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自然知道李二娘是藍國人,而且很可能效忠藍國朝廷。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畢竟是和藍霆作對的,沒事藍霆也不會去招惹江湖上的人。
江尚去找到曼妙的時候,李二娘早摔爛了腦袋死透了,根本就看不出面貌來,他之前也不認識李二娘,見了曼妙只顧著她的安危,遇見的藍國江湖人全都殺了,都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李二娘這個人。
他和秦啟風一樣,完全是以為這個人就是曼妙胡謅的一個人民,畢竟這年頭,女子叫李二娘的不知道有多少,隨口說一個,哪那麼容易找到?
「敢問這李二娘可有什麼特征?」那個說想起李二娘名號的人對曼妙問道。
曼妙想了想,記得當時李二娘除了滿臉橫肉之外,沒什麼奇怪的,只是想起她有次挽起袖子,好像看見了一個x形的傷疤,當時看著覺得奇怪,還以為是她自殘的呢。
當下就有些不太確定的說道,「別的不知道,只記得她右手的手肘上有個x形的傷疤。」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空中一撇一捺的畫了個叉。
另一個叫出宋宇名號的人就點頭,「那就沒錯了,宋宇的兵器是流星蝴蝶鏢,這個傷疤正是中了蝴蝶鏢的傷口,听宋宇說她武功不弱,沒想到來到了我們越國。」
有短須的那個人面露不屑,冷哼了幾聲,「藍國鷹犬到我們這里來,真是不知死活,江公子和鄧公子干得好,省的他們以為我們越國無人了。」
江尚和秦啟風兩個人互相交換了不少眼神,可都是覺得模不著頭腦,曼妙自己也是和小伙伴們一起驚呆了。哪能想到,隨便一個李二娘,還真扯出來了一些事。
這幾個人都是越國武林里有名望的人物,說出來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在場的幾乎都信了李二娘的存在。
李二娘被貼上了朝廷鷹犬的標簽。
記得在看武俠劇的時候,那些江湖上的人士,都對為朝廷賣命的人很不屑,一般都是稱呼為朝廷走狗或是鷹犬,感覺上是這些人被朝廷招安,沒有骨氣,只認權勢,這些人行走江湖,是被人瞧不起的。
在靠義字和俠字行走的江湖人來說,和朝廷扯上關系,絕對是很不名譽的行為。
從這幾個人的言語中,也可以看出,這本書的設定也遵循了這個原則,江湖的人是不願意參合進朝廷的事情的。
曼妙暗自了冷笑,這些人真是搞笑的很。
越國本來就是世家政治,世家聯盟組成了朝廷,各個世家又有自己的族兵和私兵,更是控制了江湖各大門派。
這些越國江湖大俠們,要不直接就是某個世家的族長,要麼就是某個世家扶持起來的,本來就和越國政治有著割不斷的聯系,現在偏偏還要義正言辭的鄙視那些朝廷的鷹犬,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其中一員。真是烏鴉罵豬黑,五十步笑百步。/
單博遠很好奇的問道,「那李二娘既然是藍國人,到越國來做什麼?」
曼妙覺得,在場這麼多人,就單博遠問了幾句人話,其他人都是各懷心思的,可能也就什麼都沒牽連的單博遠能看得明白真相了。
她聞言裝作茫然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沒和我說過。」
也沒人真的寄希望于她知道。
幾個人討論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藍國的這群賤人又他媽開始把手往越國伸了。
由于和藍國交界,藍國的人估計也沒少干這事,越國人早就習慣了,有了人證,不管有沒有物證,這個屎盆子就扣上去了,反正也不冤枉。
當下就有人開始大罵藍霆。
曼妙臉都要抽筋了,這事藍霆也躺槍了。但他無所謂了,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不壓身,根本就不在乎了吧。
結果另外有人站出來說,「藍國現在可不是藍霆主事了,藍國皇帝和他斗的厲害呢,他在藍國也不能一手遮天了。」
頓時,整個話題就給偏到藍國政治斗爭上去了。
曼妙對此很有興趣,藍霆也算是她的恩人之一,他和江尚一起將曼妙從華鋒手里救了下來,要不是他們倆一力護著,曼妙早被華鋒拎回去了。
這些越國世家,大多關心的是越國本地的事情,除了些靠近藍國交界的世家,多數人對此沒什麼興趣,說了幾句也就轉了話題。
曼妙听見藍霆過的不好,心就懸了起來。他是享受慣了的王爺,看得出來,也是胸有大志的,現在和皇帝斗的旗鼓相當,日子過的肯定不會太如意,畢竟皇帝佔了大義的名分。
雖說不會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藍霆這種權臣,在歷史上一向都沒什麼好下場,要麼搞掉皇帝自己當,要麼就被皇帝弄死抄家滅門。
還沒听幾句,他們居然就轉了話題,把曼妙氣的只想罵娘。
可到底他們是為著吳家少爺遇刺的事情來的,哪有一直討論藍國政局的?
曼妙听了個開頭,急得在心里貓抓牆,現在吳勇的事情和她沒關系了,這些人還賴著不走,她氣得要命。
那團扇遮了臉,很無聊的一下一下用腳去踢地板上青石板的花紋。
鞋上是繡工精美的蝴蝶撲花,彩色的蝴蝶,和一朵粉紅色的月季花,她一下下踢著,蝴蝶感覺好像是在腳下飛舞的感覺。
別人只顧著討論事情的來龍去脈,沒幾個人在看著她。就連江尚和秦啟風都是一臉認真的听著在座人的討論。
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看她,她抬頭找了一圈,發現是單博遠。
單博遠看她的時候,沒想到她會突然抬頭,頗有些措不及防,兩個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曼妙感覺單博遠的目光中沒有惡意,反而帶了一些欣賞。
看來他是看見了自己的小動作,曼妙並不覺得尷尬害羞,很大方的朝著單博遠笑了笑,看了看那些一直在不斷討論的人。言下之意就是這些人在說的她不懂,很是無聊。
單博遠很理解的笑了,他也朝著曼妙眨了眨眼楮,表示自己和她的感覺一樣。想來他也是無聊的很,心思不在這個上面,不然早就和江尚他們一樣,全神貫注的听著那些人的討論了。
這幾個互動的小動作,讓曼妙對單博遠的感覺好了很多。
曼妙實在是無聊的很了,這個下午她都沒時間午休,那團扇遮了,淺淺的打了個哈欠。
江尚這才發覺她無聊的坐著,柔聲對她說道,「你受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曼妙點點頭,沒客氣一聲的就站了起來,對著眾人福了福身,盡量模仿安盈盈的姿態,保持著自己柔柔弱弱的形象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間,打發走了侍女,自己散了頭發,好好的睡了一覺。
沒有把鄧炎爍牽扯進來,她覺得很開心,自己沒做虧心事,能好好的安心睡覺。
隱隱的,她覺得鄧炎爍能听見她今天所說的話,他天賦異稟,一定能明白她的心思。知道自己沒有出賣他,也會知道曼妙不是出賣朋友的人。
睡醒了過來的時候,發現江尚他們都已經走了,侍女說,他們一起去了酒樓,曼妙知道這些是男人間的應酬,她不用去參與,自己吃了晚飯。
她料到鄧炎爍晚上回來找她,應該就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果然,她一個人在房間,沒等多久,鄧炎爍就來了。
他用手在桌上沾水寫到︰你沒有說出我。
她微笑,「說出你干什麼,你什麼都沒做。」
鄧炎爍眼中亮晶晶的,繼續寫到︰父親很開心,沒有責罵我。
曼妙看著他情緒很好,從這句話就知道,鄧杰雄對鄧炎爍,並不是很好,鄧炎爍其實是非常渴望父愛的。
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從小就沒有父愛母愛,只能一直看著自己的兄弟萬千寵愛。
曼妙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嘆了口氣,「以後你做事要小心,不能光憑著心情做事了,像上次你去殺吳勇,萬一你遇見了高手,也會很危險。」
鄧炎爍點點頭,他嗓音粗啞,不敢在曼妙房間開口說話。
曼妙擔心江尚回來發現鄧炎爍,和他說道,「以後你沒事不要過來了,萬一被發現你在這里,你會很危險。」
一看鄧炎爍往前跨了一步,認真的寫到︰我不怕危險。
她就笑了,很直接的說道,「我一是怕你來被發現了有危險,二是覺得,你是我的保鏢,別人都不知道,一旦被人知道你的存在,對你就會有提防,到時候你幫我就不好幫了。」
鄧炎爍听她說的有理,點頭同意,「以後我有事才來找你。」
曼妙想著這樣等他來找自己不是個辦法,想了想才說,「這樣吧,我和你約個見面的暗號吧。」
說著,她從頭上拔下了自己的壽字銀簪,將簪子貼在了房間靠山那一邊的窗戶上,窗戶上糊了窗紙,她將簪子緊貼在下窗框上,窗紙向外透光,能透出一個比較明顯的簪子形狀。
她轉頭問道,「你在外面的時候,能看見這個暗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