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顧不得自己面前的殺手,低頭一看,自己的脖子上不知什麼時候被茶夕苦架了把匕。
茶夕苦看都沒看暗一眼,一個抬腿將暗面前的殺手掃倒,皺著眉頭說︰「我沒時間跟你在這里耗,要不然你就答應,要不然我就替你收尸,你選擇吧。」
暗冷笑一聲,雙手環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擔心你自己的性命,居然想著要從我身上奪走東西。」
茶夕苦右手一直不斷的射著飛鏢,還不忘冷冷的看著比自己高將近一頭的暗︰「你現在不給就算了,反正我總有辦法。」
說完,右手瞬間停止進攻,一記手掌刀狠狠的劈在暗的頭上。
看著暗倒在地上的身形,茶夕苦嘆了口氣,他倒還真好命,睡個一覺就沒有生命危險了,哪像她,現在不僅要解決這里的這麼多殺手,還要防著司徒宇、宮梓冥還有那個神秘的舉辦方。
茶夕苦將匕插進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殺手的左胸,然後迅拔出,射向了遠處正瞄準她的一個殺手。
不等其他人作什麼反應,迅蹲將暗抗在肩上,一邊往外沖一邊頭也不回地向里射飛鏢,至于司徒宇嘛,她完全不擔心他,反正死不了,宮梓冥他們早晚會救他的,不過這個暗還真是沉。
茶夕苦扛著暗沿著七拐八拐的通道往外走,眼看著後面追來的人越來越近,他們卻已經到了通道的盡頭。
茶夕苦將暗放在地上,深吸了口氣,然後冷靜的看著自己面前完全封閉的牆壁。
茶夕苦輕輕一笑,閉上了雙眼,雙手在自己周圍的牆壁上模索。
一陣微風從茶夕苦面前輕輕吹過,茶夕苦猛地屏住了呼吸,仔細感受了下風向的微弱改變,然後果斷的按下了牆壁的某一處。
一陣輕微的響動之後,茶夕苦扛著暗從通道里爬了出來。
看著四周的景物,茶夕苦明顯的感覺到已經不在別墅里了。
茶夕苦扛著暗憑著記憶來到了自己車子停放的地方。看了看四周,見完全沒有了警衛,知道他們一定是現了什麼,冷笑一聲,打開車門將暗摔進了後座,然後迅動了車子,在黑夜中緩緩消失。
茶夕苦一邊往自己的別墅開去,一邊按下了耳釘︰「哥?」
慕宸夜焦急的聲音傳來︰「小夕,你怎麼樣了,我這邊好像出了什麼事,警衛們都聚集到一起了,說是有人潛入了會場,他們沒現你吧?」
茶夕苦嘆了口氣︰「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我已經劫走了暗,你也快點回別墅。對了,司徒宇在一個秘密的通道里,如果你們不快點救他的話,估計會有生命危險。好了,就這樣吧,注意著這次拍賣會的主辦方現身沒有。」說完,迅按下了耳釘,回頭看了眼暗,見他沒有醒轉的樣子,茶夕苦才放下了心,加快度奔向別墅。
十分鐘後,別墅里——
茶夕苦將暗扔在她的床上,嘆了口氣,坐在床上開始搜他的身。將他整個模了個遍還是沒有看見夜明珠,茶夕苦站了起來,皺著眉開始思考。
按理說像夜明珠這麼重要的東西暗是一定不會放心讓其他人拿著的,如果不是暗,那就一定在亡那里,可是亡也去了拍賣會,這麼說她必須等到拍賣會的主辦方把所有人都放出來了再回去找亡?可是照亡那個性子,她也不一定會給她啊。
茶夕苦按了按太陽穴,從床下拉出一個小銀箱,按下了密碼,箱子立馬彈開。
茶夕苦看了看,從里面拿出一個小藥瓶,打開瓶蓋,倒出一粒塞進暗的嘴里,又用膠帶封住了暗的嘴,茶夕苦這才放心的將箱子上了鎖又重新塞回床下。
看了看時間,夜里十點,如果那個主辦方找不到證據又找不到人的話,應該放人們回來了。這樣的話,冷初蝶她們應該會截下宮梓冥他們打一架吧?他們不到十一點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茶夕苦想了想,現在再把暗拖回去見亡是不太可能了,她只能讓亡自己來找她。
茶夕苦從床頭櫃里拿出一個變聲器,然後拿起自己的手機打了亡的號碼(她以前從來沒有給亡打過電話,所以不用擔心亡會知道她的身份),那邊傳來一個略顯焦急而又不耐煩的聲音︰「喂,誰啊?」
茶夕苦冷笑一下,模仿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要想救你哥出來,就拿著夜明珠來見我。」說完,也不等亡再繼續問什麼,瞬間掛斷了電話。以亡的本事,就算她不說,她也能查出她在哪吧?
茶夕苦想了想,扛起暗,從窗口跳了出去,來到了宮梓冥他們的別墅前等著亡來找她。
果然,十分鐘左右,一輛白色的跑車幾乎是飛馳著在茶夕苦面前停下,一個女生穿著華麗的黑色晚禮服從駕駛座上跳下來。
茶夕苦看了眼亡,不免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就算再緊張暗,最起碼要戴個面具吧。看著亡朝她匆匆走來的身影,茶夕苦立馬向後退了一步,用匕架在暗的脖子上低聲說︰「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說完,把匕離暗的脖子又近了近。
亡听了她的話,瞬間停下了腳步,目光中帶著殺氣的望向茶夕苦︰「你如果敢動他,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茶夕苦低低的笑了笑,亡和她之間大約有三十米的距離,加之現在天色又那麼黑,亡根本看不清她是男的女的,這樣一來,她就方便多了︰「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傻,只要你把夜明珠給我,我就放了他,保證毫無損。」
亡站在那里听她說完,眼神中卻突然帶了一絲犀利和疑惑︰「按我哥的身手,你能綁架他,也是很了不起了。再者說,我們今天晚上才剛剛把夜明珠拍到手,你就知道了消息,你肯定是當時在場的人中的一個,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我們查,就肯定能找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們什麼身份你就敢綁架我哥,還要挾我!」說著,還向前邁了一步。
茶夕苦隨著亡的腳步快向後移動了一步,將匕再次往暗的脖子上緊了緊,幾乎要滲出血來︰「站住!我才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你們要是想查就查吧,我只要你把夜明珠給我,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說著,將匕抬起,割下了暗的一縷頭,扔向了亡。
亡馬上伸手接過了那縷頭,一看就氣得不行︰「你不是剛剛才說毫無損的嗎?」
茶夕苦邪邪一笑,想起亡看不見,便又收回了表情︰「你不也說了是剛剛嗎?你想了那麼長時間,我只好采取些行動引起你的重視,當然,你要是再不給我,傷的可不僅僅是毫了!」
亡想起暗隨時有可能出意外,和夜明珠一比,還是暗的生命更重要,狠了狠心,將挽著頭的帶取掉,然後伸手接住了從頭里掉下來的一個黑色的小小的袋子,看向茶夕苦︰「好,夜明珠給你,不過,你必須馬上放人。」
茶夕苦看著亡的動作,不由得在心里感嘆,藏得還真是深呢,不是亡自己取出來,一般人還真的不可能想到夜明珠會藏在頭里︰「你把袋子打開,我都讓你看到人了,你起碼要讓我看一眼貨吧。」
亡緊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出聲罵茶夕苦,但還是順從的打開了袋子,小心翼翼的從里面拿出一個小小的亮的玉珠子,在黑夜中晃了一下,然後又馬上放進了袋子里,說來也奇怪,那夜明珠一放進袋子里,就馬上沒有了任何光線,亡看向茶夕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總行了吧?」
茶夕苦雖然在拍賣會的時候沒有見到夜明珠,但夜明珠出的光芒她是看見過的,剛剛雖然亡只拿出來晃了一下,但那種溫和典雅的感覺卻是錯不了的,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要想重新打造出一個夜明珠是基本沒有可能的,想到這,茶夕苦微微一笑︰「好,我把他放在這,你把夜明珠放在那邊的地上,然後我們就走到對方那邊去拿怎麼樣?」
亡低下頭略一思考,茶夕苦已經人到中年了(茶夕苦模仿的是中年男人的聲音),想必度也快不到哪里去,在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直接拿把刀抵在她的後背上她不就沒轍了嗎?這麼一想,亡欣然答應了茶夕苦的建議︰「好,我數一二三,咱們就開始走。」說完,將裝夜明珠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茶夕苦自然也知道亡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夜明珠,不過她對自己很有自信,直接就將暗扔在了一旁。
亡看著她將暗當垃圾一樣丟掉的樣子,不免心里氣憤,不過一想到她一會就神氣不起來了,也就不再介意,甚至微微笑了起來。亡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開始說的茶夕苦能打敗暗,身手一定很好的話。
亡目光定定的望著茶夕苦,嘴里緩緩說道︰「一——二——三••••••」
剛一說完,兩人就同時行動了起來,不過令亡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計劃完全落空了,茶夕苦壓根就沒經過她的身邊!
茶夕苦知道自己和亡離得近了很容易讓她現破綻,一是因為自己的身形實在不像個中年男人,二是因為她平時和亡、暗接觸也比較多,他們對她身上的氣味或者一些其他的特征可能已經牢牢的記住了,所以她必須離亡遠一些,而且她對自己的度很有自信,一定會在亡踫到暗之前拿起夜明珠。
因此,她壓根就沒有像亡想象的那樣從亡身邊以直線的最短距離去拿夜明珠,而是繞了個大約五米的半圓去拿夜明珠。
亡在快跑到暗的身邊時實在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茶夕苦,而就是她扭頭的這一瞬間,茶夕苦已經從地上撿起了夜明珠。
茶夕苦將裝著夜明珠的袋子搖了搖,感受到里面的分量,這才放了心,確認沒有被亡掉包,然後笑著看向亡,迅的說︰「夜明珠我就拿走了,你放心,你哥哥沒有被我怎樣,那麼,我們的交易到此為止,再見!」說完,不等亡再繼續說什麼,瞬間一個轉身跳出了亡的視線。
亡把暗從地上扶起來,撕開了封著暗的膠布,見暗還是沒有醒,不免有些著急,但還是快定下了心,望著茶夕苦離開的方向,眼神銳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