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鹿 是被凍醒的。
張藝興一只手各拽著被子的一角把被子掀起來給鹿 扇風。
「直到今天周幾嗎！今天周一啊！起床了！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鹿 迷糊地從床上坐起來，打著哈欠。「張藝興你真是太能作了。受不了。」
「話不能這麼說。你說要不是我天天跟個保姆似的跟在你後面時刻提醒著你，還得給你跑腿。你已經跌進你人生的最低谷了。」
鹿 無視張藝興，心里卻默默回應，我人生的最低谷就是有你在的時候。
「桌上怎麼多了一份早餐？是要給誰嗎？」鹿 走出臥室看著桌上又多了一份的早餐，回頭詢問張藝興不禁有些疑惑。
「當然。」
鹿 雖然也很想知道是誰，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此後的幾分鐘內，鹿 走到哪張藝興就跟到哪，目的就是要時刻監督鹿 行動快一點。
待到鹿 都整裝待之後，張藝興提著多余的那一份早餐。「快一點快一點，就要變涼了。」
到底是誰啊……讓張藝興這麼小心翼翼……
鹿 思索著輕輕皺著眉頭，最後把門關好。
當拐到電梯口的時候，「哎咦真是……」看到電梯口的「停用」標志，鹿 無奈。不甘地上前摁了摁「下」的符號，當然一直沒有反應。
「走吧，走樓梯。」
張藝興無所謂在前面打頭陣，鹿 也趕緊跟了上去。
「還好有樓梯，真不知道如果連樓梯都沒有的話我們怎麼下去。」張藝興淡淡地走在前面。
鹿 語塞，默默回應他，「那咱們從一開始就上不來。」
「呃……也對。」
反正在一起都是兩個大男子，幾層小小的樓梯，鹿 和張藝興一階並兩階，連跑帶跳一會兒就到了底樓。
「今天阿姨沒來擺攤嗎？」看著原先這時候應該排著長龍的隊伍此刻卻空蕩蕩的，多少讓鹿 有點不適應。
「是啊。」
「怪不得，讓我吃豆漿和油條。」
「……有的吃就不錯了。我說千金大少爺啊，除了豆漿油條我還特地給你加了兩個蛋呢！」張藝興推著單車從地下車庫出來，把早餐系在車把上。
換鹿 去推單車，「對了最近你真的特愛吃雞蛋啊……」
「就是啊看我這麼愛吃我還特地分了你一點。你是不是該感謝我。」
「下次請你吃一頓，哥請客。」鹿 推著單車出來騎著就走。張藝興緊隨其後，「ok！別反悔！」「放心！」
黑色單車就這麼一前一後穿梭在街道上。車輛太多，鳴笛聲太多，自動搖下車窗的童問心靜靜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嘴角又悄悄勾起。
「都打听到了？」
「是的。」
「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處理掉。」
「如何處理？」
「看心情。」童問心悄悄勾起的唇角越深邃，也越讓人猜不透。「不過還是看過程。有了開頭就有結尾。直接揭露豈不是太無聊了。」
「殺人對你來說會不會太容易了點？」
「不容易的是殺了這麼多人卻一次都沒蹲過監獄呢。再說除掉的是鹿海麟，他兒子只是個過程。」童問心拿起角落的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今後的人類生活，還得多適應呢。」
「一個沒有父親的孩子？會不會太殘忍。」
「你我都是沒有靈魂的生命體何必去體會那些，元子姐，你若有空還是多考慮考慮那個被無辜殺掉的「李元子」多好，也多虧她你才有現在的思想不是麼，今後還請你多幫忙。」
從後視鏡里看，看不見童問心的眼楮，只有那抹笑映在玻璃上。那一抹弧度。
如果是人類，這是足以顛倒眾生的笑。不過是一台機器。
其實也沒關系。
「童問心，你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不要試圖去看眼楮，不要試圖去猜。
亦是猜不透，笑里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