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碧落醒過來時已是半夜,屋里光線半明半暗。
張媽坐在床邊,腦袋趴床上睡著了。
月碧落動了下,感覺胸口還是很疼,不敢再用力坐起來,可是口好干。
「別動,剛撿回了半天命。」這時,一道磁性而低沉的聲音從窗口傳來,她抬起腦袋看去,一個身影背著月光坐在窗台上,一只腳吊在半空一只腳半搭在床台上。
月光在他的身後,拉長了他的身影,看不清他的臉,但這聲音卻似曾相識。
月碧落听懂了他的話,不敢再亂動,說了句「我想喝水。」
夏流仁從窗台上跳下來,輕身如燕,似鬼魂般竟沒發出一絲聲響,倒了杯水越過張媽遞把茶杯遞到了她的唇邊。
月碧落抬起眼斂看向他,發現是夏流仁這張妖孽的俊臉之後並沒有驚訝。
輕啟嘴唇把水喝了下去,說了聲謝謝。
「大恩不言謝,你應該懂的。」夏流仁走桌邊放下茶杯,幽幽地說了句︰「要用行動謝,月碧落,你欠我的可不少。」
夏流仁低頭看眼自己的手掌,眼底掠過一絲郁悶,沒有和月碧落再打什麼招呼便從窗口跳了出去,外面響起一陣細碎的風響。
轉而便安靜下來。
月碧落知道,夏流仁離開了。
她低頭一看,自己全身都赤luo著,臉蛋不禁躁熱起來。
迷迷糊糊之中她是能感受到有人抱著她的,那懷抱結實溫暖,不可能是張媽的。
意識到這,月碧落眼神一沉,趕緊用手探向自己。
感覺沒有任何異樣之後才松了口氣。
她低下頭仔細地看著自己胸口,有若隱若現的兩個手掌印,一個是黑色的,一個比皮膚略淺。
夏流仁貌似為了救她,確實下了不少功夫。
張媽睡得很沉,看來是把她給嚇壞了,知道沒事之後才這麼放心地睡著了。
月碧落躺在床上,仿佛聞到枕頭上有一股清淡的香味,這清香是夏流仁身上的。
從傍晚到深夜,這麼長的時間,夏流仁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救自己?
直到天空露出魚肚白,月碧落才再次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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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碧落再醒過來時,看到床前的幾案上擺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
張媽沒有在屋里,她動了動身子,胸口仍然疼得厲害,但勉強可以坐起來了。
昨晚沒進食,肚子已經在咕咕叫,沒有毫絲猶豫的,月碧落捧起白粥喝了個底朝天。
張媽走進來時,她正拍著肚子打了個鬲。
「小姐,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張媽放下臉上的盆便高興地湊了過來。
月碧落搖了搖頭︰「沒啥不舒服的,就是胸口還疼著。」
「夏御史說過了,胸口的疼估計要疼上半個月,命拉回來就好了,你呀,不過柔體凡身怎麼就有膽去惹金光門的人。」
張媽邊說邊瞪著她︰「幸好這次命大遇到了夏御史,否則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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