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繁星爍爍,微風吹動著樹枝,發出沙沙的聲響,凌夢、胡羽、凡空三人徑直而站,這里是凌夢所居住的小區後的花園內,他們特意選擇在午夜二點的時候,來這里逼惡鬼出來,這時家家戶戶均都安睡,不會到妨礙他們做法。
一張黑色的桌子,放在他們三人面前的草坪之上,桌面上擺著香爐,爐內插著三根那晚凡空用的引魂香,怨石赫然擺在香的旁邊,只見凡空不知從哪端出了一個空空的白色瓷碗,走到了凌夢的面前「只有這麼做才能引它出來。」
凌夢皺著眉頭,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小刀,伸出食指,猶豫著要不要割,白天凡空就和她說過了,必須用它詛咒之人的鮮血,方可引誘出它,這刀也是特意去買的,可真到了放血的這一刻,她竟下不去手了。
會很疼吧……
陡然間,凌夢想起了在學校發生的事,一咬牙,割吧,長痛不如短痛,免得某天被礦泉水瓶砸死,詛咒的力量真可怕,她今天在學校吃飯的時候差點被嗆死。
「蠢女人,你用刀是想自殺嗎?」胡羽悠然的調侃道。
她要自殺也會用面條上吊的……
明知道是要放血,這家伙還說風涼話,沒良心,凌夢瞪了他一眼。
胡羽搖了搖頭,看來她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放血也不一定要用刀啊」
凡空端著碗,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兩人對話,並不插嘴。
「不用刀用什麼。」凌夢隨意的回了他一句,當她是白痴呀,不用刀難道用牙啊。
「看我的。」胡羽邪魅的一笑,走到凌夢旁邊,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在凌夢指尖劃了一下,鮮血立刻涌出。
凌夢驚訝的眨著雙眼,她只覺得指尖一涼,並沒有感覺到痛疼。
凡空借機把碗放在她的手指下,鮮血滴答…滴答的滲入碗內,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待凌夢手指發白,血滴落的速度變慢後,凡空對胡羽說道:「好了。」示意讓他幫凌夢止血,雖不知道他是什麼來頭,但凡空可以感覺到胡羽身上那種不同與常人的實力。
胡羽單身握住了凌夢指尖,他的手心發出了一道白光,替她治愈好了那道傷口。
凌夢傻傻的愣住了,景柯好像也沒這麼厲害,這是魔法嗎?太牛了吧。
凡空抬頭望了下天空,此刻月被雲層遮蓋,整個夜空顯得昏暗,這正是招魂的大好時刻,他欣喜的快速走到桌邊,把碗小心的放在上面,從隨身攜帶的黑色背包中抽出了一個黃符,口里輕輕的念叨著什麼。
符瞬間燃燒了起來,他飛速將符移到了引魂香上,利用火苗點燃了香頭,又把燒了一半的符放進了血碗里,動作一氣呵成。
胡羽墨綠色的眼眸中帶有一絲不屑,走到最近的一顆樹下,雙手抱臂靠在樹干上,凡空這小子學的到是很熟練,可惜實力太弱,還得用符才能把香點燃。
他轉念又一想,憑凡空的年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人的能力怎麼可能比的上它們呢。
凌夢目不轉楮的看著凡空,這種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畫面,決不能錯過。
凡空嘴里振振有詞的念叨著「陰陽八卦生乾坤,坤隸箴掾陰門開。」
香燃燒出的白色煙霧,緩緩的上升又下落,一直飄到了怨石周圍,像是把它團團圍住了一樣。
平靜的花園內突然吹起了狂風,亂起了地上的灰塵,塵埃飄散,讓人無法看清周圍,凌夢只覺得耳邊風呼呼的作響。
「雕蟲小技。」胡羽譏諷的說道,話音剛落,狂風便停止了。
「哈哈…爺爺我幾百年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香了,還有這血,極品啊,哈哈。」怪異而沙啞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花園周圍,回音不斷,刺激著凌夢的耳道。
她輕咳了幾下,睜開了被風沙吹到流淚的雙眼,看到凡空捂胸倒地,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胡羽修長的身形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前面,冷冷的在看著什麼,凌夢隨他的目光看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個身材短矮,面部丑陋,全身皮膚像是被燒焦了般黑亮的男人,蹲在桌上貪婪的吸食著引魂香,嘴角還掛著血絲,那是凌夢的血,而那裝血的碗已經被摔成了兩半,隨意的扔在地上。
胡羽回頭沖凌夢頸間道:「你還不出來?」
凌夢知道他在叫景柯,低頭看向項鏈,只見一道微光發出,景柯飄逸的身形站在了凌夢身側,平淡的看了一眼目前的處境「你就不能先上?」
「這個還真不能。」胡羽唇齒微挑。
半躺在地上的凡空一陣詫異,這怎麼又出來了只鬼,看樣子凌夢和胡羽還都認識他,和鬼做朋友?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凌夢看到景柯出來,心里莫名的安心了起來,也許…她一直都在依賴他。
蹲在桌上吃的正爽的惡鬼,听到他們的對話,道:「別唧唧歪歪的,滾-蛋,影響老子吃飯。」
「連引魂香都對它沒用。」胡羽忽視了惡鬼,沖景柯道。
景柯深知它的厲害,看到凌夢疑惑不解的看著自己,解釋道:「引魂香,顧名思義,可引鬼招魂,但更多的時候是用此香來引導鬼魂,迷鬼心竅,讓它受點香人的控制。」
凌夢一听也就明白了,這惡鬼非但沒有受控制,反而還打傷了凡空,果然凶悍啊。
惡鬼見兩人無視了自己,心頭大怒,吸食了最後一口煙霧後,沖胡羽飛奔而來,「藐視爺爺的都去死吧。」
胡羽不敢大意,憑空化出了一個火球,朝它擊去,景柯把凌夢攔到身後,對她柔和說道:「你站在這里別動。」
說完快速加入了戰區,胡羽和景柯共同攻擊著惡鬼,凡空見狀想同他們一起對付它,可惜胸口陣陣疼痛感傳來,讓他無法起身。
惡鬼黑色丑陋的皮膚,就像一層僵硬的鎧甲,胡羽的火球對它根本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