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面的時鐘規律的走著,觀察室里安靜的只听見秒針嘀嗒嘀嗒的響著。
因為李教授堅持不肯給王景然第二次培養源植入,害怕她的身體出現排斥現象,所以沒有答應王景然的請求。這會兒,王景然趁李教授去吃中飯的空隙,偷偷的自己溜進實驗室,將培養源注射入體內。現在已經過去15分鐘了,王景然想應該是沒有問題了,然後起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也許是起猛了,她突然感覺頭好像被重重的砸了一般,一下子人往後面暈了過去。
王景然心里咯 了一下,糟糕了,怕是出現排斥反應了。
她正想爬起來去門口喊人,但這個時候她的視線開始模糊了,扁桃體也出現了感冒癥狀,迅速的腫了起來,疼得王景然連說話都發不出聲音來。
王景然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將她扛了起來,好像還跟她說了些什麼,但是她耳朵嗡嗡作響,什麼也听不到了。
過了很久,王景然感覺胸口涼颼颼的,她慢慢的睜開眼,看見一個年輕男人正在給她擦身體,她身上的衣服也被敞開了。
「你干什麼?」王景然本能的用雙手護住胸口,對著這個眉清目秀的男人大喊。
這個男人先是一臉疑惑,然後冷靜了下來。說自己在研究所看到王景然暈倒了,發著高燒,就把她背到了醫院。醫生沒檢查出什麼異常來,開了點退燒的藥水掛著。
他看到王景然身上被汗水打濕了,有點發臭,所以想拿毛巾給王景然擦擦身體。
「你一個大男人,耍流氓呀你!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你別跑,我要報警!」王景然說著,就四處找電話。
「男女有別?我不是女的呀!」男人哭笑不得的說著。
王景然一听,頓時清醒了些,她看看自己的胸口,已經是男人的特征了,從體表上看,沒有什麼異樣,完全是一個男人的體格,而且連月復肌都有。
「我忘了。」王景然一拍腦袋,坐在了床上。
男人一臉驚愕,心想,糟了,這人還是個腦殘。
「對了,你怎麼能進研究所?」王景然問這個男人。
「我爸爸在研究所工作,門口保安都已經認識我了,進去很容易。」男人把毛巾放臉盆里擰干,掛了起來。
「你爸爸是?」王景然疑惑的問。
「李俊。"男人手里忙著,冷靜的回答。
「李教授?!那你是李毅軒?」王景然驚訝于自己听到的這個答案。李教授經常對王景然說起自己的兒子,所以她大概了解一些情況。當年李毅軒因為對媽媽的過世而對自己的父親李教授產生誤解,便一氣之下考了國外的大學,很多年都沒有回來,但是李教授還是偷偷的關心兒子的各種情況,微博,博客,也托人去看望過自己的兒子,知道兒子讀書非常努力,不僅在後來考取了國外名牌大學的研究生,還拿了好幾項科項目大獎。關鍵是李毅軒當年選了和自己父親一樣的專業,回國之後和同學合伙開了生物保健品公司,對于李教授來說,這個兒子其實已經是很不錯的了。他的內心是很自豪的,所以常常和王景然說起自己的兒子。
「我爸爸跟你說過吧?」李毅軒冷笑一聲,拿起開水壺,倒了一杯開水遞給王景然。
王景然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在研究所暈倒?」李毅軒繼續問。
「我在參與試驗,只不過我是試驗對象。」王景然不知道怎麼解釋,因為她和艾萊希還有保密協議。
「什麼?!他們又拿活人當試驗品!可惡,當年媽媽的事情還不夠嗎?」李毅軒握緊了雙拳憤怒的砸了向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