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兼職的咖啡廳位于市中心人流量最大的繁華街道,從嚴立行這里過去,只須騎自行車15分鐘就到達。
兼職的時間是周一到周五晚,工作時間從晚上六點半到十點半,一共四個小時。
下班回到嚴立行的別墅後,已接近十一點。她用嚴立行告訴她的密碼,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一樓客廳只開著一面背景牆的藍色燈,二樓的整條走廊則亮著橘色燈光。
不知道嚴立行有沒有回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決定上樓看看,來到走廊後,她看到整個二樓的房間,只有右手邊第五個房間開著門,有明亮的光線從敞開的大門里漫溢而出,照亮了門前的木質地板,還有門對面的木牆。
那死變態這麼晚了還不睡,到底在房間里干什麼?
童瑤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在門外偷偷探頭進去,但見嚴立行正坐在書桌上低頭閱讀擺放在桌面上的文件。
嚴立行看上去聚精會神,完全沉浸在他的個人世界里,仿佛絲毫不受外界干擾,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在她偷.窺他的時候發現自己的。
他說話的時候,甚至頭也不抬︰「忘了我交待你的工作了?」
「用不著你提醒。」她沒好氣地回他。
嚴立行終于徐徐抬頭,銳利的視線穿過書房,投射在站在門外的她身上︰「你記得最好。我也不想每天浪費那麼多口水在你身上。」
童瑤反駁道︰「哦,你不樂意和我說話,我就很樂意和你說話嗎?搞笑。別以為只有你嚴立行才有資格討厭別人。」
嚴立行的目光帶了一抹嘲諷︰「你不樂意和我說話,為何跑來這里偷.窺?」
童瑤的口吻盡是不屑︰「姓嚴的,你少自戀。這里的一切物品,哪怕是我現在踩在腳底下的地板,在我看來,它們都比你有看頭。你少把自己當回事兒。」
罵完後,她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然後開始打掃。
這棟別墅面積不是一般大,而且還包括上下兩層,打掃起來真不是一般地費力費時。
午夜一點,嚴立行終于忙完當天的工作。他離開書房,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前,他特地下樓看童瑤。
當他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童瑤正跪在地上用力地擦地板,額上布滿細密汗珠,神容也倦怠。
嚴立行在廚房和大廳里踱步,細心打量她清潔後的結果,三分鐘後,他對童瑤說︰「廚房的抽煙機有殘留的污垢,家具的角落有未擦干淨的灰塵,地板上有你的腳印。重新清潔一次。」
這可是她花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的勞動成果,他居然一句話就讓她的艱辛付諸東流?
童瑤氣喘吁吁地從地上抬起頭,憤怒地瞪著他︰「姓嚴的,你是故意刁難我的吧?」
他的雙手慵懶地插在休閑服口袋里︰「我只是就事論事。」
童瑤氣不打一處來︰「我已經很努力了,死變態,你還想怎麼樣?」
他面無表情︰「重新清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