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了。」劉奕一百斤的重量壓的她肩膀直發麻,凌夢當下也就不推辭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他明亮的眼眸一閃,取下背包,「我來背她吧,你幫我拿著。」
劉奕被他背到肩上,凌夢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握著手上黑色的背帶「謝謝,我家在這邊。」
現在把劉奕送回家不好和她父母交代,凌夢的家離這還近點,所幸領著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黑夜的天空是沉悶的,兩人之間更是有些沉靜,感受到了這壓抑的氣氛,凌夢抿了抿櫻唇「我叫凌夢,你呢?」
「凡空。」他背著劉奕,一幅很輕松的樣子,回頭露出笑顏沖凌夢答道。
「凡事皆為空?!」腦海里突然冒出了句話,凌夢月兌口而出。
凡空臉上的笑意似乎更濃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嗯,我師傅還說凡事皆為夢,皆為虛,一切盡都是執念。」
「嗯,很有道理,你師傅是干嘛的?」這年頭還有師傅?他說的很有涵義,凌夢感到好奇,他到底是一位怎樣的師傅。
凡空腳步一滯,眼神黯淡了下去「他是清靈寺主持。」
「哦。」原來是高僧,怪不得呢,凌夢看到凡空臉上的笑顏褪去,不知道是不是她說錯了什麼,只好敷衍答道。
凌夢家,明亮的燈光亮起,把劉奕身上的濕衣服月兌掉,又細心的替她蓋上了一層薄薄的被子凌夢才走了出去「凡空?」
看著白色格調的客廳內沒有一個人影,她疑惑的又看了看周圍「剛才還在呢,哪去了?」
「別看了,他走了。」景柯透明的身影浮現在凌夢眼前,她不禁嚇的後退了幾步「你以後能不能別突然冒出來,嚇死我了。」
「我是鬼,就這樣,自己膽小還怪我。」
凌夢瞪了他一眼「是鬼又有什麼用,剛才要不是凡空劉奕就危險了。」
景柯不悅的冷哼了一聲「趕快去洗澡吧,我等著喝精血。」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凌夢氣的跺了下地板,就知道精血,虧自己剛才還撒謊幫他,沒良心。
深夜,關了燈的客廳任由黑色彌漫,白柔的月光透過紗窗灑落進來,為沉悶的空間添加了幾筆色彩,寂靜的夜里,凌夢平靜的躺在床上憨睡,景柯的身影出現在了防盜門前,看著門上貼的幾張黃符「呵,幾張破符又有什麼用?。」透明的手指一揮,符瞬間變成了塵埃飄散。
凌夢睜開虛弱的眼楮,想挪動一體,頭卻因失血過多,陣陣眩暈感襲來,越來越難受了,自己不會被景柯害死吧,好半天她才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窗戶外有明媚的光線透進房間,牆上鐘表的時鐘指向了九點整。
月兌下睡衣,換上了卡通t恤,洗漱後凌夢走到了隔壁房間看劉奕醒了沒有。
「你醒了,頭很痛?」打開門看到劉奕雙手抱膝坐在床頭,凌夢以為她是因為昨晚喝多了頭疼。
「不痛,我怎麼在這里?他呢?」劉奕抬起頭,腫著的眼眶微微發紅。
「額,你做夢了吧,昨晚你喝醉了,我把你扶回來的。」凌夢看著天花板,使自己用平常的語氣的說道,總不能告訴劉奕她被勾魂鬼迷惑了吧,她也不會相信的。
「就知道他不會來找我。」劉奕的語氣有些委屈,眼角不爭氣的滴落下了淚水。
「別想他了。」凌夢有些手足無措,她並不會安慰人,只好岔開話題「我們出去吃飯吧,你知道我可是吃貨的。」
「我該回家了。」劉奕擦了下淚珠,站了起來。
………
送走了劉奕,凌夢站在冰箱前,從包裝里掏出面包大口的吃著,她現在貧血耶,想好好補補,可惜該采購了,家里只有這一樣不用加工的食物了,她又懶得出去。
「真是一只吃貨。」景柯調侃的聲音響起。
「吃貨怎麼了,我是吃貨我驕傲,你…」凌夢轉身本想發飆,景柯的模樣卻讓她有些驚訝,景柯吸了幾次精血,整個人比之前更加具體化了,除了面部還是比較模糊,他身材修長,看身形年齡似乎也不大,一身白色綢衣,雖不是現代的衣服,卻顯得他月兌俗,氣質不凡。
「我帥吧。」景柯模了模看不清的下巴有些自戀。
「不帥,臉又看不到。」凌夢咬了口面包,從景柯旁邊走過,去客廳打開了電視。
「過段時間就能看到了,到時候你可別被我迷到。」景柯淡然一笑,率先搶到了遙控器。
「鬼才會看上你。」凌夢沒好氣的說著。
「嘖,我可不喜歡冥婚,還是人香。」景柯把頭湊近凌夢身旁略做陶醉的聞了下。
凌夢鄙視了下他,換了個位置,離景柯遠遠的才說出了自己心里的疑問︰「我听說鬼的模樣會保持在死前的那一刻,你是怎麼死的?」
「我是自殺的。」景柯口氣平淡的說道。
「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凌夢咂了咂嘴,心里竟有些惆悵。
「早死晚死都會死,我只是提前了而已。」景柯沒有看出凌夢的異樣,冷淡的說道。
「不懂,我寫作業去。」凌夢不知道為什麼听到景柯是自殺的,她的心就像一波平靜的湖水,被人投入了一顆不大的石子,雖不能激起浪花,卻泛起了漣漪,許久不能平復。
看著凌夢走進房間,景柯收起了那副嘻笑的模樣,低聲喃喃道︰「死了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從不後悔。」
凌夢和景柯從此正式開始了一人一鬼的同居生活,每天兩人除了斗嘴,就是看看電視打發時間,自從知道景柯喜歡看古代片,可謂欲罷不能,凌夢曰︰想看也可以,每日的三餐你包了,誰讓她不喜歡做飯呢,家里有只能做飯的鬼,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