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麼可以讓和親玉落在月碧落手里!」
不遠處的小巷里,氣急敗壞的沙似雪跟在夏流仁的身後仍然不甘心。
「被她搶過去了有什麼辦法,今晚去把它拿回來不就成了。」夏流仁揮了揮手,示意沙似雪住嘴。
他正在思考月碧落是怎麼拿走他的和親玉的,一是因為他沒想到她會出手,所以沒防備,還有一個原因是月碧落的手非常快。
她怎麼會有這麼快的手,跟個職業的慣偷似的?
據他對月府的了解,月碧落是個大家閨秀,端莊賢淑,可如今的她卻與大家閨秀沾不上一絲邊兒了。
街頭叫賣,拋頭露面,普通火雞騙人是天雞,坑蒙拐騙都用上了,就她拿自己和親玉來看,她甚至會極為嫻熟的偷盜手法。
一個人遭受巨變確實有可能完全改變,但這改變是不是有點太夸張了點?
他跑去試探,沒試出月碧落啥心思,反而把自己弄得一頭霧水。
「爺,你是不是在想這月碧落很奇怪?」沙似雪問。
夏流仁模著胸膛若有所思地答非所問︰「我好像從昨晚就沒進食了,好餓……快去給本大爺買兩個燒餅來!」
「爺,你該不會真被月碧落給蠱惑了吧,你早晨明明剛吃過一盤桂花魚加兩碗大米飯。」沙似雪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哦……是嗎?」夏流仁喃喃自語︰「你說月碧落她是不是真的會醫術?」
「肯定是胡謅的。」沙似雪毫不思索地回他,就看她那趁人落難打劫的樣子就知道她心眼是歪的。
夏流仁眼底掠過一絲異色,仍然只有三個字︰「盯緊她。」
說完他拍拍飛遠了,沙似雪大聲叫喚著問︰「爺,你這是去哪兒啊。」
「餓了,拿銀子上酒樓吃飯去!」夏流仁頭也沒回。
沙似雪憤憤不平地撇了撇嘴,就知道自己一個人去享受,也不帶我一起去。
夏流仁走出巷口,不小心撞上一妙齡女子,那女子驚叫一聲,沒等夏流仁道歉就羞答答地捂著臉跑了,一邊跑還一邊不斷地回頭,臉紅成了水蜜桃。
夏流仁逆性狂傲露出一抹邪笑,他娘親沒給他留下別的,倒是給他留了一副好皮相,掂了一下手中的二十兩銀子,夏流仁走進了酒樓。
*
在月碧落賣雞的大街對面不遠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
馬車里一個清朗的男音問車夫︰「那姑娘的天雞賣掉了麼?」
車夫是個年輕小伙,揚笑回道︰「公子,這姑娘到現在一只沒賣掉,幫一堆人看過了病,還貼了二十兩銀子給一個落難公子。」
里面的公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她這是在做賠本生意?」
緊接著,馬車里伸出一只修長白淨的手,那白希的肌膚竟與白袍混為一色,分不清是手還是白袍。
幾張銀票抓在他手里都失了顏色,馬車里的公子淡淡地說︰「你去把她的天雞都買下來。」
「啊,府上並沒有人生病,你這是要買給誰?」
「姨娘最近有些夜里失眠,送給給她嘗嘗。」里頭的公子音淡音色卻溫潤如玉。
車夫不敢再問,下了馬車越過道路來到了月碧落的雞籠前。
「姑娘,你這的天雞,我們家公子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