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眷,就算是要簪花,也是得配上昂貴的首飾,在這種場合,只簪花,可是掉價的行為。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可曼妙很坦然的走在游廊,時不時還和青佩說幾句話。
江尚早就等在游廊里,見她出現,急急的擺月兌了身邊圍繞的各式青春女眷,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停下腳步,和江尚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明顯是沒太多興致,和其他那些眼楮恨不得黏在江尚身上的女眷完全相反。身上承受了太多女人的仇恨視線。如果真是目光如箭,曼妙早就萬箭穿心了。
單博遠適時的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就含笑贊道,「這朵芍藥選的很好,很適合你。雖然不如牡丹華貴,卻自有一番風韻。」
「淡極始知花更艷。」曼妙微笑著對他說道,有時候,反其道而行之很有用,大家都濃妝艷抹的,淡妝的就很出彩了。
曹雪芹的名句中,曼妙就最喜歡這句,非常貼切的說出了女子和花的共性。
單博遠眼中閃過一抹亮色,撫掌贊嘆,「曼小姐總是妙語連珠,字字珠璣,本王實在是佩服的很。」
曼妙和單博遠寒暄了幾句,兩個人視線有了交匯,單博遠對著曼妙很輕微的點了點頭,又眨了下眼,曼妙就放了心。他是堂堂一國皇子,連這點能力都沒有,還混個屁,不如回國等死算了。
于寒也走了過來,幾個人說了好半天沒營養的話。
單博遠笑道,「看來曼小姐心情好了很多。」也是個煽風點火的高手,輕輕松松的就陰了江尚一把。
曼妙斜了一眼江尚,順便掃過于寒的臉,微笑著說道,「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我一直相信,讓我難過的事,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笑著說出來。」
「曼小姐心性豁達,本王佩服的很。」單博遠再次稱贊曼妙,他越是這樣,江尚對曼妙就越緊張,已經看了好幾眼單博遠了。于寒就是個打醬油的,自己時不時的說幾句表明一下存在就行了,不用太搶鏡。
青佩走過來,為曼妙整理了下發髻,看上去就像是侍女在為主子整理頭發似的。動作自然,態度也是非常恭敬的,曼妙卻知道,按照約好的暗號,這是說明楚玥兒已經成功混進來了。
眼看著青佩熟練的服侍曼妙。
江尚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家的侍女,那些侍女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和青佩紫簪這種乖巧可人的是兩個類型。防身用的侍女,總不能指望她們多有眼力價吧?
曼妙也不理這些,直接就對著青佩說,「你陪我進去一下。」說完,她歉意的對著幾個男人笑了笑,那幾個男人也露出了得體的笑容。
女人總是有很多特權的,比如她現在這樣叫走青佩和紫簪,在場的幾個男人卻不好問她到底是要去做什麼,萬一她回答是更衣,尷尬的可不止是女方一個人。
這種宴會,一般來說,如果不是被其他人叫走,這樣的離席,多數都是因為要吃喝拉撒,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會說破。
曼妙帶著青佩和紫簪一起走到了女眷區,這個位置叫花廳,放眼望去反而沒幾個妙齡少女,都是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夫人坐在一起喝茶說話。
既然來了,做戲就要做全套,曼妙還是去了一下主人家準備好的廁所,她不喜歡自己上廁所的時候有人服侍,現代很少有人能在別人注目下尿的出來,即使她已經在這個時代生活了這麼久了,這點她還是很抗拒的。
等她方便完,青佩紫簪服侍她淨手,還為她抹上了有花香味的香露。
出來的時候,紫簪暗自捏了捏曼妙的手,她順著紫簪的方向看過去,臉上露出了顯而易見的驚訝,很好奇的問道,「楚小姐,你怎麼來了?」
大家都是住一個院子的,楚玥兒沒有能一起跟來的原因,彼此都很清楚。可曼妙偏偏就要裝作不知道的來問,楚玥兒恨得咬碎了銀牙。
可這時候她是不能和曼妙吵架的,看了一眼曼妙身邊的侍女,青佩和紫簪很懂規矩的後退了好幾步,離她們倆有兩三米的距離。
曼妙好奇的看了楚玥兒一眼,一邊伸手撫了撫自己鬢上的芍藥花,眼中閃出幾分不耐煩來,「楚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江尚還在等我呢。」示意她有事快說,沒事自己就要閃人了。
楚玥兒被她堵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心想著︰你也就這點時間來囂張了。這才平復了心情,刻意放緩了語氣,對她說道,「曼姐姐,我是來幫你的。」
「哦?」曼妙驚訝的一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眼楚玥兒,臉上明顯是不信的神情,「我可不覺得楚小姐你有什麼能幫我的。」
楚玥兒被她這樣輕怠,卻還是壓了脾氣和她說道,「你可知今日誰也悄悄混進來了?」
被這樣一問,換了誰都要問一聲,是誰?
可曼妙就不問,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看著袖子滾邊上繡的小巧卻很精致的連枝桃花,褐色的樹枝,朵朵桃花粉中帶白、白中帶艷,這一個小小的袖邊,都不知道要花費繡娘多少功夫。
晾了楚玥兒幾秒鐘,她抬頭看著游廊的方向,「楚小姐還有事麼?」
她這種自信的態度,楚玥兒恨不得馬上跳上去撕了她的臉放在地上踩幾腳,可就這樣讓曼妙走掉,她實在是不甘心,只能繼續耐著性子,上前一步,在曼妙面前咬牙說道,「你可知我姐姐也來了麼?她是來和表哥私會的!」
說道最後一句,已經是有些氣急敗壞的架勢。
曼妙冷眼看她,居然裝的還蠻像的,就像是要去抓奸在床的妻子,而不是挑撥妻子去抓奸的小三兒。看來楚玥兒對自己的位置定義,一向都是正妻的。
「你是說你的姐姐楚馨兒?」都是演技派,曼妙自信自己的演技要遠好過楚玥兒,以楚玥兒的性格,在華府早就被華鋒砍成幾截了。
語氣中加上了一絲絲驚訝和震撼,「她不是在幾年前就送到吳家做妾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