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會意的扶著她的手臂,將她扶進了院子,院門一關上,曼妙就放開了他的手,活蹦亂跳的走進了房間,于寒跟著進來,「我听江尚提了兩句,按說這秦啟風也沒得罪你吧。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言下之意,你怎麼那麼討厭他?
「這個男人,自己有本事勾搭女人,沒本事擔責任,現在知道那女人死了,就想找個長的像的來懷念下年輕時的感覺,哪有那麼好的事情?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兒。」
于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听見有敲門聲,曼妙迅速的躺到床上拉上被子,也沒管自己是不是沒換衣服,于寒開門,看見院內的侍女帶了另一個院子的侍女走了進來。
這個客棧是專門招待貴客的,客人的侍女大多都有自帶的,客棧的侍女也是每個院子的服裝都不一樣,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
秦啟風院中的侍女恭敬的遞上來一個小盒子,「這是主子送來給曼小姐的,放在身上有提神醒腦的作用,還能避開很多毒物。」
于寒一看曼妙躺在床上挺尸,只能伸手接過,「我代她謝過秦大人了。」
秦啟風的侍女看了一眼曼妙,曼大小姐躺在床上,床簾正好擋住了她的臉,只能看見有人躺在床上,想來就是秦大人關照的曼小姐。
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于寒,很有禮貌的告退走了。
一听到門關上的聲音,曼妙立馬爬了起來,「拿來看看是什麼?他總不好意思送我差東西吧?」
于寒哭笑不得,轉手就把盒子遞給她。
盒子做的很精美,包了一層明黃色的綢緞,不知道盒子是什麼制材的,只是綢緞上釘了幾顆寶石攢成了珠花,光看盒子就覺得高檔。
打開一看,是個明黃色的香囊。
既然是秦國皇子殿下送出來的香囊,肯定不是凡品,香囊是明黃色的綢緞,這種黃色明顯是皇家才能用的顏色,上面繡了一朵粉紅的牡丹花,一層層的牡丹花瓣,看著就像是真的牡丹摘下來放在香囊上一樣,牡丹的花蕊是用極小的寶石穿了釘上去的,拳頭大小的香囊,費的功夫可一點都不少。
打開來看,倒出來的是個似玉非玉的石頭,橢圓形的,掂著也是個石頭的重量,有股清香味,聞了真的提神醒腦,看得出來是經了很多人手的東西了,邊緣被磨得很圓潤,透著一股子人氣。
這種感覺沒辦法形容,就像是你看見一塊新玉一塊老玉,多半一眼就能看出新舊差別,用行話來說,就是盤了很多手的玉是不一樣的,但要你具體的說出為什麼分得出來,你就很難形容了。
捏著這個東西左看右看,這東西看著像是墨綠色,就是非常深的綠色,猛一看是黑色,透過光看得出來是深綠色的。
細聞之下有股淡香,她拋給了于寒,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值錢嗎?用這種名貴的盒子包裝的,別是個不值錢的東西。怎麼說也是個皇子殿下,不會拿劣等貨糊弄我吧?」
于寒拿在手里看了半天,還舉起來對著太陽看了好半天,不太確定的咂咂嘴,「好像是傳說中的流雲玉,據說帶在身上可以避百毒,也能提神醒腦,強身健體。這東西我只是听說過,沒想到真有實物。」
「是不是真的啊,連你都說這是傳說中的?沒見過實物?你不是在買賣情報的幫里嗎?」曼妙對這個東西的真實性很有懷疑,就算是真的有這種寶貝,能隨便輕易的送給自己?
于寒專業性被質疑,眉頭一豎,很快反駁道,「這東西我沒見過,難道你見過?不信等江尚回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說曹操曹操到。
江尚接口就問,「什麼東西要給我看看。」
于寒伸手就把手中的流雲玉拋給江尚,江尚一把接了,拿著細看了半天,不太肯定的問道,「這是流雲玉?」
于寒嘖嘖嘖的咂著嘴,看著曼妙,意思就是,你的江大公子也這麼說,你還說我不專業。
「這可是很難得的寶貝,你怎麼會有這個?」江尚走到曼妙身邊,將流雲玉還給她,伸手模模她的額頭,「沒事了吧?還難受嗎?」
「我不難受,只是我不走的話,那些小姐們就該難受了。」曼妙想到自己又被卷到漩渦里面,很難不生氣,沒好氣的嗆她一句。
「玥兒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不願意去,就不去吧。」江尚無所謂的坐下,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人家都要到客棧來接我了,當天裝病也太假了吧?」曼妙站起身來。
想到玥兒的敵意,怎麼都覺得要先確定她是不是和安盈盈有關系,轉了幾圈還是打算問清楚,不管于寒也在,直接開口問了,「你那表妹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對我這麼大的敵意?」
于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你可問對人了。叫江大公子好好和你說說他的這個表妹。」
江尚無奈的看了于寒一眼,「玥兒是我小表妹,她母親是我的姨母,全名叫楚玥兒,她父親是我父親的得力部下,後來戰死了,母親就把她姐妹倆和姨母接到家中來住,我一直當她是我妹妹,並無其他情分。」
「可她對你有其他的情意吧?」曼妙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瞎,在場的那些小姐們,哪個不是想把你生吞活剝了的眼神兒?無端的就把我當敵人似的看,那眼刀子恨不得變成飛鏢殺了我。」
江尚顯然不太擅長哄女人,頗有些尷尬的坐著,手里捏著扇子一開一合的,暗中給于寒遞眼色。
這種吵架,于寒哪敢插嘴,只想找借口快溜算了,對江尚求救的眼神視而不見,眼觀鼻鼻觀心。
想到安盈盈死的這麼慘,很難放下心結、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尤其是時間上幾乎沒有多少間隔,並不是跨越了幾年的情況下,就不信安盈盈能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心態。
轉了一圈,自己坐了下來,不太確定的問道,「你那表妹是之前就是這樣還是突然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