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荒涼的後院,我住的地方,他們不會搜到那。」
「據我所知,護國王府的後院是沒有住人的。」
「你的消息過時了。以前這兒確實是個杳無人煙的地方,不過自從我嫁過來,它里面就有人了。」
黑衣人狹長的黑瞳里面掠過一絲驚訝︰「你是誰。」
「一個可以幫你逃出王府的人。」月碧落說著推開了院門。
「小姐是你回來了嗎,你到哪兒去了。」張媽的聲音從隔壁的小房間里面傳了出來。
月碧落感覺脖子上一疼,那鋒利的刀鋒已經劃破她的脖子。
「是啊,張媽我回來了,你不要出來了我馬上就睡覺。」月碧落顧及著自己的生命。迅速的帶著那男人縮進了自己的房間,趕緊關上了門,害怕張媽進來惹毛了這人。
男人也很聰明的立即揮手把房里的燈全滅了。
張媽跟著出來才發現,月碧落的房間已經漆黑一片,好像似乎已經睡下了。
剛回來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張媽想關心的問一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里面又傳來月碧落的聲音︰「張媽快睡吧,我好累我睡了。」
張媽雖覺奇怪但也不好再問,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听到腳步聲的離去,月碧落這才問︰「可以放開我了吧。」
那男人但是很大方的放開了她︰「你能保證這兒他們不會來?」
「不一定,萬一到處沒找到人,也許會來這。你敢闖護國王府的膽,還怕被抓麼。」月碧落說著走向床鋪,懶懶地躺了下來︰「我要睡了,你自便。」
男人有點震驚這女人如此鎮定,這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他趕緊走到窗邊打開了窗,雲層已經散開,月光清亮的鋪灑進來,房間里一下亮了許多。
男人走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背對著他的柔體︰「你就這麼放心一個男人在你房里?」這女人難道完全不懂什麼是害怕?
剛彎刀架她脖子上,她也不曾表現一點害怕。
「我想閣下的命更重要,動了我,你還能出這王府嗎?」月碧落的聲音懶懶地傳來,然後她打了個呵欠,嗑睡真上來了。
她不怕他,潛意識的不怕,不知道為何。
「難道你沒听過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男人譏誚的笑了一聲,一雙狹長的眼楮在黑夜里眯成了彎月形。
「為一朵牡丹死,那是蠢貨才做的行為,你一看就不是東流瑟那種蠢貨。」月碧落的聲音越說越輕,最後發生的竟然是細微的鼾聲。
男人微一蹙眉,伸出修長的手把她給翻了過來面對自己,月光的清輝照進窗稜里,月碧落的五官清晰地便映入男人深如幽潭的雙眸里。
果然是她,夏流仁怔怔地看著月碧落,她臉上的淡粉色傷痕從眼角滑至下顎,影響了整體的美觀,但是她的睫毛卷長,俏鼻小巧,絳唇映日,眉目口齒般般入畫。
夏流仁修長的手指拔開她臉側的散發,這才發現這條傷痕有多破壞她的俏顏,他不覺地劍眉緊蹙。
如若沒有這條傷疤,月碧落也是個絕色。
竟然這麼放心地睡著了,到底是膽識過人,還是根本不清楚危險?
想起今日在桑樹林跟她說月御史是被冤枉的,她也是一笑置之,仿佛並不在意。
行為也與調查的月碧落完全不同,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夏流仁俯湊近,想看清楚她臉上傷痕的是否還有得救,卻听到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腳步聲,月碧落瞬間就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