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突然有天,劉胖子來找她,和她低聲說道,「我听我在縣衙當仵作的親戚說,有個無名的尸體在河邊被發現了,我沒敢多問,但听他說了幾句,像是黃老板。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這事涉及到了人命,劉胖子也慌了,六神無主的來找她。
听到黃老板的尸體出現,她居然沒有多驚慌,大概是電視劇看多了的緣故,這些都是常見橋段,和黃老板也沒什麼感情,听到他的死訊,居然還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若是他什麼都沒說,就那樣死在外面,自己也能安全點。
雖說對不起黃老板,可現在這世道,誰都是先想著自己,護好了自己,有余力的才能幫別人,誰也不是聖母,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還要為其他人打算。
以前曼妙看見電視劇里的聖母就想吐槽︰真有這種傻逼,你介紹給我認識吧。
紈褲藍霆和江尚他們都不在,到了晚上才陸續回來,紈褲這幾天沒在店里,曼妙少了不少收入,想到不用應付他很開心,想到那一個個一兩重的銀錠,又很失落。
江尚一直是雲淡風輕的那種儒雅風度,看見曼妙,有些躲閃,看來那天給的刺激太大,現在估計懷疑這客棧老板娘腦子壞了,不想多接觸。
于寒看見她倒是笑嘻嘻的打招呼,她就好酒好菜的招呼,當初說了他們在客棧的開銷都免費,怎麼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臉?
進了房間,打開了櫃子的鎖,今天店里來了不少新客人,她照著賬房登記的賬冊來寫自己的客戶小冊子。
打開櫃子一看,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再一看,自己專門夾在櫃門上的一根頭發不見了,顯然櫃子是被人開過的。
她快速的找了一遍,沒東西丟,銀鏍子在,數了沒有少、自制客戶小冊子也在。
她專門翻了黃老板的油紙包,疊的好好的,東西還在里面,她還是有保管員的職業道德的,里面是一封信,已經封了口的,她就沒打開,現在看看,封口的火漆還在,應該是沒打開過的。
再看看,那個被掰了一半的木雕也在,安靜的放在櫃子一角。
她只記得大概的順序,不可能記得分毫不差,東西看著不像是有人動過,可夾在櫃門的頭發確實不見了,那個頭發她專門夾的,扯是不太可能扯出來的。
她小心的重新夾了一根頭發進去,在櫃門外面使勁扯,發現不太可能把一根那麼長的頭發完全扯出來,風更不可能吹成這樣,又不是妖風。
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只能確定是有人開了自己的櫃子,可沒拿走東西,就有點想不明白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她向來在這些事情上不會過多糾纏。
拿出冊子和鉛筆,一點點的把新客戶的資料登記上去。
重新放好了冊子,記好了順序,想想不放心,拿出了休書,和銀票放在一起,貼身藏著,不是說怕休書丟了,而是休書上有華大將軍的名字,怕惹出無謂的事端。
蘇幼薇是已經死了的人,她的休書放在一個客棧老板娘這里,怎麼想都覺得事情詭異,還是收起來的好。
又夾了一根頭發進櫃門里,在櫃子前面左看右看,確定看不出絲毫端倪了,這才放心的模著懷里放了銀票的香囊,這可是保命的本錢,不能丟了。
第二天,專門去盯著櫃門看,又出了怪事!
頭發又不見了!
「這他娘的有完沒完啊!當老娘這里是菜市場啊,各個都來逛逛!」嘴里罵罵咧咧的,快速的打開了櫃子,依舊是什麼都在,東西看不出來被人翻過,該有的都有,該在的都在。
不確定的又看了一遍,確實都在,專門放在顯眼地方的銀鏍子都沒丟一個,連她專門擺好的造型都沒變。
翻了一遍冊子啊,油紙包的信啊,什麼都在,順序也和自己昨天記得一樣,客戶冊子是按字母排的,一查就知道順序沒錯。
「這他娘的都在逗我玩呢?!」蹙眉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該來的對暗號的人沒來,一個二個翻了櫃子還什麼都沒拿就走了?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
來來去去這麼多東西,沒什麼值錢的,想來想去就只能是這封信惹出來的事情,可這封信還在啊,要是哪天不在了,說不定是有人惦記拿走了,原封不動的在,看了就放回去了?
這不過是個客棧而已啊,又不是龍潭虎穴,自己也就是個平常老板娘,不是手腕通天,腳一跺地都要抖三抖的那種大人物,至于搞的這麼神秘嗎?
要不是老娘還想的起來夾頭發這回事,你們把我這翻個底朝天我都看不出來。
曼妙在困惑這些人莫名其妙的時候。
客棧兩個房間在上演幾乎同樣的場景。
侍從恭敬的把手中的紙條遞給江尚,江尚接過來,蹙眉看了幾眼,「就這麼多?」
「就這麼多,那封信還沒被開過,火漆還在,老板娘是守信的人,沒動過信。」
「你們沒露出什麼馬腳吧?」
侍從非常肯定的回道,「主子放心,都是老手了,這種事情上怎麼可能出錯漏?我們抄好信之後,原樣封好放了回去,火漆的印子都沒改過,保準老板娘不會發現自己的櫃子被人動過。只是,就這樣把原信放回去好嗎?現在盯著這信的可不是我們一家。」
江尚拿著信,上下看了一遍,交給了于寒,于寒看了內容,疊起來收好。
江尚想想,對著侍從說道,「無妨,原信拿不拿到無所謂,這信里的內容才是要緊的,只要知道了內容,我們隨時都可以出手。留著原信在老板娘這里,反而可以當個魚餌,看看有沒有人能上鉤。」
這邊的藍霆也是拿著一封一模一樣內容的信,上下看了一遍,說出來的話和江尚大同小異。
先是問有沒有被發現,侍從拍著胸脯保證沒人能發現,所有的都原樣放回去了,什麼東西都沒動過,老板娘不會發現的。
藍霆把玩著手里的半塊木雕,「你可看清楚了,就是這另一半兒?」
「看主子說的,這個眼力都沒有,如何為主子效力?保準不會錯,只是這老板娘也耐得住性子,硬是沒拆開看過,我們都是行家,開沒開過一眼就知道,這信是沒開過的。」
藍霆上下掃了信紙幾眼,「信無所謂,里面的內容很重要,知道信里寫的什麼就足夠了。」
「主子,我們要不要找人去問老板娘要回信?」侍從建議道,「信物在咱們這里,拿著信物找老板娘,她會給東西。」
「給了又怎麼樣?知道信里內容就行了,留著信在她手里,說不定能釣來大魚出個驚喜呢。」
「主子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