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古代都會有相公館,不過這些相公館的客人都是男人,不會有女人出現在相公館內,不像是現代的牛郎是不成職業的,只能算是打零工的極少數,沒有像現代這樣成系統的職業。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那些畫舫都是晚上才出現的,你白天來肯定是看不到的,還是好好的欣賞美景吧,等有機會再帶你去畫舫,這幾天肯定不行,好多人都盯著江尚,若他去了,得被執行家法了。」
于寒出來為江尚解圍,催著兩人上了馬車,往江邊駛去。
這個季節非常的適合乘船出游,太陽不大,也沒多少風雨,江邊的碼頭上,很多行人,有大家閨秀的小姐,也有意氣風發的少爺公子。沒怎麼看見商人,按說這江里這麼多行船,不可能沒商人的,問了于寒才知道,這個碼頭只能是達官貴人用的,商人不能用。
中國古代一向都是重農抑商政策,商人雖然有錢,政治地位卻很低,很多朝代都規定,商人不許穿絲質的衣服,帶某些首飾之類的,再有錢的商人,遇見了官員都無形中矮一截,所以商人都很積極的官商勾結尋求政治地位,其中做的最出色的就是呂不韋。
下了馬車,江尚說船已經等在了碼頭,她找了一下,有個兩層樓高的樓船停在碼頭前,樓船上有個醒目的江字標記,看來就是江尚找來的船了。
坐船對曼妙來說還好,以前旅游的時候,坐船游三峽,她沒有暈船的反應,驚濤駭浪是沒經歷過了,正常情況下,她是沒問題的,有足夠的時間來欣賞沿途的風景。
這時代的船順水的話,多是靠風力,逆水全靠人劃,速度比不上輪船,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她站在船頭,張開雙臂,想學泰坦尼克號的經典動作,可惜江尚和于寒都不能領會她的意思,只是含笑看著她一個人在風中,袖子和裙角都飛了起來,風勾勒出了她優美的身姿,像是一只將欲起舞的白鶴。
沿江還有一些船塢,里面有些三四層樓高的樓船,她問起的時候,江尚臉上飛了一絲可疑的紅雲,抬手虛握拳,輕咳了幾聲才說道,「這就是你想去的畫舫了,晚上才點燈開船的。」
她聞言細看了幾眼,船上確實掛了兩排通紅的大燈籠,到了晚上,肯定是非常醒目的,樓船很大,在古代這種技術和工藝水平的情況下,還能造幾層樓高的樓船,想必是很有實力的畫舫。
「香江的大畫舫,都是江家出資的,花魁也都出自江家的畫舫,所以江家有家規,但凡是族中的子弟是不能去的,不能壞了自家的生意。」
眼見江尚如此的不自然,曼妙不免開始懷疑,听說大戶人家都會給成年的兒子安排通房,不會是江家如此豪氣,直接把花魁塞兒子床上了吧?
很多言情里面都會寫,不少花魁是按官家小姐的標準來培養的,也會是處女,當選花魁之後,拍賣初夜,能標得花魁的花紅,也是男人值得炫耀的一件風流韻事。
按照這種設定,在江尚成年之際,給江尚個把花魁暖床,對江家來說也是能接受的事情,搞不好還能是父母送兒子的貼心禮物呢。
反正都是用來當妾的,男人娶妻很重視門第出身,納妾在色就無所謂出身什麼的了,只要長的漂亮,會討男人歡心就好。
想到這里,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一抽就直接問道,「你們家里難道沒有給你幾個花魁收房?按說你是江家少主,這個也不是不行的吧?」
江尚幾乎要咳死了,臉上開始泛上紅色,「你想什麼呢?!我才說過我們家訓是不得進入賭色之地,怎麼可能找花魁給我?!」
「我是想著你總是有通房的,不可能隨便找兩個丫頭塞給你吧?」若真是江尚就被這種隨便找來的貨色開了苞,她才要覺得要可惜死了呢。
這種事情看電視劇看的太多了,哪有那麼多忠貞不渝的男人啊,古代世家的男子,這麼做才是最正常不過的。
江尚卻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拐彎抹角的問他房內人,想到她之前和安盈盈的種種不愉快,心中就沒那麼抵觸,反而有點憐惜她,耐心的解釋起來,「你若是不喜歡,我回去就把她們都打發了,總不會叫你不開心就是了。」
她看著江尚真誠的臉,在心中嘆了口氣,即使是江尚這種溫文爾雅的君子,也跳不出時代的框架限制。
古代男人對妾和通房基本上是不怎麼在乎的,妾通買賣,就是說妾不算家里人,屬于可以隨意的處置的個人資產。
規矩嚴點的家庭,妾的孩子都不允許和妾見面生活,全都是養在正妻房內,看見親娘,也就是叫一聲姨娘,親娘還得稱呼自己的孩子為少爺小姐的。
在華府的時候,華老夫人很有手段,妾室生的孩子很少不說,地位也不高,兒子成年後早早的就被打發到了京外的莊子里管理庶務,不許參與華家的軍權事宜,庶出女兒也是早早的及笄就嫁人了。
不要說華老太爺的妾室,就連華鋒的妾室,看見了蘇幼薇這個正妻,都像是貓見了老鼠似的害怕,生怕蘇幼薇一個不順眼,直接就把她們賣掉。
藍霆這種人就不用想了,他送女人估計和送個禮物一樣隨便,從他那樣就知道,他要是能專一,母豬都能上樹。
江尚對女人算是尊重的,卻也覺得妾是自己的私產,可以自由處置,為了討曼妙的歡心,一句話就要把跟了他幾年的通房送出去。
他還未娶妻子,江家不可能讓通房先生下孩子的,沒有了孩子,處置起來,更是沒有心理負擔的。
目前他喜歡曼妙,能由著她性子來遷就她,可女人的保質期是很短的,等年老色衰的時候,他對曼妙或許也會是隨口送出去的程度了。
正因為有這種擔心,她才對江尚和藍霆這種權貴,始終心存顧忌。
不敢放手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