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大床紅紗層疊之中一極其魅惑的男子半果著胸膛。眉眼如波,笑似妖,手拿一把折扇,慵懶的斜倚著,一只腳極其誘人的搭在床沿,踩在一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全身滿是淤痕,玉制的嘴塞塞滿牙關,玉珠上竟還帶著細刺,嘴里的黏液合著血絲順著嘴角流下。雙手敷在背後被極細的金絲一圈一圈緊緊地纏著,直要勒進肉里,發絲凌亂掩住了他猙獰的五官。他的後\庭粘連著腥紅的血液,延至大腿,小腿,在身下堆積著淒慘。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那場面宛如啼血的杜鵑,在鮮紅中慢慢死去,殘留著淒慘孱弱的靈魂。
男子一腳把那少年踢開,攏好衣衫,手臂一揮,紅袍加身,邪肆更添幾分,妖媚的笑著,眼里全是冰冷!
南宮思權直直的看著他,他與他太過相似,除卻歲月的痕跡,他們宛如雙生。
「看來這少年也沒能討得黃公子歡心啊,只是,這未免太慘了。」
「呵呵~南宮大人會說慘?哎呀~這可真是一個不好笑的笑話!」
「黃公子這可已經是第十七個了。」
「十七個?哼~不是我想要的那個味道,就是一萬個又如何?」這也是他來這大鳳朝的其中一個目的,尋找他標記過的味道!
「說吧,大人來找我做什麼?」
「我想請公子出動勾魂去做一件事?」
「哦~一張口就打我勾魂的主意,南宮大人不是太無理了嗎?」
「不過,我們都是為了他,借用一下你勾魂的力量有何不可呢?」
「呵~為了他南宮大人可以背井離鄉改名換姓二十年,當真痴情啦!」
「黃公子,若你有朝一日尋到了你口中的味道想必也就能懂得在下的心思了。」
「哈哈——哈哈——你錯了,那不過是我放走的一個玩物,而現在我正在享受捕捉玩物的樂趣!說吧,希望我怎麼配合?」
南公思權似不經意般看了一眼黃公子,說道陰與邪他比他的父親只多不少,他們想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就像他一樣,心甘情願替那個人賣命!他竟有點好奇黃公子口中的玩物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讓他惦記了12年仍然不知疲倦。
「半個月後有一場皇家舉行的秋(xian),到時候黃公子便讓勾魂的成員在林中埋伏即可,我會想辦法讓鳳皓軒落單,只要鳳皓軒一死,朝廷必定大亂!現在我已經完全掌握了大鳳朝一百萬大軍,到時我借機扶鳳皓歧即位,這個鳳皓歧有勇無謀,無權無勢,將來由鳳皓歧來做這個傀儡皇帝,黃公子,很快就能看著這大鳳朝衰落,滅亡!」
「事情若果真像你說的這般容易,這一次又何須將我派來,豈不多此一舉!」
「此言差矣,正是因為黃公子來了事情才會如此簡單,公子不知,自從兩年前鳳皓軒失蹤歸來後他的身旁無故多了一支神秘且武藝超群的暗衛,我派出的殺手無一人可進其身!況且也正是有了公子送來的藥物,我才能如此迅速的控制那百萬大軍,現下又有勾魂相助,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嗯~說得倒也有理!既如此那就讓勾魂出來玩玩兒也好,他們也許久沒有體驗過殺戮的快感了!呵呵————」黃公子用折扇掩著嘴低笑,半遮半掩的臉更顯妖嬈。「誰!」
門外青瓷花盆破碎的聲音傳來,黃公子身形一動瞬間到了屋外,也只來得及看見一黑色的衣擺!
能潛藏這麼久還不被他發現也有幾分本事!
「黃公子可看清是何人?」
「人?或許是一只小老鼠也不一定呢,呵呵~本公子也玩累了,南宮大人不送了!啊,對了,麻煩叫人把我屋內的垃圾送去做花肥!」
黃公子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吩咐著,長腿跨國那少年的尸體,背對南宮思權側躺在雕花床上。
那是極其眼熟的線條,跟南宮思權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他越來越盼著可以快一些見到他了!
慈寧殿,紫夢閣。
里里外外圍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宮女,手捧著各色裙衫,釵飾,珠寶!
「你們出去,我不用你們伺候,我自己來,自己來成嗎姑女乃女乃們!」
「奴婢不敢!郡主您就讓我們伺候您梳洗吧,太後娘娘已經等了很久了!」
「我知道,我知道太後已經等很久了,所以你們現在出去讓我自己洗漱穿戴行嗎?」
「可是,我們是奉命前來伺候郡主的,如果郡主不用我們那我們就會因為被主子驅趕而去到雜役司。」為首的宮女含淚欲泣,帶著哭腔十分可憐的說著。
舞一夜十分的頭大,如果他是個女人被這些宮女伺候伺候也沒啥,關鍵他是個男人,這一被扒光,他怕嚇著她們不是!
看著眼前這一群年齡很小脾氣卻特別倔,耐性也極好地宮女,舞一夜真正覺得頭大!這麼多年跟他有接觸的女人統共也就那麼幾個,偏偏他沒遇見過這麼擰的女人,而且還是一群!
「我說——」
「郡主是同意讓我們替您梳洗了嗎?」
「哎!是你們逼我的,對不起了各位姐妹們小小的休息一下啊!」
一群宮女面面相覷,表示不明白舞一夜在說什麼!
「咦,好香,你們聞到了嗎?」為首的宮女嗅了嗅之後對身後幾人說道。
「嗯,的確…很香!」
‘咚!咚!……’
一一倒下,舞一夜還十分體貼的接住了一個差點撞到桌子的宮女!
「莫怪罪!莫怪罪!」
一邊念叨著,一邊拿起一套衣衫快速的進入隔間內,醫官的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出來。一炷香的功夫後,舞一夜穿戴整齊重新走出了閣間,連帶著頭發也簡潔的挽了起來。
淡藍色紗裙行動間如水波裊裊,腰間斜垂著的絲帶帶著靈動,萬千青絲隨意挽著花髻,同色系的綢緞自由的垂在腦後緊貼著發絲!
作為‘女人’這已是極其淡雅的裝束,也是他最大的讓步,若是由得那些宮女折騰,他恐怕也會與那妖艷的柳妃一般,俗而花哨!
走出閣間一一叫醒昏睡的宮女!
「咦,郡主何時換好裝扮的?」那領頭宮女驚訝道。
「走吧,太後不是已經等很久了嗎?」
「是,郡主!」
哎,舞一夜忍不住想從舞姬到醫女再到郡主,他是不是越走越遠了?何時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