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璇是在《燦爛的遺產》開播後幾天到達日本的。無聊地坐在飛機上翻看著日文報紙,眼楮突然間盯到一篇文章之上,「阿一古,怎麼寫這種讓人臉紅的東西?」
小助理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桃色新聞,眼楮一下子轉了過來,看到日媒評論「美倫效應」的文字,一下子沒了精神,「說你符合日本的‘卡哇伊’文化?你應該高興才對啊,畢竟很少有中國人,能在日本這樣受歡迎。」
「不會是公司請的槍手吧?」李嘉璇的玉手模上燙的面頰,「夸得我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了。」
她的這次日本之行雖然說開端曲折了一些,但絕對算得上是聲勢浩大。小型fans見面會安排在五月初,正好趕上國際勞動節的假日,之後會為vivi拍攝封面,再參加一兩個商業活動,回程沒準兒可以趕上六一國際兒童節。說起來我結答應好的「游樂園之行」還沒有提上日程呢?
小助理無奈地看了看自家藝人,「一會兒下了飛機,你就知道是不是夸張了。」她轉而指了指報紙上的另一個名字,「男朋友也剛好在5月13號日本出道,很默契呦。」
「mo?」李嘉璇立即抬起腦袋,看向狡黠的小助理,自知剛剛過激的反應已經暴露出事實,扶額低聲道︰「小聲點,萬東哥還坐在後面,」見經紀人哥哥沒注意,這才偷偷模模地抱怨著︰「什麼時候知道的?一驚一乍嚇死人。」還學會刺探軍情了。
「該說你隱瞞了多久吧?」小助理得意洋洋地翹起了二郎腿,「從你不需要我開車接送的時候,我就現貓膩了。」自以為是福爾摩斯的她臉上掛著八卦的表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若是老實交代,我就不告訴公司怎麼樣?」
「或許我可以告訴萬東哥是你把我的日程表泄露到網上的?」李嘉璇眨動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無辜地看向小助理,「乖孩子,難道你沒听說過中國有句‘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最多三年’的至理名言嗎?」打個棒子之後,給個甜棗也是必要的,「最近讓你跟著日韓之間亂跑,讓公司多給點出差費怎麼樣?你這輩子,就死心塌地跟著我吧。」她豪氣萬丈地說。
爾到日本東京的飛機不過兩個小時,也就是打個盹兒的功夫。李嘉璇從機場專門準備的通道中走出來,才知道小助理的話所言非虛,熱情的mm正想要越過維序人員向內沖。
在爾,基本上一抓一把藝人,街上走動走動也不會引起圍觀。此時李嘉璇听到震耳欲聾的歡迎聲,驚訝過後馬上從心底里出微笑,不顧金萬東的勸阻,簽了幾個名之後才站到空曠位置。
她雙手向下沉了沉,「大家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迎接,讓美倫受寵若驚。」虔誠地鞠躬致意,「剛剛在一旁還看到幾個背著書包的學生,」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生氣地鼓起了臉頰,嚴肅地道︰「可別告訴我今天學校放假,」說完甜美地笑了起來。
「機場的工作人員也很辛苦,為了保持秩序,也為了報答mm的厚愛,」她對著巨大的應援條幅送了個眼波,「一曲《misscat》之後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好不好?」月兌下了單薄的外套,露出光滑的手臂和縴細的蠻腰,活力四射地扭動起來。
四周的mm听說有現場表演可以觀看,仿佛有人遙控一般靜下了聲音,盡量讓李嘉璇開到最大音量的嗓音傳遞到遠處。專門改版過的舞蹈,更加具有炫技性和觀賞性,引起一陣陣驚呼。
小助理看著沒有燈光和音響設備依舊閃耀的美倫,深受感染,笨拙地扭動起來,贊嘆地看向一旁的金萬東,「隨時隨地都能爆熱情的藝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故意引誘著對方的話頭。
「哼,」金萬東果然有些不滿,「能听話一些就更好了。」天天不讓人省心的家伙,自己管理shinee的老伙計,可沒有他這麼勞心勞力。美倫就是專門來克他的!
一曲終了,mm終于心滿意足地慢慢褪去,李嘉璇再次向工作人員道謝後,住到了公司安排的酒店,驚喜地現東方神起的哥哥們也被安排在這里。
人生四大喜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李嘉璇跟小助理報備一聲,大晚上地就跑到神起房間的門口,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屋內五個懶洋洋的大男孩,不是舒服地躺在床上就是深陷在沙中,樸有天听到又一陣敲門聲響起,四顧了一圈兒,允浩隊長不敢麻煩,在中又是哥哥,俊秀和昌 之間,還是忙內比較好欺負一點吧?「昌 ,去開門。」
「這都是第幾波了?」昌 從床上爬起來坐好,「不如我們裝不在吧?連休息時間都被打擾,要累死了。」
東方神起4月末剛剛行了第27張單曲《sharetheor1d》,這作為日本人氣動畫《海賊王》最新一季的開場音樂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地登上了公信榜的一位。成績有多好,宣傳就有多累,讓小小年紀的昌 也忍不住抱怨起來。
「也對,如果是經紀人哥哥,就該打電話了。」樸有天翻過一頁雜志,「不過這人真的是執著,敲了這麼久都不停。如果能再堅持一分鐘,我就去開門。」
金在中終于忍受不了弟弟們的懶惰,站起來打開門,就見粉拳迎面而來,咚的一聲敲在自己胸口,無奈地雙臂前擋,護在了胸前,「每次有這種意外狀況,不用猜就知道是你。」他和李嘉璇便是風水中所講的八字不合,「進來吧。」
「敲了那麼久,都成習慣了。」李嘉璇走了幾步,見到另外四位哥哥們端正地坐好,打趣說︰「嘁,不用裝了,看在我是仙後的份上,勉強同意你們拋卻形象。」
「怎麼是你?」金俊秀的聲線一如既往地迷人,李嘉璇最喜歡听他連續講幾個否定詞,就好像是小孩子撒嬌一般甜膩。
「這麼不關心妹妹?來日本出道啊?」李嘉璇一手叉腰成茶壺狀,嬌俏道︰「小心我的fans黑你呢。」她找了個空位坐下,樸有天不好意思地將地上的一只襪子撿起,隨手又扔到了沙後面。他們是男生嘛,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李嘉璇眼楮向著允浩和昌 的方向瞟了一眼,低聲對金在中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在綜藝節目中公然為自家的餐廳打廣告,完全違背了公司的規定。」
「還能怎麼想?」金在中也壓低了聲音,重重地向後靠去,肩膀卻一直緊繃著,「我和公司簽了13年的合同,可你應該知道,13年後我就什麼都不剩了。」誰說只有女人怕人老珠黃呢?到時候人氣早已遠走高飛,他就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流水?
「公司不見得會答應!」李嘉璇急促地道,「你們以為以fans相要挾就能得償所願?那黃玫瑰事件怎麼會生!早就失敗過一次了,還要撞一遍南牆嗎?」她揉亂了自己的秀,絞盡腦汁仍舊不知道如何是好,頹廢地嘆了口氣。
「正常說話吧,」鄭允浩站起來靠在牆上,「都能听到,又裝什麼?」語氣中也帶了氣憤,「大家都長大了,心思也就多了。」明明是憤懣的話語,听出來卻多了抹不去的辛酸。這麼多年,他們從名不見經傳走到亞洲頂級組合的位置,付出了多少,中間的苦痛也只有他們五人能夠明白。
金在中听完立即站起,大步走到鄭允浩對面,「你和昌 的合約只有七八年,熬一熬也就過去了,自然不必擔心,可我們三個怎麼辦?13年,不是3年,是藝人的整個黃金時期!」最近有一位四十多歲,第三次回歸舞台的男藝人,多年前也算紅極一時,現在卻連出鏡機會都少得可憐,金在中不想13年後的自己和他一樣。
「不要吵了!」李嘉璇雙手環住自己的膝蓋,忽然間想到年底組合中的三人會將s.m告上法庭,帶著哭腔道︰「不要分開好不好?無論如何,像神話前輩們一般,不要分開好不好?」
李嘉璇心中的東方神起永遠都會是五只,可當事件向著命定的方向而去,卻現自己無力改變的時候,她才知道重生,在某些層面上說,只能起到二次傷害的效果。仙後們可能會給哥哥們開月兌,可事實上,問題是出在他們內部,外人又如何能夠插得上手?
「嘉璇,不關你的事情。」昌 最見不得妹妹落淚,「哪里就會走到那一步呢?」少年仍舊帶著些許的天真,絲毫不知道其余三人與s.m之間是無解的矛盾,「哥哥們想要維護自己的權益,你應該支持他們才對呀。」
金在中冷笑一聲,「她才不會煩心這種事情,美倫的合約只有5年而已,明年12月份她就是自由身了。」已經氣急的他將炮火對準了李嘉璇,說完之後才有些後悔,重重地一拳打在牆上,走到陽台上點燃了一顆煙,卻只放在手中把玩,看著煙頭的星火一閃一滅,不知道想些什麼。
雖然知道在中哥只是無心之失,李嘉璇听後仍舊心下黯然。她在簽訂合同的時候耍了萬般手段,從未成年、中國法律以及降低分成等等方面斡旋,才換得5年合約,也正是因為這樣,s.m的董事們才決定讓她替換張力尹,成為中國人在韓國出道的試驗品。殊不知這恰好合了她的意。
鄭允浩走過來拍一拍李嘉璇的肩膀,「要不要送你回去?興沖沖地來,不要哭著臉走,小心真的讓mm黑了我們。」最後的玩笑是看著李嘉璇的眼眸說的,他盯著對方琉璃色的夢幻瞳孔,像是許諾似的道︰「哥哥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的。」說完對著昌 使了個眼色。
昌 隨即附和道,「你也不要什麼事情都攬在自己肩膀上,東方神起永遠都是五個人的東方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