼吸腳步判斷就是個小孩,沒有驚動這附近的暗衛還是個孩子,能是誰不做他想。

「都這般時辰了,怎麼沒有在屋中睡覺?」楊軒抱著楊梵,模模她的小女敕臉。

「天氣太熱了,我睡不著。」楊梵倒沒敢說是閑吵。晚宴之前楊軒曾在壽宴上露過一面,之後就走開了。來的淨是些婦孺之輩,楊軒是什麼身份怎麼會陪他們磨嘰,所以在這兒看見她爹楊梵也不覺得奇怪。

「恩~沒有嬤嬤在旁邊伺候麼?」

「戲亭在唱戲呢,我讓嬤嬤去听戲了。」楊梵眨眨眼。

「哦。小姐還真是懂事啊,知道體恤下人。」書生男開口。

哼,眯眯眼!本小姐就不追究你剛才的事了。楊梵得意的仰起臉。菇涼,重生影響智商麼~。

被楊軒抱著在橋上吹了會兒風,楊梵很快就睡著了。楊梵沒重生之前的小時候就有這毛病,就喜歡別人抱著睡,楊梵媽在她大了之後跟她抱怨了不知幾次,想到老媽,睡著的楊梵不舒服的翻了個身。

「侯爺,小姐固然聰明可愛,但侯府……不能無嫡長子啊。」書生男名叫赫子銘,是楊軒的心月復之一。赫子銘搖搖扇子看著楊軒懷里的楊梵悠悠說道。

楊軒盯著橋下水里互相嬉戲的鯉魚,不知在想什麼,神色溫柔卻有些悲傷。「子銘,此事以後再說吧。」

壯漢在一旁看看這個,瞅瞅那個,無可奈何的抓抓頭。他是拓跋吏,父母一個是大興的子民,一個是北方蠻夷。自小長的高壯,一雙碧藍色的眼楮無時無刻提醒著他與周圍人的與眾不同。他很早就跟隨了楊軒,有些事情赫子銘不知他卻一清二楚,但是他是個大大咧咧的人,這些事情還是留給別人去煩惱吧!不過……「我看小姐沒什麼不好的,好好培養不見得比那些男孩子差。」拓跋吏雖然直爽卻並不傻,一句話解開稍稍尷尬的局面。

「唉……」赫子銘搖搖頭不再說什麼。

三人都不出聲,看著不遠處搖曳在晚風中的荷花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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