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針和分針已經重合在了最頂端。
糟糕,竟然這麼晚了!
今天下課後照例來快餐店打工,可沒想到後廚的小智請假了,人手不夠客人又出奇的多。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從店里出來才驚覺已經這麼晚了。
最後一班公車在十點就停止營運了。
搭出租的話……
麥子捏了捏干癟的錢包,這個月打工的錢還沒發,生活費就剩下了這麼點。搭出租的念頭瞬間就被囊中的羞澀給擊潰了。
看來只能走路回去了!麥子為了節省時間,就挑了條近路。人跡罕至的小路上沒有一盞路燈,好在圓圓的月亮高懸天空,銀白色的月光照亮了前方的路。清冷的小路上寂靜無聲,只有鞋底踫觸地面的噠噠聲陪伴著匆匆趕路的麥子。
只要拐過前方的路口,再走幾分鐘就能到家了,麥子不由地加快腳步。
「哎呦!」
寂靜的小路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沖出了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匆匆趕路的麥子正和他撞個滿懷。
「你怎麼走路的?!」麥子揉著被撞疼的胳膊,忍不住抱怨道。
男人手里提著個酒瓶歪歪斜斜的晃了過來,抬起手一把就捏住了麥子的下巴,生硬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捏得麥子生疼。
「你干什麼?放手啊!」麥子吃痛怒吼著掙扎起來。
男人眯著渾濁的眼楮,緊盯著麥子,猥瑣的婬笑浮現在那人的臉上。緊扣的手猛地撤回,禁錮的下巴月兌離了束縛。但白皙的肌膚上已是一片紅痕。
麥子揉著漲疼的臉頰,憤怒的瞪著面前的男人,眼中的怒火噴涌而出。
「你干什麼?」
「嘿嘿!小美人,多少錢一晚上啊,來陪大爺玩玩!」
男人一開口濃濃的酒味就撲面而來。
竟然是個酒鬼!
麥子厭惡的蹩了蹩眉,不願再理會他。側身打算繞過他繼續趕路,可醉漢竟貼了過來,長臂一伸將麥子緊緊的錮在懷中。緊跟著滿是酒臭味的嘴巴就伸了過來,貼在了在外的肌膚上。
麥子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呆立當場,當黏膩、濕漉的觸感伴著濃烈的酒味襲來時,才猛然驚覺劇烈的掙扎起來,雙手不停的捶打著醉漢鐵牆似的後背。
「放手,你給我放手啊!」
放肆的唇舌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沿著脖頸滑向了鎖骨地帶。火熱的體溫帶著汗臭味緊緊的貼在了麥子身上。
麥子一陣作嘔,胃里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任憑麥子如何掙扎、捶打,依舊掙月兌不開鐵鉗般的手臂。麥子無助的嘶吼呼救︰「救命啊!」
「有沒有人啊!」
「救命啊!」
麥子的呼救聲激得男人抬起頭,渾濁的雙眼中透著貪婪的光,臉上流露著猥瑣的笑容︰「小美人,沒想到你這麼辣,我喜歡!」
麥子怒瞪著眼前的男人喝斥道︰「你個混蛋,給我放開!」
男人毫不理會麥子的警告,猛的將他撲倒在地,如磐石般緊緊的將麥子壓在身下,瘋狂的開始撕扯他的衣服,嘶啦一聲,薄薄的襯衫就被一分為二。
掙扎、廝打、呼救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依然無法改變這場浩劫,麥子無助的閉上雙眼,屈辱的淚水不斷從眼角滑落。
「嘖嘖嘖!什麼事都要講究你情我願,怎麼可以如此傷害這麼可愛的少年!」
富有磁性的男聲傳來,帶著一絲的邪魅與玩味。
麥子猛地睜開雙眼,只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漆黑的夜里一點煙火明明滅滅,他陰暗的眼楮在黑暗里隱的完美,挺直的鼻梁和精致的下巴,暴露在月光下。唇很薄,玩味地彎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麥子求助的哀叫︰「救命啊!」
「救我……」
沉浸在溫柔鄉中的醉漢對外界置若罔聞,依舊壓在麥子身上,享受著身下男人帶給他的美好快感。
男人雙手插兜悠閑的踱著步,猶如優雅的騎士一般翩然而來,抬起腳狠狠的踹開了麥子身上的醉漢。
正處興頭上的醉漢被打斷,凶惡的瞪向壞他好事的人︰「你他媽的哪里冒出來的!」
男人依舊笑的璀璨奪目,麥子只感覺亮光一閃,男人黑亮的皮鞋已經緊緊地蹬在醉漢的胸口上。
嗷!
「我最討厭別人說髒話了!」
優雅的話語伴著醉漢痛苦的哀嚎同時傳入到了麥子耳中。
修長的手指移到唇邊,輕輕的夾起叼著的香煙,那明滅的光亮移動著然後印在了醉漢敞開的胸膛上。
「給你加個烙印,讓你記得以後要溫柔些!」
「啊!」醉漢吃痛,哀叫聲穿透了整個黑夜,胸膛上的腳如同鋼釘一般死死地釘在他的胸口,不管如何掙扎也都無濟于事,好比螻蟻一般被狠狠的踩在腳下。
麥子癱坐在地上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如紳士般優雅的男人,手段竟如此狠辣。
「諾諾諾!怎麼叫的那麼難听啊!」
那人優雅的掏了掏耳朵,輕輕地抬起腳,然後狠狠地落了下來。
抬起、落下、抬起、落下……
! ! ……
艷紅的血液從大張的口中翻飛而出,鞋底直擊骨頭發出的脆響伴隨著痛苦的哀嚎撕裂了整個夜空。
銀色月光反射在漆黑皮面上發出的光亮,直直的釘入到麥子的眼中。
這……這男人好邪惡!
一股莫名的恐懼從足底一直竄至頭皮,腦中不斷發出預警信號,可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能無力地癱坐在地面上。曝曬在太陽下一天的路面仍舊發燙,但麥子卻手腳冰涼冷汗從額上不斷的滑落,身體竟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起來。
「13下而已,怎麼就暈了過去,真是遜的可以!」
男人略帶遺憾的話語喚醒了麥子處在恐懼中的大腦皮層,不知何時哀嚎聲已經消失,醉漢攤在地面上,無聲無息的仿佛一件被人丟棄的貨物。
黑亮皮鞋抬起,厭惡的聲音傳來︰
「可惜了這雙鞋,竟然沾染了骯髒的血液!」
男人將手插進褲兜,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被污染的鞋面,接著隨手一仰,那抹潔白隨著夜風飄向了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