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色那濃重的色彩包圍了整個天際,只有一輪白色的明月掛著天空。
此刻處在樹葉茂盛得小樹林內的凌夢,看著周圍昏暗的環境,心里一陣害怕,這里樹葉茂盛繁密,擋住了學校里路燈沒辦法照耀進來,只有幾絲月光滲透而入,讓人勉強可以視物。
如果可以,她真想馬上離開這里,回到家舒舒服服的洗個澡,吃著冷飲看著電視。
可為了王悅,她不能走,中午她把事情詳細的和凡空,胡羽說了一遍,最後他們決定今夜趁著同學們上晚修的時候,在這個樹林里玩筆仙的游戲,把那個害了三個女生的鬼給招過來滅了。
「東西準備好了吧?」凡空看著凌夢問道。
「嗯。」凌夢說著從背包里掏出了一張寫著不同字的紙,和一根筆,凡空指的就是這些,玩筆仙必不可少的東西。
她將紙展開,平鋪在充滿樹葉殘渣的地上,看著斜靠在樹干上的胡羽說︰「我們開始吧。」
胡羽神情懶散的點了點頭,走了過來,三人圍成一個小圈蹲在地上,伸出手背夾著筆,異口同聲的念著︰「前世隨前世,我請前世來,來了畫個圈。」
念了幾遍之後都不見筆動一下,凌夢有些沉不住氣了,心想︰筆仙怎麼還不來,難道那鬼看穿了我們的目地,所以故意不來?
就在她在心里嘀咕的時候,項鏈里的景柯低聲說道︰「來了。」
听到景柯的話語,凌夢眼角偷瞄了幾下周圍,想看到傳說中的筆仙是什麼樣子的,可看了一圈之後都沒有看到半個鬼影,倒是他們手上的筆突然動了起來,神奇的在紙上畫了個圈。
哇,真的來了,景柯果然沒有騙她。
凌夢欣喜的看著他們手中間的筆,按照白天的約定,筆仙來了以後由她先問個問題。
「筆仙你是男的還是女的?」凌夢有些膽怯的說。
和王悅講的一樣,筆慢慢的動著,在「男」那里畫了個圈。
「你有老婆嗎?」胡羽嘴角輕佻,語氣不溫不熱。
這是他們說好的,問下這個問題,看看筆仙會不會發怒,如果筆仙沒有生氣,說明王悅她們不是因為問了這個問題,惹惱了它,才接連死去的。
筆緩緩的動了起來,在「有」上畫了個圈。
為什麼它沒有像王悅說的那樣生氣?
這不是它的禁區嗎?
就在凌夢疑惑的時候,胡羽收回了手,站了起來道︰「玩夠了,接下來該干正事了。」他只想快點解決了它,在這里浪費時間實在無趣。
凡空見狀也松開了手,動作快速的開了法眼,又從他的黑色背包里掏出了幾張符咒握在手里,倆人目光都看同向一個地方。
凌夢知道他們在看那個筆仙,可惜她什麼都不懂,也沒辦法看到還沒顯行的鬼,只能打打醬油了。
景柯依舊那身白色長衫,從項鏈內飄出,聲音冷然的對著樹林左邊說道︰「你跑不了了。」
按理說鬼穿白色的衣服,會讓人覺得更加恐怖,詭異,但景柯給凌夢的感覺卻是飄逸月兌俗,他白衣如雪,氣質淡雅,人似天邊皎月般散發柔和潔淨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像凡人,神情間也有著一種超然物外的淡然與平靜。
「幾位兄台,不知小生哪里得罪了你們?」隨著這句話語,筆仙的身影慢慢浮現了出來,它身穿古代長褂,手持玉色扇子,頭上還帶有一個凌夢叫不出名字的帽子。
敢情筆仙也是個古代人,凌夢抿了抿嘴,將手上的筆丟在地上,小心的站到了一旁。
「你沒得罪我們,但你濫殺無辜了。」胡羽輕蔑的說。
「這位兄台何出此言?」筆仙微微皺眉。
景柯語氣嚴峻的問道︰「你敢說你沒殺那三個小姑娘?」
「既然兄台都這麼說了,那小生就實不相瞞了,她們是我害的。」
「哼,身為鬼魅,怎麼可以隨意害人,鬼差為什麼沒帶你去地府?」凡空問道。
鬼有鬼道,一般鬼魂都會由地府的工作人員帶走安排。
筆仙嘆了口氣「鬼差說我心里有執念,不能投胎,取那三位姑娘的性命,也是因為在下太過寂寞孤獨了。」
「寂寞孤獨?我看你生前像是個秀才,怎麼也會說這種有損斯文的話?」胡羽學著它的口氣嘲諷道。
「小生這也是和你們現代人學的。」筆仙毫不客氣的回嘴道。
景柯擺了擺手,示意胡羽不要再和它貧了,「你殺她們是想她們與你作伴?」
「正是。」筆仙說著把它手里的折扇打開,一股白煙頓時彌漫在了它的四周,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白煙便散去了,筆仙的周圍赫然出現了三個女子。
她們身高相似,都穿著古代的紅色嫁衣,梳著發髻,嘴唇涂抹的腥紅,目光無神的站在它的周圍。
凌夢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不禁感到寒毛聳立,心想︰她們三個不會都是鬼吧?鬼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